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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嘖……聽見了,不用喊這麼大聲,她還有個身份,你最熟悉的……”韓澈走到李錦旭身邊停頓了下,舉起香檳淺酌了口,側過頭低聲說:“袁老師,你不是認識嗎?”
說完這個,人已舉著香檳邁開了步子,進入酒會主場。李錦旭僵化在當場,琢磨著這話里的意思,半天爆發出一聲暴喝:“靠!都什麼亂七八糟的玩意兒!LZ不願意想了,該咋地咋地吧!”
一伸手,從侍應生手裡拿過高腳杯,投入了韓澈給他的實習工作——招待專家。
韓澈才入會場,就招來了小四,對著他耳語了幾句,小四心領神會,馬上就去辦理。沒多一會兒,就見賀明宸同真真告了別,開始在酒會現場周旋忙碌起來。
其實韓澈的這種心思,是相當幼稚的,他的這一行為,對於即將步入婚禮殿堂,甚至是今天晚上就會住在同一間房裡的兩個人來說,有什麼實際意義?
但是,要他就這麼看著他們情深意切的樣子,他做不到。
沒了賀明宸相伴的真真,頓時便覺得有些無聊。不過她本性積極樂觀,剛好乘著賀明宸忙的空蕩,掃蕩一圈酒會的美食。
這長條桌上的東西,有很多看著都相當好吃的東西呢!
端了盤子,轉戰食物戰場,沒多一會兒,她就把食盤堆的尖尖的,心滿意足的在角落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正準備大快朵頤。
剛往嘴裡塞了塊羊肉,還沒嚼出味道來呢,就有個生硬的中文對著她說:“小姐,我可以坐在這裡嗎?”
真真抬頭一樣,是個黃頭髮藍眼睛的異國人,她在費城待了那麼多年,身邊都是異國人,對於他們,她早不覺得同國人有什麼不一樣了,伸手一指對面的椅子,點頭到:“坐吧,隨便坐。”
“小姐,你很漂亮,很有東方女子的古典美。”
真真聞言一笑,點頭說:“謝謝誇獎。”
這話,她在費城也經常聽人說起,她長了張削尖的瓜子臉,大眼睛細眉毛,櫻桃小嘴,笑起來還有倆梨渦,的確是具備了東方女人最經典的長相。
她也沒覺得有什麼,受了謝,就自自然然的同那人交談起來,她受過多年西方文化浸淫,同這老外交談起來沒什麼障礙。
於是,她的談性愈發高漲,連那些本來倍受青睞的美食都被她冷落了,她只顧著自己說,卻沒注意到那老外看她的眼神漸漸有些不對勁。
新生 第356章:遙遠的呼喚
酒會中央的舞池裡響起了悠揚的華爾茲舞曲,談性正濃的兩人自然也聽到了。
那老外瞥了眼舞池中央,不少人都勾肩搭背的進入了舞池,隨著舞曲翩翩起舞。心念一動,對著真真邀請到:“跳舞時間到了,怎麼樣,韓小姐賞光嗎?”
聶真真微微訝異:“您知道我姓韓?”
老外點點頭:“剛才聽人介紹過了,今天酒會上最漂亮的女人就是天墨韓家的小姐,我看不是你還能有誰?我猜的沒錯吧?韓小姐?”
