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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千零一夜深處的豪華客房裡,確有著這麼一位男子,帶著真正的面具,藏藍色外殼貼合住他整個臉頰,只露出眼睛和薄唇。
一雙丹鳳眼眼角上挑,眸光銳利,身子斜靠在沙發椅上,修長的腿交疊在一起,手中握著高腳杯,膚色白皙,中指第一關節處有著薄繭。
“禮物?這次又是準備了什麼貨色?每次你們看上的,我可都不覺得怎麼樣!”他淺酌了口杯中的紅酒,語氣輕挑。
站在他對面的人低下頭去躬身說到:“是蔓青姐親自挑選的,想必不會有問題。”
男人在聽到“蔓青”兩個字後,銳利的眸光乍收,指尖摩挲著酒杯,舌尖輕舔著薄唇,在長長的靜默後,將杯子放下,霍然站起身,振臂一揮說到:“既是蔓青一片心思,那就姑且看看吧!”
門打開時沈蔓青剛好站在門口,撞上帶著面具的男子,束手站定了頷首輕喚:“君老大。”
君老大不曾正眼看她,只從鼻子裡哼了一聲算是應了。
不耐煩轉過身朝著手下催促到:“快點兒,別讓小姐久等了,男人在這種事上最是不該讓女人受一點委屈!”
手下惶恐的走到他面前帶路,暗自疑惑,方才明明就是一副很不情願的模樣,現在是怎麼了,催的這麼急?
緣起 第033章:等他來救她
“人呢?”韓澈抬起手撥弄著栗色的短碎發,舉手投足間盡顯貴氣,神情懶懶的問到。
身前的兩人戰戰兢兢、面面相覷,誰都不敢先開口。
“哼……”
韓澈發出一聲冷笑,目光並沒有落在二人身上,他緩緩的站起身,走到二人面前,勾起唇角,有節律的點著頭,很有耐心的圍著兩人繞了一圈,才在他們面前重新站定了。
“啪……啪……”
他身材頎長,一米八六的身高,高出眼前兩人許多,忽而揚起手來朝著二人甩過去,竟是連環擊在二人臉上,二人被掌摑的左臉頰上頓時鼓起淡粉色的五指印,微微高出正常肌膚,嘴角也都滲出了血絲。
“廢物!”
他的咒罵從牙縫中擠出,是極其蔑視的口吻,氣息有些不穩,也不知是因著憤怒還是方才太過用力,他伸出左手來撫上右手腕,右手腕在掌間輕輕轉動,關節處發出嘎吱的摩擦聲,聽著很是讓人毛骨悚然。
被打的兩人雖是痛及,卻不敢動一下,仿似是怕攪動了周圍的空氣,引起他又一波的怒意。
書房門上兩聲沉穩的叩擊聲響起,韓澈收回銳利的眸光,轉過身子走回靠椅坐下,淡淡開口到:“進來!”
書房門被推開了,李欣陽帶著小四徑直走到韓澈面前,躬身說到:“總裁,小姐有消息了,在君老大手上,您看現在怎麼處置?”
韓澈劍眉一挑,眯眼看著眼前瑟瑟發抖的兩個男人,露出邪魅的一笑,那笑雖是噙在嘴角,足以讓人不寒而慄!
韓澈從靠椅上起來,松著領口的領帶往外走著,領帶從頸間滑落,他長臂一伸隨意將其扔向了書房內,那兩人忙趔趄著身子接住了,他卻連看也不看一眼朝著樓下狂奔而去。
沈蔓青的動作很是迅速,處理女人的事她已駕輕就熟。聶真真被抬進來的時候狼狽不堪。
她迅速吩咐人放水給她清洗,避開了傷口,收拾停當之後,聶真真已換上乾淨的性感蕾絲睡衣被放在寬大的床上,額角的傷口也處理了,上了藥,用薄膜敷料貼住了,長劉海放下來剛好遮住敷料,看不出什麼異常。
聶真真整個過程腦子裡都混混沌沌的,只有淺淺的意識,知道發生所有的事,卻無力反抗。這些人,連一個受了傷的女人都不放過,當真是喪心病狂!
