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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你看,讓你小心點,早上一起來就要洗澡,怎麼就那麼愛乾淨?”
真真嘟著嘴,抱怨到:“還不是你,昨天晚上就洗了多好?身上難聞死了,粘糊糊的不舒服!”
“咦?怎麼說話的?怎麼會難聞?老婆的味道最好聞了!”
韓澈歪著腦袋,討好的看著真真傻笑,一臉弱智樣,站在門邊的兩人一看這情況,都自覺自發的轉過身去。
“呃……張媽!有水嗎?給我倒杯熱水,都幾月天了?怎麼韓家還在開冷氣?真是……冷死我了!”
陳嫂抽抽嘴角,僵硬著五官木木的說到:“梁總,我姓陳。還有,冷氣早就關了!”
“隨便,隨便,給我倒杯水去!”
梁駿掣揮揮手,沒明白這個大嬸姓什麼究竟和他有什麼關係?
陳嫂搖搖頭,堅定的拒絕了他,並且建議道:“梁總,我覺得這個時候,您應該和我一起下去……”
梁駿掣一瞪眼,一臉的不贊同。
“老婆,我輕一點,現在還疼嗎?你看你走路都走不好,以後上衛生間,也要叫著我,我抱你進來,知道不?”
韓澈綿柔的聲音,如十里春風,什麼都該被融化了。
大概他手上的動作,的確是比剛才輕了很多,真真覺得沒那麼痛了,也不像方才那般抗拒他。
腳踝被他拖在掌心裡,他的掌心涼涼的,自有一股奇異的止痛的效果。
“嗯!”
真真點著頭,眼角掛著因疼痛而流下的淚水,眉眼卻都已笑開來。
“老婆,我背你下去,剛才我好像聽見爸爸的聲音了,他老人家是不是特別喜歡我們家的早飯?總是一大早就跑過來。”
韓澈朝著真真彎下身子,真真搖著頭:“不,我要公主抱!”
“好!”
韓澈轉過身來,張開雙臂,真真也不管他有沒有站穩,一頭就栽進了他懷裡。韓澈有意逗她,腳下趔趄,晃蕩著尖叫:“哎呀,寶貝,慢點兒,你看,我都這麼老了,差點沒壓碎我這把老骨頭!”
前一刻還巧笑著的小嬌妻,這會兒臉就變成了陰天。
真真豎著一雙秀眉,斜眼看著韓澈,嘴巴嘟著,一言不發,可不滿都在精緻小巧的五官上明明白白寫著呢!
——你說錯話了,我很不高興!
“呵呵……”
韓澈摸摸短了不少的頭髮,這是他才剪的新髮型,因為真真說不喜歡他留太長的頭髮,沒辦法,雖然飄逸的短碎能襯得他愈發俊朗,但老婆大人的話就是聖旨,他是不能抗旨不尊的。
“老婆!”
他彎下身子,伸出指頭來戳了戳真真氣鼓鼓的腮幫子,真可愛啊!跟只小饅頭一樣,軟軟的,滑滑的。
“我錯了!”
認錯的態度,那叫一個當機立斷,可見其洗心革面、重新做人的決心。
“錯哪兒了?”
韓澈呼出一口氣,將他的寶貝抱起,笑道:“等著你,不許老……”
番外 番外:韓澈和真真(2)
A市很多年沒下過這麼大的雪了,一連一個星期的鵝毛大雪,高速、機場都被封了。
韓承毅從沙發上站起來,走到落地窗邊往外張望著。偌大的韓家花園,盡數被白雪覆蓋著,天上還在不斷的往下落著雪花,偶爾有雪塊從枝幹上墜落,露出幾點蒼翠的綠色來。
屋子裡開了暖氣,因為聖誕將至,壁爐里的火也點上了。點它自然不是為了取暖,沾染些年末的喜氣而已。
壁爐前的地毯上,真真盤腿而坐,一頭黑髮全然盤起,正坐在地上熟練的單手操控著鍵盤,偶爾動一動滑鼠。
爐火照在她臉上,雪白的臉孔被映襯的紅彤彤的。空氣里偶爾響起木屑燃燒後崩裂的“噼啪”聲。
為什麼是單手操控鍵盤呢?因為她的另一隻手正被韓大總裁握著。
韓澈上身穿著件粗線毛衣,領口開得有些大,露出裡面淡藍色的襯衣。襯衣是沒什麼問題提,只是這毛衣……
怎麼看,都覺得做工有些粗糙。
所謂粗糙,當然不是指的材質。用韓氏父子的經典名言來說,他們韓家找不出來便宜的東西。
若是接著問,韓家什麼最貴?
