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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腦不經思考,抱起她就往床上一扔,聶真真掙扎著,可身上的睡衣還是被他成功的剝了下來褪在腰間,透白的雪肌一碰到他火熱的手指就變成羞人的淡粉色。
“叔叔,你幹什麼!”聶真真驚慌失措的扭著身子,引得身上的男人更加瘋狂,心臟跳動著膨脹起來,一低頭咬住她的鎖骨,尖利的牙齒刺破她的肌膚。
她疼得抓緊他的肩頭,十指嵌入他的肌膚,用力的指甲都險些斷了。
“叔叔……叔叔……”她一聲聲叫著,想要阻止他瘋狂的行徑,可身上的男人紅了眼,困獸般,根本停不下來。
他的手來到她的腰間,撕扯著腰帶,長褲輕而易舉的被她脫下。他扯出一絲邪惡的笑,一口咬住她的朱唇,熱切地輾轉著親吻吮吸,濃郁的情慾氣息讓她緊張的顫抖起來。
“叔叔,不要……韓澈!你別強迫我!”她高聲尖叫著,終於叫出他的名字。
覆在身上的男人電擊般停住了所有的舉動,兩個人都是粗重喘息著,驚慌失措,那驚險瘋狂的一幕,蒙住了不止是韓澈的理智。
這樣呆了很久,感到身下的女孩顫抖著身子哭泣,身子也在冷氣十足的房中變得冰涼,韓澈俯下身子抱住了她。
腦袋埋在她的頸窩裡,片刻後,潮濕的沾濕了她頸側的肌膚。
聶真真的戰慄在這陌生的觸感里停止了,疑惑的喊著他的名字:“韓澈?”
“嗯。”
她費力想將他推開,他固執的壓住她,言語懇切:“別動,我不強迫你,只是想這麼抱抱你。”
聶真真妥協了,心軟了,面對韓澈,她常常變得沒有立場,或者可以說,在這個男人面前,她從來沒有過立場。
“真真,要怎麼做你才不會怕?”韓澈的聲音從深埋的枕頭裡發出,悶悶的,一如他們見不得人的愛情。
是啊,要怎麼樣,她才會不害怕?答案,聶真真是有的,可是,這個答案是根本是不可能的。
她雙眼盯著天花板,看上面迴旋的紋路,嘆道:“如果,我不是韓溯的女兒……”如果,我不是邵婷的女兒,哪怕只是替代品,我也不怕。
枕頭下,手機鈴聲大作,韓澈搶在她前面掏出來一看,是賀明宸。悄然遞給她,看著她接了。
“嗯,沒事,馬上要睡了,吃過了,沒事。嗯,好。”簡短的對話,韓澈的吻輕輕落在她前額上,在她通話尚未結束時就起身走了出去。
掛上電話,前額上濕濡的一塊,冰涼的,卻在入夜後,乃至後來的每個夜晚變得滾燙,燒灼般讓她倍感疼痛。
緣起 第115章:親剝水晶蝦
或許大家都以為,韓澈總會鬧出點什麼事來,戰戰兢兢的等著一場煙波浩渺的昊戰,而當他平靜的從聶真真房裡出來,韓振天驚覺這一場他眼中的孽緣,最終的結局不過是湖面上投下了顆小石子,不細看,就連漣漪都看不清。
後來韓澈的沉默,讓韓家上下漸漸都忘卻了那一晚他的失態。波瀾不驚的談笑里,似乎已經接受了和聶真真叔侄關係的現實。
只是韓振天偶一回顧的眸光里,總是能感覺到,他壓抑的不甘心。
經過這一次的事,他再也無法對韓澈放鬆警惕,幸而聶真真的態度很堅決,加上她足不出戶,凡事有聶綿卿陪著,韓澈就算有什麼非分之想,也尋找不到機會下手,這麼防著自己的兒子,終日提心弔膽,除了疲倦,難免覺得累心。
這是他種下的因,他也必須在有生之年承受這果。他於是急切的等著賀明宸回來,希望早些促成兩個孩子的婚事。
賀明宸這次去美國的時間有點長,大半個月過去了,韓家上下幾乎都要懷疑,他和聶真真之間是不是受到了韓澈那天行為的影響。