沈蔓青這麼做的時候也很糾結,這女孩看來傷得不輕,一定要在這個時候獻給君老大嗎?
可江凌菲那邊的消息卻說這是君老大看上的人,她只能將不忍吞下,臨走時望著床上嬌弱的女孩,也只能祈禱她自求多福了。
“嗯……嗯……”
君老大從門裡走進來,就聽見床上傳來細碎的女聲。他久經人事,嘴角一抹瞭然的笑意,這些人定是對女人用了藥——他步步向當中的大床靠近。
他在床邊坐下,伸手探向女孩,借著燈光看向她,女孩姣好的容顏一覽無遺。
齊耳短髮烏黑柔軟,剛剛洗浴過,沒有吹得很乾,兩鬢上的髮絲還有些潮濕,清澈的臉上毫無修飾,連眉毛都未曾修剪過,細密濃黑。
白皙的臉上散發著蒸騰的霧氣,緊閉著雙眼,倔強的紅唇微微張著,發出痛苦的嗚咽聲。
——竟然是她!
世界如此之小,讓他三番五次遇見她!他原本不打算碰他們準備的女人,不過現在——他改變主意了!如果是她,他很有興趣將她占為己有!
他脫去鞋子欺身上床,在她身上坐下,長臂支起並沒有將重量罩在她身上。
手指撫摸過她柔滑的肌膚,年輕的身體帶給他一種前所未有的刺激。
藏藍色的面具下肌肉抽動,他搖搖頭,撕扯著領帶。想了想,又停止了動作,俯下身子一低頭含住聶真真微張的唇瓣。不可思議的柔軟,如水一般,卻又在他口中變幻成各種形狀,比水更勝一籌。
他閉上眼,陶醉於她的美好,長臂繞過她細窄的脖頸托住她的後腦勺。
身上火燒一般的感受滕然而起,他拉開被子,她只穿著單薄紗質蕾絲睡衣的嬌軀赫然呈現在他眼前!
“呃!”他低喝一聲,緩緩靠近。
聶真真迷濛的睜開眼,好半天才看清身上帶著面具的男人!
在睜眼的那一剎那,她怎麼會以為韓澈回來救她?她算他的什麼人?
如果她此刻被人玷污了,他大概眼也不會眨一下,反正對他而言,女人只不過是多如牛毛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一樣物品,沒了她聶真真,他還可以尋找更年輕、更漂亮的。
可是,她還是瘋狂的想念他!做著不切實際的夢,盼著他會來救她,告訴這些欺負她的人,像他每次向她宣布的那樣,對這些人說:她是他的女人!
“放開我!”聶真真腦中抽痛不止,熱血直往上涌,漲紅了臉,也讓她的胸廓急速起伏,在男人的視線里充滿了誘惑力。
他的眼神變得幽暗,嗓音喑啞,面具下的表情是怎樣的聶真真看不清,只能從他嘴角的冷笑中揣測他勢在必得的決心。
他一句話都沒有說,直接付諸行動。
“別動!”
聶真真驚懼的雙眸怒視著男人,氣勢很好,全身卻在不住的顫抖,牙齒彼此打架,全身哆嗦,骨頭都要在劇烈的震顫中震碎了!
“你若是再動我一下,我就咬斷舌頭!我是生命科學院的學生,能夠準確的切斷血管,你最好不要懷疑這一點!”
她是生是死,與他何干?她的威脅在他看來微不足道,倒是她的架勢讓他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君老大依舊不曾改變姿勢,動作沒有繼續,卻也沒有放手的意思。
門外突然傳來一陣轟隆的巨響。聶真真驚訝地睜大了眼,門被人從外面一腳踹開。
二十幾個人個個持槍魚貫而入衝進房中,整齊劃一的在房中分成兩排站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