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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澈摸摸她還在出汗的額頭,脫了鞋子,在她身邊躺下。
她一向怕熱,此刻蓋著被子,又被韓澈抱著,睡夢中也不覺一腳將被子踢開。韓澈愣了愣神,捏捏她的鼻子,無奈的將被子拉過蓋住她的肚子,擁抱著她的姿勢卻怎麼也捨不得鬆開。
聶真真這一覺睡得香甜,子彈取出來才只有兩天,背上疼的厲害,趴著太難受,她只能保持著這種側臥的姿勢。
燒是一刻也沒有退過,燒的人整個迷迷糊糊的,加上藥物的作用,從受傷到現在,聶真真整個人就沒清醒過,對於發生了什麼事,也全然不知。
韓澈諮詢過醫生,給她用的這種藥物,並不會對她的身體產生什麼長期的傷害,他還需要一段時間,等到外面的事情都處理的差不多了,他才能讓她醒過來。
手指撫過她的臉頰,繞過她汗濕的髮絲,韓澈貪婪的舉到鼻子下,深深吸了兩口。
“別怕,我說過,總有辦法的,沒有人能阻止我們在一起……”
韓澈松松攬著懷裡的人睡去,生怕傷著她背後的傷口,並不敢過分用力的擁抱她,一夜都睡得很是警醒,這在他素來的睡眠習慣里是個奇蹟。
入夜的時候,卻被懷裡小人兒小貓般的嗚咽聲給嚇醒了。淺眠的腦袋一下子清醒,抱著她小聲急問:“怎麼了?疼嗎?”
懷裡的人哪裡就會回答他?大概是做惡夢了吧。一個小女孩,經歷了那樣的場面,嚇著了也在所難免。
他笨拙的伸出手在她脊背上有一下沒一下的輕撫著,後來卻覺得做的得心應手,懷裡的人兒也漸漸安靜下來。
他不由高興的咧開了嘴,向她邀功:“我是不是很棒?做的好嗎?”
望著聶真真安靜的小臉,韓某人自欺欺人的自問自答:“那……做的好的話,給點獎勵好不好?什麼?好……讓我自己來嗎?那……我就不客氣啦……”
韓澈俯下頭,抱緊她的臉頰,強壯而有彈性的身體抵住她的身軀,緊繃而柔軟的女孩的身體,那觸感令他抑制不住緊張躁動的情緒,他伸出一隻手勾勒起她睡夢中精緻小巧的五官,儘管女孩並沒有任何撩撥的舉動,他卻分明感覺到了下體的欲望迅速竄起。
薄唇貼近,他已吻上了她。在心裡一遍又一遍提醒自己,一下下,一下下就好,只是簡單的吻一下。
但他高估了自己的自控力,也低估了聶真真的誘惑力。
那一吻,反覆壓抑了千年萬年,只在這一刻迸發。
淺嘗輒止變為用力的吮吸,她意識不清,而他忘情的進攻,輾轉的、瘋狂的掠奪探尋。太過猛烈的汲取引來唇舌輕微的激痛,懷裡的人有了反應,於睡夢中嚶嚀著,似乎很痛苦。
韓澈懊惱自己的禽獸行為,卻也不得不停止。
正待拉開彼此,哪裡料到,聶真真閉著眼卻將他攔腰一抱,小臉仰著,似乎在追尋剛才那種感覺,紅唇在他下頜上吸吮著,粗糙的觸感讓她不滿的皺起了眉頭。
“吼……是你勾引我的,我只是成全你啊!小妖精!”韓澈低吼一聲,明知道自己是斷章取義,但只要是能和她纏綿,他不介意讓自己再變得無恥點。
這麼想著,已伸出手臂緊緊抱住她,下頜下移,對準她的唇,頃刻間占據主導,猝然間舌尖便已攻入她的口中,重複剛才的交織,烈火般狂熱。
他的手心小心遊動著,在她肌膚上的每一步探索都成功的將他的指尖點燃。她並沒有給予多餘的反應,也許對她而言,只不過在做著一場華麗的春夢。
但她輕輕搖擺纖腰的樣子,嗓子眼細碎的呻吟,無一不勾動著他蘊藏在體內深處的激情與躁動!