這老外中文並不好,好好的“韓小姐”愣是被他念成了“汗小解”,真真聽的彆扭,加上剛才和他交談,覺得他是個性格很外放的人,所以就沒忍住笑出了聲,那一顰之間的風情,早把那老外看直了眼。
在那老外的邀請下,真真沒有推辭,跟著就步入了舞池。
記得很多年前,她第一次同韓澈參加這樣的活動,還是個什麼都不會的孩子,賀明宸就帶著她一步一步小心翼翼的挪動著步子,極有耐心,就像她還是個學走路的孩子。
然而,在費城的那些年,跟在梁駿馳身邊,她竟是把這些交際手腕都學會了。梁駿馳花樣百出,似乎沒有不精通的。
她原來也並不想學,是梁駿馳說以後會用的著,她才學的。誰知道,她天分不錯,一個不小心就成了當時在校生的舞蹈皇后,這雖然也跟她甜美的長相脫不了干係,但她的舞跳得不錯,也是事實。
悠揚的華爾茲,舞步迴旋,每一步都是極為優雅的挪動,是真真最喜歡的舞種。這老外顯然也深諳此道,帶的特別好,兩人的步子特別合拍。
真真揚起笑臉對著那老外,那老外也報以會心的一笑,這些都很正常自然,並沒有一點異常的跡象。
可是奇怪就奇怪在那老外的手漸漸不老實起來,攬在她後背上的手漸漸往下滑,停在在她後腰處,略停頓了會兒,真真以為他只是換個姿勢,還對著那老外笑了笑。
於是那老外便以為得到了首肯,手上愈發不老實,竟然是一路往下滑,猛的一把就托住了她的屁股,極為情色的撫摸了一把。
真真什麼時候受過這麼侮辱?韓澈、賀明宸、梁駿馳,哪一個不是把她當成寶?當然在她看來,根本就已經忘記了韓澈曾經對她做過的那些惡行,在她的印象里,韓澈對她所做,也只是愛而不得的無奈,不似眼前這個老外,下流到極點!
到了這份上,真真也顧不得去想這老外是什麼身份了,僵著身子摔下臉來就將那老外生硬的一把推開,厲聲喝道:“你幹什麼?”
那老外不妨被她推開,一時間竟也被她得逞了。不過這老外身材高大,隔著西服也能看出他那一身糾結的肌肉,胳膊一伸,重新又將真真強硬的拉回了懷中。
這一次更是大膽,兩隻胳膊將真真鉗制在懷中,手掌還在她身上不停的遊走。
真真嚇哭了,一邊哭,一邊掙扎,拳打腳踢卻是撼動不了這個壯如山的男人半分。
“你放開我!流氓!你放開我!”
那老外壓根不把她的話放在眼裡,也不知道喝了多少酒,當他那張爬滿了鬍子的嘴貼上真真的脖頸時,一股沖人的酒氣鑽進真真鼻子和身上無數個毛孔,噁心她當即就要吐了出來。
“你放開我,流氓!”
“別裝了,親愛的,你喜歡這一套?我剛才可是打聽過了,你當初不就是這麼爬上你叔叔的床嗎?聽說你情人不少吧?欲擒故縱……是這麼說的吧?”
那老外挪開嘴唇,捧著真真的臉對著她的嘴唇就要吻下去,真真慌了無法,大聲喊到:“韓澈!韓澈,你在哪裡?流氓,有流氓欺負我!”
兩人正站在游泳池邊上,這裡離人群密集地有一定距離,也是真真疏忽,沒看出這老外的齷齪思想,就是故意將她往這人少的地方帶!
現在她這麼大聲一喊,那邊雖然聽不真切,但究竟是會引起些注意,老外急了眼,伸手就給了真真一巴掌。
真真那麼剛烈的性子,當然不會就這麼吃這虧,乘著老外鬆開她的間隙,抬起腿就往那老外的要害踢了一腳。
男人這種地方,疼起來是絕對要人命的,老外被這一腳踢的差點沒背過氣去,緊捂著下身,疼痛中怒極還不忘報復,抬起手又給了真真一巴掌。
真真本來就站在水邊,又在同老外掙扎,被這麼冷不防的一踢,腳下一個不穩,身子歪歪斜斜的倒向了一旁的游泳池。
“噗通”一聲落水的聲音,同那些鼎沸的人生和歌舞聲比起來,根本微不足道。
舞池中央的韓澈卻突然停下了腳步,舞伴不解的望向他:“怎麼了?韓總……”
韓澈緊擰著眉峰,抱歉的說道:“不好意思,我突然有點急事,失陪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