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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海睜開眼,看了一眼他的手什麼也沒說,鼻子哼了一聲,又象是微笑,然後閉上眼睛接著享受陽光的沐浴,也許還有攮子的撫摸。
“上次給的煙好抽嗎?”
肖海微微點頭。
“知道什麼叫知恩徒報嗎?什麼時候讓哥哥嘗鮮兒呀?”
“行啊,先幫我叼叼這個。”肖海說著挺了挺下身。
“操你媽!不要臉的小婊子,哥哥是要操你的小騷穴。”
“再說吧。”肖海說完站起來要走,被攮子一把按到鐵絲網上,儘管他壓底聲音,我還是聽到攮子說:“別TM以為有武青臉罩著你,老子就不敢動你,想他媽的占我的便宜,老子豁出去再坐幾年牢,也要把你的騷逼操爛。”
我上前用大力摟住攮子,他幾乎動彈不得。我說:“操誰呀?大白天的?”
攮子氣急敗壞地掙脫開我的手,也放開了按住小海的手,他說:“老武,我是給你面子,不過你告訴你那個騷貨,別欺人太甚。”
“我會告訴他的。”我平靜地說。
攮子走開了,我再看肖海,他眼睛緊盯住我,臉上似乎有愧色,但他並沒說什麼,好象等著我說話。我壓抑住所有的氣氛,羞辱和厭惡,我走近他低聲說:“煙抽完了管我要,想喝酒吃肉還是其他什麼東西……”我儘量控制自己的聲音:“……我都一定幫你弄到。別拿別人的東西,吃人家的嘴短。”我說完轉身要走,但想起了一句特別重要的話,回過頭補充了一句:“我想活著看到你平安出去。”說完我再也沒看他,一個人回到了牢房。
一花一世界 一葉一如來
引用刪除19樓 ~善捕~
評論時間:2007年4月16日 17時35分
勞改農場的的副場長是我在大青山最靠得住的人,但表面上我們從來不說話。一次他把我叫到辦公室,告訴我下個星期,可能會有上面來的警員調查498案,而且估計是直衝我來的。
接著我老娘又來看我,我得知我繼父死了。老娘看著很傷心,她說我繼父是這個世界上對她和對我最好的人,現在一切要靠她自己了。她告訴我監獄裡的勢力依然是我們的,但“上面”被我那個所謂大哥買通了一個很重要的人物,他現在喪心病狂地要把我至於死地。老娘說她就是拼了老命也要把我弄出去。我恨自己被關在這裡不能幫老娘一點忙,還讓她操死了心。我媽安慰我說我是為李家坐牢,現在她也是為李家救我出去,幾乎所有我繼父的得力手下都和她一心。
回到獄舍後,我表面上不動生色,背地裡開始和498天所有在場的人串供。除了甜甜,老三這幾個鐵桿外,其他人我用收買,恐嚇等各種手段讓他們按我的意旨回答問題。但我沒有和肖海說,因為那天和攮子的衝突後,我們又不再說一句話。
周日晚上快到了就寢時間,囚室里的其他人都從娛樂室回來了,只有肖海沒回來。皮桶子和小六兒面有難色地對我說肖海正在一班和那些人偷偷喝酒呢。
我聽後只說了句“知道了”。現在對我是非常時期,我不想給自己找麻煩。但有等了一隻煙的功夫,我還是忍不住揣了一把螺絲刀去了一班。
我打開門時,看到肖海坐在一張床上,有三四個人圍著他坐著,他上身全裸地靠在攮子懷裡,雖然穿著褲子,但我清楚地看到攮子和在一旁疤臉的一隻手都放在他的褲子裡摩挲著。攮子的另一隻手拿著喝水的缸子,正往小海的嘴裡灌。肖海漂亮的臉已經通紅,yín靡的笑容給完美的面容更增添了迷人誘惑力,等攮子的水杯離開他的嘴,他迷亂地自言自語著什麼,然後嘿嘿地笑,腮邊的酒窩更加明顯。
我走了過去,所有人停下手裡的動作看著我。疤臉似笑非笑地先開口:“老武,是要一起玩嗎?”
