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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將臉埋進韓澈的胸膛被他抱著再次上了他那輛勞斯萊斯,為她開門的還是小四。
關門的時候,她看到韓澈的喉結滾動,低沉的嗓音在讚美她:“丫頭,有沒有人誇過你,你的眼睛就像天上的星星一樣,太耀眼!”
聶真真錯愕的突然抬起頭看向韓澈,實在是太過意外,他還會這麼誇她?
一直以來他的誇獎都太過露骨,像這樣的誇讚還未曾有過,儘管他的比喻其實很平淡無奇,並不算得是什麼驚艷的詞藻。
他的鼻尖蹭著她的鼻尖,粘膩的感覺讓她紅了臉。
“哧……”韓澈嗤笑到,將她更緊的抱進懷裡,下頜上的胡茬刺激著她光滑細膩的肌膚,提醒著她這不是夢,她是真的又在他懷裡了!
分別兩個多月來,聶真真憔悴受苦的是心靈,而對韓澈而言,生理上的折磨才是最重的,他在她身上一次一次狠狠掠奪,不知疲倦。
她一遍一遍哀求他,告訴他她明天還要上課。就要考試了,她還有很多功課要複習。
“不是說比起特等獎學金更喜歡我嗎?那就看我吧,還有,把跟我做當成是在做實驗不是更有趣?”
……
她在迷迷糊糊中睡去,累得睜不開眼。
那麼她迷迷糊糊時聽見的那一句話,是真的是他說的,還是做夢?
他說:“丫頭,我答應你,和你在一起時就只和你在一起,只能答應你這一點。但我一定說到做到!”
應該是做夢吧?他怎麼可能會對自己說這種話呢?
鬧鐘“叮鈴鈴”響起,聶真真騰的從床上彈起,又迅速被拉回床上,正是韓澈閉著眼用長臂壓住了她。
她小心的偎在他懷裡,動了動脖頸試探問到:“你不用上班嗎?”
“嗯。”他簡單哼了一句,又再度沉默。
聶真真歪歪嘴,這算是什麼回答,到底要不要上班,就這麼繼續睡下去嗎?她還要去學校,今天教授說好要分劃考試重點的啊!
說起上學,她馬上又想到一個很嚴峻的問題——昨晚賀明宸說要來接她上學的,她也答應了!
她慌亂的推推身邊的韓澈,焦急的說到:“快,快,快起來!”
韓澈不悅的睜開眼,看她煞有介事的認真表情,好笑的扯起嘴角問到:“什麼事這麼著急?”
聶真真已推開他從床上起來,準備穿衣服洗漱,她疑心身上會不會留下什麼味道,於是決定洗個澡換了衣服再去學校。
她籠著亂發便往浴室走邊說到:“你快起來,學長說今早要來接我上學,這個時間,過一會兒他就該……”
她話還沒說完,就感覺到來自身後兩道懾人的目光冰冷的射向她的後腦勺,怵的她頸後發涼。
她轉過身去,對上韓澈靜默冷峻的臉,乾笑兩聲解釋到:“你別誤會,學長和我沒有什麼!我十四歲就認識他了,就只是學長學妹的關係,他對我很好,很照顧……”
韓澈步步向她走來,眼睛漸漸眯成一條縫,她知道——她又說錯話了!
“可以啊,我還不知道,原來你十四歲就會勾引人了,也就是說你和賀明宸是老情人重逢了?”
他欺向她,手掌在她身背摩挲,將她往後逼著倒退。
她腳步趔趄被他推著進入浴室,噴灑的水花里,氤氳的水氣中,她的秀眉擰在一起,無力的抗拒著。
客廳里沙發上她的手機躺在一角,微光閃爍,機身震動,賀明宸就站在公寓門外,手指覆在密碼鎖蓋上,微微顫抖。
習慣了送她回家,當然也無數次看見她輸這個密碼,她對人沒有什麼戒心,輸密碼時也沒有避著他,他早就將密碼牢記於心,此刻她的手機沒有人接,他其實很輕易的就可以進入裡面,看看她是不是在家。
可賀明宸幾經思索,還是沒有這麼做。若是被她知道,她大概會覺得自己太唐突,他那麼珍愛她,在她心底一絲不好的印象,他都不想給她留下。
嘗試著又撥了幾遍她的電話,還是沒有人接,或許她已經去了學校,是不是在圖書館?