父子兩一定會一起朝你翻白眼,然後異口同聲的告訴你:“梁初夏啊!這你都不知道?真是白痴!”
那為什麼說韓澈的毛衣很粗糙呢?呵呵,粗糙的,是做工。
即使不仔細看,也能看出來,這針腳實在不怎麼齊整,跳針處更是數不勝數,勉勉強強湊在一塊兒才能看出來是件毛衣。
別看它粗糙的不行,可人韓大總裁就是喜歡這件毛衣,成天介穿著。有天回來,正要換衣服,找遍了整個衣帽間也沒找著這件毛衣。
韓大總裁就在那裡扯著嗓子喊了。
“毛衣呢?毛衣呢?誰動了LZ的毛衣?!小四!李欣陽?快,快,給我調監控,LZ要看看是誰吃了雄心豹子膽,敢偷LZ的毛衣!”
於是乎,韓家上下開始煞有介事的調監控,追查“罪大惡極”的偷盜者!
罪犯是誰?竟然會是正在廚房裡做飯的陳嫂?!
韓澈看完監控,直衝到廚房。正聽見陳嫂在跟真真說話:“太太,總裁幹嘛呢?怎麼神神叨叨的?別是您又給他什麼委屈受了?”
韓澈一聽,怒火更甚,這個陳嫂,不但偷他的毛衣,還在這裡說他的親親老婆!老婆給他委屈受怎麼了?他就喜歡受委屈!
老婆一腳把自己踹下床的感覺可好了,這說明老婆的身體還是很健康的;
老婆生氣罵他的時候,噘著嘴的樣子多可愛?不過要是能讓他把她的嘴含著,就更好了;
老婆讓他跪遙控器的時候,那氣勢多足啊!她還朝自己拋“媚眼”呢,看著他笑眯眯的說:“跪好了,不許換台,換一個台,就賞你一鞋底!”
於是乎,韓大總裁“怒髮衝冠”的衝到陳嫂面前,指著她氣得手指亂顫:“你……你……你……快把我的毛衣交出來!”
嘎嘎,屋頂上一群烏鴉飛過。
事實情況是,陳嫂看他那件毛衣著實穿的久了,就在收拾房間的時候收去洗了。
韓澈叫著,不依不饒:“誰讓你洗了,誰讓你洗了?那是我老婆織的,我就得天天穿著!”
智商極高的男人,突然就變成了個無理取鬧的孩子,不行,不行,他就是必須馬上穿上親親老婆親手織的毛衣!
陳嫂無法,一邊忍著笑,一邊用烘乾機給他烘乾了。
“毛衣事件”以韓大總裁如願以償的穿上毛衣作為完美結局,只是那以後,再也沒人敢碰那件毛衣了。
這會兒韓大總裁抱著自個兒老婆的手,在做什麼呢?
只聽“嘎嘣”一聲響,是什麼被剪斷的聲音。
“嘶……”
忙碌中的真真抬起頭來,抽回了被韓澈握住的手,不滿的皺緊了眉頭:“會不會剪指甲?真是沒用,差點剪到我的肉了!”
韓澈一聽,這還了得?被罵是小,真要是剪著老婆的肉,那還不得讓自個兒心疼死?
“哪兒?哪兒?讓我看看,真剪著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