韓澈欲罷不能,胸口鼓漲到幾乎要爆炸,恨不能立即將眼前的女孩拆骨入腹!
“真真,你本來就是我的,是我一個人的……讓我要你,好不好?”
“你不說,我就當你答應了……”
韓澈此刻已被熊熊燃燒的情慾所支配,殘存的理智讓他尚有一絲顧及她背上的傷。
他是那麼熟悉了解她的身體,即使是在睡夢中,聶真真也似乎被勾起了本能的反應。嘆息著弓起身子,更緊的貼向韓澈,汲取著他的能量,渴望他給她更多。
快感如同電擊火燎,從脊椎直竄入大腦,韓澈腦中一片空白,除了占有身邊的女孩,再也不能做他想。
粗重慌亂的氣息,空氣里都是淫靡的味道,他只想跟她狂亂的糾纏!
暴漲的激情沒頂傾巢,口中野獸般低吼:“真真,真真……我要瘋了,我已經為你瘋了!”
她皺了眉,韓澈知道她聽不見,可還是極有耐心的哄著她:“乖,一會兒就好了,很快就好了!”
她緊鎖的眉也漸漸打開,韓澈已完全失控,每一次都帶著雄厚破碎的吼聲。
“三年了,真真,三年了……我想了你三年了!”
三年後的故地重遊,熟悉的充實感,竟然讓韓澈紅了眼眶,無法言喻的滿足感,只能讓他選擇這種表達方式。
碰撞一次比一次激烈,無法再憑藉理智維持常態,呻吟聲伴隨著汗水一起交織,情慾的味道彌散在房間裡的每一個角落,空氣仿佛燃燒了般,熱潮無法退去。
身下的人不知道是不是哭泣,低低的嗚咽出聲。韓澈閉上眼,不管不顧,他就是要她哭,在他身下哭,也只能在他身下哭!
積聚的渴望,化為亢奮的需求,猛烈的節奏帶來一波波快感,餘韻尚未散去,新一波又再度來襲。夜那麼長,他知道,不夠,不夠,遠遠不夠……
夢斷 第172章:換個人喜歡
一覺睡得太長,卻又好像睡得並沒有多久。
聶真真醒來的時候,周遭的一切都太過安靜,沒有一個人。紗質的窗簾,遮陽的那層拉開了,沒有合上。陽光被削弱了力度,照在她床上的時候顯得有些有氣無力。
不過,她很快發現,有氣無力這個詞,可能更加適合她自己這具身體。睡得太久,腦子有些混沌。
努力拼湊著記憶,慢慢想起昏過去的最後一幕,她好像撲向了韓澈,為他擋下了一槍——她中槍了?!
猛的從床上坐起,牽動了傷口,疼的她眼前一黑,費力的抓緊床單,才慢慢有些好轉。
坐起來,看清了眼前的場景——並不寬敞的一間房,至少並不比她在韓家的房間大。一應家具卻是很齊全,但總覺得有哪裡不太對勁。
聶真真覺得這裡不像是哪個家裡的陳設,所有的一切都帶著冷硬疏離的味道,怎麼說呢?大致上給人一種賓館的感覺,雖是奢華周到齊全,但缺乏溫暖。
這裡是哪裡?她怎麼會到了這裡?對了,她受了傷,那麼這裡,是醫院的病房吧?這麼想想,又覺得合情合理。
鎮靜催眠的藥物,總有些抑制腺體分泌的作用,此刻她醒來嘴最的感覺便是口乾舌燥。既然想通了是在醫院,聶真真身上又疼,於是便張口對著門邊喊護士。
只叫了一聲,便有人推門而入。但和聶真真想的不一樣,推門而入的並不是護士,而是沈蔓青。
沈蔓青只是離開了一會兒,聽到她在叫“護士”的時候,剛好已經這折返到門口。趕忙推門一看,聶真真醒了坐在床上。倒也不驚奇,昨天晚上最後一次注射了藥物,今天這個時候,也該是醒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