“我想帶他回去。”我慢慢地說。
“這就是你不夠意思了吧?他是自願跟我們玩的。”
“是你們不夠意思,你們把他灌醉了。”我依然緩慢卻有加重語氣說。
“是嗎?野妞?你醉了嘛?你剛才不是還說小穴被我的手弄的癢得不行,就等著哥哥的大雞巴搔癢嘛。”
肖海睜大眼睛,臉上的笑意帶著絕望,他突然繃起了臉,蹙起眉,愁苦和憂鬱的神態好像我在大青山第一次見到他的模樣。看著他越來越悲涼的雙眼,我以為他馬上會哭出來,但他笑了,微笑的臉上沒有任何內容,空洞得好像個玩偶。
“武哥,咱倆沒緣份,我不能喜歡你,我不應該喜歡你,我應該恨你。”肖海旁若無人地對我醉言醉語。
我沒有說話,假意又湊近小海一些,實際上我已經站到疤臉的身後了。我握住手中的螺絲刀,用右胳膊一把勒住疤臉的脖子,我用螺絲刀尖頂住他的喉嚨窩,我控制著手的力度,但疤臉的脖子已經流出鮮血。他痛苦的乾嘔著,我猜測他的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因為他已經完全喪失了反抗能力。
“把肖海放開。”我對其他人命令道。所有人被我的突然襲擊驚呆了。攮子放開了小海。我拖著疤臉往後撤了幾步並對肖海說:“給我回去!”但肖海沒動。
不知什麼時候,皮桶子,小六兒,甜甜已經進了一班,他們很快連拉帶扯把肖海弄走了。我拖著疤臉一直到門口,說:“今天的事對不住各位了,肖海是我的好兄弟,我不能不管。有不服的就來找我,一條人命在這多住兩年,兩條人命就多住四年,老子不在乎。”說完,我放開疤臉,跑回牢房。
小海正在房間裡撒酒風,他嘴裡罵著“王八蛋,畜生,放開我”之類的話,拼命要掙脫開大家的束縛往外跑。我拔開眾人,走到肖海面前,用足了力氣,沖他臉上就是一掌,隨著啪的一聲,我看到鮮血順這小海的鼻孔往下淌,接著一邊嘴角也滲出了血。
“你還要不要臉?你他媽的還把自己當不當人”我沖肖海大罵。
肖海靠在牆上,淒涼的一笑,任憑鼻子裡的血流到嘴裡,流到下巴,嘀噠嘀噠點點滴落到光潔的裸露的胸肌上。他說:“我還是人嗎?我他媽的……就在這個屋子裡,你們不是一起把我按在這張桌子上……我現在還裝他媽的什麼尊嚴?要什麼臉?”
“小海子,那都是過去的事了,誰進來沒被整制過,不是做那事也是一頓暴打。”甜甜說:“再後來老大對你不薄,你別沒良心。”
“是嗎?老大對我好?”肖海說著眼睛怒視我:“我是不把自己當人,你什麼時候把我當人,你讓我趴在這牆上,用皮帶打,你他媽的把我當人嘛?”小海對我咆哮著。
我看著他被憤怒,屈辱扭曲的臉,從牙fèng里擠出幾個字:“我已經做了,你讓我怎麼辦?”
肖海嘲弄般笑著說:“讓我也來打你一頓,咱們不就扯平了。”
我不再看他。低下頭,牙齒用力咬咬嘴唇,然後我抬起頭對小海說:“好,我答應你。”
“老三,把你的皮帶給小海。”我接著對老三說。
“老大……”老三要說什麼,我不耐煩地打斷他:“少他媽羅嗦,快點!”
我看著老三走到床旁,從箱子裡拿出一條警用皮帶,然後遞到小海手裡。我說:“來吧。”
不知是誰說了一句“他喝醉了,純粹是找揍呢,老大你別和他一般見識。”我對所有的人命令道:“你們都閉嘴。”
我身子靠在牆上,面對著肖海,平靜地對他說:“來吧,小海。”
我看著小海走到我面前站住,他臉上鮮血的顏色有些發深了,鼻子也不再往下淌血。他用布滿血絲的醉眼盯住我,我看到他舉起皮帶在我眼前晃動了一下。我沒有感覺任何疼痛,只是覺得自己的臉和身體被人猛推了一把,接著是火燒的灼熱感,幾乎同時我感受到了刻骨的痛。小海的皮帶打到了我的臉上,我知道臉上一定出血了。我也許沒叫喊,但我還沒做好忍痛咬牙不發出聲音的準備時,皮帶又一次抽上了我的臉,我的身體,我下意識地發出了聲音,用一隻手捂住自己的臉,身子蹲了下去。但我很快控制住自己的意識,放下捂臉的手,努力睜大眼睛,又站了起來。肖海在我眼前象一個怪獸,面目憎獰得讓我厭惡,我還是第一次感覺他的醜陋。我突然想到當我手提著皮帶站在小海面前時,一定比他還醜惡。
“啪…啪…啪…”接著一陣陣巨痛從我的胸膛,腹部,胳膊,大腿,甚至下身和臉上傳到腦子裡,我死命咬著牙不讓自己發出哀嚎。肖海象瘋了一樣在我身上沒頭沒腦地鞭打,我聽見有人尖聲喊:“肖海,你媽的不是人操的,你他媽的狼心狗肺,你這個不要臉的賤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