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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但是,我會讓他幸福的,你放心,好嗎?
……
兩人冰釋前嫌,情緒穩定之後的袁夢顯得很是不好意思,收拾椅子上的被褥時,才想起來還沒對韓澈解釋清楚梁駿馳的事。
“那個……其實,他昨天晚上是在這裡打地鋪的。”
韓澈點頭笑到:“我知道,一進來看見這被褥,我就全都明白了,是我不好,亂吃醋……不過不對啊,你剛才不是也承認了,你們抱過了?”
他前面說的還挺好,袁夢以為沒事了,哪裡知道他又揪住了她剛才不打自招的一句話。
袁夢抱著被子,咬著下唇,咕噥著:“就一下,還不到30秒,我就鬆開他了。”
她認真的有些著急上火的樣子,韓澈看著真是愛不釋手,真想一直看她這副模樣。
將她抱在懷裡故作委屈的說到:“被子別收了,昨晚他睡了,那今晚,我也睡這裡好不好?”
懷裡的人猛的僵住了,支支吾吾的問到:“你……你睡這裡?別開玩笑……你…你不是有地方住嗎?”
韓澈從後面看她耳朵都紅了,可以看到裡面細細的紅色血管,決定再加一把火,也許可以成既定的事實呢?
“你覺得,我是沒有地方住,才會要住在這裡嗎?我想你,想每一刻都跟你在一起。”
薄唇含住她的耳垂,袁夢渾身一震,這個男人總是帶給她奇異而陌生的酥麻感,說不上來舒服或者難受,她只是覺得,這種感覺很美好。
“那……那……那你只睡覺,不許做其他的事情。”
格盤 第268章:不想用右手
韓澈無聲一笑,沒有回答是或者不是,那些沒發生的事情,誰能說的准呢?
當天晚上,韓澈如願以償的留宿在了袁夢的宿舍。
當袁夢問他是出去吃,還是在家裡自己做的時候,韓澈反問了一句:“昨天晚上呢?”
袁夢老老實實的告訴她,是梁駿馳做的。
韓澈不會做飯,上一次給袁夢熬的小米粥,已是他超常發揮了,雖然他很有心在這一點上也要贏了梁駿馳,但事實證明,無所不能的韓澈也是有些事情做不到的。
但他當著袁夢的面,竟然硬是不肯承認不會做飯,兩人一起樂呵呵去超市買了菜回來,韓澈說一點也不要袁夢幫忙,讓她乖乖坐著等吃的。
可是,沒過了多久,聽見廚房裡叮呤噹啷的聲音,袁夢無奈的閉上眼,這個大男人,又開始較勁了,不是和別人較勁,是和自己較勁了呢!
體貼的接過他手上的廚具和食材,廚師換成了袁夢。
韓澈那一點小心思,這麼快就暴露在女友面前,又是氣惱,又是羞愧,當袁夢將飯菜端出來的時候,他還是有些不甘心。
“吃飯吧!”
袁夢把碗筷遞到他手上,他也不接。
“沒什麼了不起,不就是會做飯嗎?我回去就去學,誰還能做不好這點事?”
“是,知道啦!真是彆扭,我做給你吃還不是一樣!再說,你不是有很多私人廚師嗎?這會子剛好拿出來跟我顯擺顯擺啊!”
“就是,我有錢,很有錢,沒有我辦不到的事!”韓澈賭氣般的抓過碗筷,盛了一大碗飯往嘴裡塞。
袁夢憋住笑,心想,梁駿馳也很有錢,要是比錢的話,你們倆恐怕是不相上下的。但這話,她只敢在心裡嘀咕,要是被他知道了,不知道,他會不會氣死掉?