她在學習的時候是從來接不到電話的,這樣的情況也不是頭一次,他只是有些疑惑,昨晚明明說好要來接她上學的,她卻沒有等他?
賀明宸的唇邊暗藏著疑惑和寵溺轉身離去。
聶真真裹著大大的浴巾躺在床上,已是精疲力盡。
“不去上學了?”
韓澈正掏出手機聯繫小四,準備讓他們送來乾淨的衣物。回頭看見聶真真煮熟了的蝦子一樣四仰八叉的躺在那裡,蔫了的樣子活脫脫不像她,捏了捏她微翹的鼻子戲謔著說到。
“不去了,回頭借同學的筆記看一看。”
她側過臉看他還干坐著,疑惑的問到:“我不上學,你也不上班嗎?”
“等小四送衣服,我的衣服不是被你撕爛了嗎?”
“你……你……別瞎說,我哪有?”聶真真實在佩服這男人移花接木的本事,到底是誰撕爛了誰的衣服啊!
不過,他說他沒有衣服穿?她一骨碌從床上爬起來,走到衣櫃前翻箱倒櫃的開始搗騰。
緣起 第046章:這一次心甘情願
聶真真蹲在地上從柜子最底層里拖出一隻沉沉的皮箱,費力的坐在地上,打開箱蓋的那一瞬間,韓澈波瀾不驚的雙眸中溫瀾潮生——她竟然沒有丟掉他的東西?
那一刻他不再狂狷,沒有戾氣,依舊沉默,平靜的表象一如往昔,一種陌生的抗爭在他靈魂深處遊走、攪動、砥礪著他,就像平靜的海面下涌動的暗潮。他在心底揣摩,聶真真是懷著怎樣的心情將他的東西收藏?
“真真……”他薄唇親啟,淡淡悠悠,不知道自己不知不覺中已將她的名字呼喊出口。
“嗯?你等一下,壓的久了,需要熨燙一下!”聶真真隨口應了他一聲,也沒有再理會他,忙著將箱子裡的衣服一件件拿出來在原來的位置上掛好,又轉頭問他今天要穿哪一件。
看韓澈慵懶的樣子,癟癟嘴,她已經習慣他這樣,他是從來懶得為這種事操心的。用某人很臭屁的話說:“我穿什麼不好看?”從那以後,聶真真就放棄了跟他討論這種有深度的問題,總之有些人的自信已經完全沒有底線,除卻本身傲人的資本,這個臉皮嘛……咳咳,總之天氣很好,聶真真不必要為了這種問題破壞陽光的飽和度。
她拿了襯衣西服走到外間熨燙,一切妥當之後準備給韓澈送去,一轉身卻見韓澈下身裹著浴巾就站在自己身後。
“啊……嚇著我了。”她捂著胸口,慌忙低下頭去,透白的小臉上泛著一層櫻花般的紅紗,她能聽見自己急速跳動的心跳和粗重的呼吸,室內如此安靜,她很不好意思的連呼吸都小心翼翼,生怕在韓澈面前露出窘態。
手上的襯衣被她揪得死死的,韓澈終於看不下去了,望著那件可憐的襯衣朝著她彎下身子神情無奈口氣卻是歡愉的說到:“給我穿上。”
“啊?哦。”聶真真倉惶的抬頭看了他一眼,又迅速低下頭去,胡亂將襯衣往韓澈身上一披,韓澈長臂一展帶起一陣風,和他身上的氣勢一樣曲折峻險,孤立離俗,卻讓人目眩神迷。聶真真眼睛不知道該往哪裡看,選擇了盯著眼前,卻發現他的胸膛上還有不知是昨夜還是方才她咬下的齒印,臉上更是火燒般滾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