事實上,韓振天、聶綿卿都清楚,並沒有。
賀明宸每天的電話從未間斷,柔情蜜意自不必說。近來手裡的煩心事攪得他焦頭爛額,但在面對聶真真的時候,從來隻字不提。
從和韓澈那一番交涉之後,聶真真和韓澈就再未說過一句話,面對韓澈日益冷若冰霜的臉,聶真真想,他們都需要一些時間,來接受不能在一起的現實。
但這一天,韓澈在餐桌上顯得很興奮,從上第一道開口湯時,就開始誇獎陳嫂的手藝大有長進。
聶綿卿和下人們還能敷衍的笑笑,韓振天和聶真真則是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尷尬的看著他一反常態的樣子,有種不好的預感。
“對了,明天晚上駿馳生日,初夏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韓澈吸著湯,發出刻意的“刺啦”聲。
韓澈這個人,雖然平時霸道慣了,作風隨意,不拘小節,脾氣上來也會爆粗口,可是,骨子裡的貴氣是沒法改變的,像今天這樣喝湯的時候發出這種聲音,任誰都知道他是有意的。
聶真真正努力的對付一隻水晶蝦,纖長的手指上沾滿了油漬,也沒能將裡面的蝦仁成功剝出。
韓澈皺了眉,眼睛盯著她碗裡的那隻蝦,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糾結了一會兒,終於取過那隻蝦,輕鬆的剝去了外殼,遞到她嘴邊。
餐桌上又驚現了那種死寂的氣氛,所有人都在盯著他的舉動,卻又都不敢明目張胆的打量。
聶真真呆愣愣的竟然就張開了嘴,韓澈露出滿意的一笑,將蝦仁塞進她嘴裡,指尖划過她的唇瓣,引得聶真真頓時紅了臉,遲緩的低下了頭。
“初夏,還沒回答我的呢?駿馳……啊,你叫他梁教授,好歹也算是你的老師,去給他慶祝一下也是禮貌,你也很少出去,我記得,你跟梁家的小丫頭初雪不是很好的朋友嗎?正好,去玩玩兒,放鬆放鬆,嗯?”
按理說,這個邀請並沒有什麼不妥,如果不是韓澈提出來的話,聶真真應當是毫不猶豫的就答應的。
韓澈這一陣子太反常了,那麼固執熱烈的一個人,就這麼生生將滿腔的占有欲壓下了,著實讓人費解,至少,聶真真還是不能做到心無芥蒂。
“去吧,和朋友一起玩玩,也是好事。”這個時候,韓振天倒是突然大方起來。
他心裡想著的是總不能防著韓澈一輩子,無論是韓澈還是聶真真,都需要慢慢適應這種新的關係,鬧也鬧過了,彼此也把話說開了,總有過去的一天。有他在,韓澈終歸不能把聶真真怎麼樣。
“嗯。”聶真真不敢看韓澈,答應了。
一低頭,盤子裡已經盛滿了一碟子的蝦仁,看著韓澈還在認真替她剝蝦仁的英挺側臉,她扯了扯嘴角:“謝謝叔叔,夠了。”
韓澈一挑眉,將手中剝好的一粒蝦仁放入她碗中,拿起一旁的濕巾認真的擦拭著手指上的油漬。
第二天晚上,聶真真是由司機送去的梁家。
開始的時候,大家都有些擔心,怕韓澈會做出些什麼意外的舉動來,但韓澈只是來了通電話,告訴她宴會開始的時間,並沒有來接她一同去的意思,仿佛餐桌上的邀請只是順便,他並沒有什麼企圖。
聶真真心裡微微有些不舒服,韓振天和聶綿卿倒是鬆了口氣。張羅著給她換上禮服,看著她一身珠光寶氣的從樓上下來,韓振天直點頭贊到:“真是漂亮,和你母親當年真是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