吃過飯,韓澈被推進廚房洗碗,戰果是打碎了一隻碗,兩隻盤子,如果筷子是陶瓷的,那麼結果是:四分五裂,死無全屍。
“咦,奇怪,明明拿在手上,怎麼就滑下去了呢?”那麼高大成熟的男人,對著一地破碎的碗碟,發愁的緊皺著眉頭。
袁夢靠在門邊,笑的樂不可支。
瞥一眼韓澈身前的洗碗池,看那一池子的泡沫,沒考慮自己的問話會不會符合韓澈的邏輯,疑惑的問到:“你放了多少洗潔精?”
韓澈正拿掃帚,一邊掃著地上的碎片,一邊說:“你別過來,別過來,小心小瓷片把你弄傷了,我馬上就弄好了!”
聽到袁夢問他,忙接著答到:“不多,就半瓶。”
“韓、澈!”袁夢大驚,站直了身子,握著拳頭,一字一頓的念著韓澈的名字。
“嗯?怎麼了?”韓澈猶自低頭掃著地,不知道自己正面臨著什麼樣的危險。
“你給我過來!”袁夢跨過門檻,揪著韓澈的耳朵就是一頓教訓。
“你還有沒有點常識?半瓶?你真當自己錢多啊!錢多了不起啊!錢多就可以這麼糟蹋的嗎?”
韓澈忽閃著一雙桃花眼,很是無辜的眨巴著:“那不是……你也沒告訴我倒多少啊?”
袁夢看得呆住了,沒控制好手上的力道,揪痛了韓澈。
其實也沒有那麼痛,韓澈多少有點誇大了。彎下身子,痛呼到:“疼!疼!夢夢……疼!”
一瞬間,腦中又有殘缺的片段閃過,袁夢眼前一黑,模糊著看不清楚,但這一次,片段里的的女孩是長頭髮,難道不是同一個人?
韓澈看出袁夢有些不對勁,忙扶著她回到床上。
“怎麼了?不舒服?是不是剛才凍著了?你傻啊,那麼冰天雪地的,穿的那麼少,還往地上坐,我要是不回來,你怎麼辦?”
袁夢但笑不語,她還不敢將自己失憶的事情告訴韓澈,他們之間的事情還有太多需要解決,比如梁駿馳,她還有個樂樂,還是一件件慢慢來,一次性都讓韓澈知道了,會不會把他嚇跑?
在確定喜歡上韓澈開始,袁夢覺得自己變得越來越惡劣,自私、小氣、滿嘴謊言,這些低劣的品質都漸漸在她身上體現出來了。
後來,是韓澈自己給自己打的地鋪。
他雖然在做飯方面沒什麼特長,可是,野外露營的經歷還是有的,鋪的床鋪倒也像模像樣。
本來是想趁著這個機會和袁夢繼承事實,但看她不舒服,就覺得心疼的要命。
吃了她什麼時候都可以,但是他不想吃了這頓沒下頓,為了長久的利益考慮,韓澈決定放長線釣大大魚,暫時委屈自己的小兄弟,將來讓它一次性吃個飽。
睡到半夜,韓澈依稀聽到耳邊有低低的呻吟聲,這屋子裡就只有他和袁夢,當即雙眼一睜,就從地上爬了起來,蹦上了袁夢的床。
“夢夢,夢夢,是你嗎?怎麼了?”
袁夢這一聲呻吟是自夢中發出的,醒來的姿態是抱著自己的左胳膊,疼——非常的疼。
“韓澈,疼。”
“哪裡疼?”
袁夢指指自己的左手肘部關節的地方:“這裡,天氣不好的時候都會疼。”
“嗯?是什麼毛病?”
“沒什麼,就是有過舊傷,很小的時候弄的。”袁夢含糊著帶過,不是她不想說,事實上是,她根本也記不得了。
“你怎麼身體這麼嬌弱,跟……”我的真真一樣——韓澈閉了嘴,沒把話說完。
袁夢猜不到他要說什麼,但看他臉色不豫,一定是又想起了過世的妻子,顫抖著握住他的手,搖頭說:“不用在我面前避諱,是你的妻子,是你最愛的人,不要為了我委屈自己,更不能委屈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