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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我的。”宋懷憬想都沒想，就說出了這句話。
葉七夕再一次地，被他逗笑了。
“我發現你真的是……”葉七夕想了很久，才想出來一個合適的形容詞：“情商低下。”
葉七夕這話一出來，宋懷憬立馬皺起眉頭追問她：“什麼意思？”
“你說她是你的，這一點她自己承認嗎？”葉七夕提醒他，“你可別忘了，你們早就離婚了，她跟盛唐也解約了，就算沒有你罩著，她依然混得風生水起。”
“就現在這種情況，你還好意思說她是你的？”
葉七夕想，如果站在她面前的不是宋懷憬，她肯定已經口不擇言地罵他了。
什麼狗屁自以為是的男人，都離婚這麼久了，還覺得人家是他的附屬品？
他還真是把自己當什麼人物了。
不過，由於對方是宋懷憬，葉七夕硬是把難聽的話壓下去了。
他剛剛跟寧思離婚那會兒，她就猜到了，他遲早會後悔。
聽完葉七夕的這番話以後，宋懷憬徹底沉默了。
沒錯，寧思現在完全不需要他了。
上次在紐約碰面的時候，她也說了類似的話，而且還甩了他一個耳光。
那天晚上，她說的每一句話，他都記得很清楚。
宋懷憬遲遲不開口說話，葉七夕只好再問他一遍：“你是不是沒辦法接受她和除了你之外的男人在一起？”
“……是。”經過一番深思熟慮之後，宋懷憬重重地點了點頭。
這是他第一次這樣坦誠。
“其實，你讓秦勵給寧思送離婚協議書那天，我跟著他一塊兒過去了。”
這件事情，葉七夕一直都沒跟宋懷憬說過。
“我和她單獨聊了挺長時間的。”
說話的時候，葉七夕的視線一直落在宋懷憬的臉上。
他聽到這番話之後，臉上的表情明顯變了。
葉七夕抿抿嘴唇，繼續說：“她從來沒有真正背叛過你。”
“當然，她也有錯。她錯在和你結婚之後依然有所動搖，從來沒有拿出正確的態度對待這段婚姻。”
說到這裡，葉七夕停下來，看著宋懷憬的眼睛，問他：“你知道健康的婚姻應該是什麼樣的狀態嗎？”
宋懷憬被葉七夕問住了，輕輕地搖了搖頭。
他不知道。
他從小到大，從來沒有見過健康的婚姻。
他到現在都沒想通，自己當初為什麼要和寧思結婚。
難道只是為了找一個合法的M嗎？
“健康的婚姻，應該是雙方平等，不需要取悅，不需要刻意逢迎，彼此信任，彼此尊重。”
葉七夕一次性說了很多要求，隨後又問宋懷憬：“你覺得，你和寧思結婚的時候，做到這些了嗎？”
宋懷憬再一次沉默。
沒有，他一點都沒有做到。
他不知道婚姻原本的狀態應該是什麼樣子的，所以一直在用自己以為的方式對待她。
“謝瑾安那件事情，你沒有給她足夠的信任。”
葉七夕說，“我想你心裡應該也清楚，寧思並沒有跟他發生身體關係，對吧。”
“……”宋懷憬沒有接話。
“你一直覺得，那件事情里最受傷的人是你，從來沒考慮過她，對吧？”
“……”宋懷憬還是沒有接話。
葉七夕說得都是對的。
的確，他從沒考慮過她。
見宋懷憬啞口無言，葉七夕也知道，他大約是在反思。
其實她和寧思見面那次，就看到了寧思胳膊和脖子上的痕跡了。
觸目驚心，她現在想起來都覺得害怕。
她在想，如果一個男人那樣對她，她肯定這輩子都無法原諒的。
所以……不管接下來寧思對宋懷憬多麼狠，她都不會意外。
“無話可說了？”葉七夕挑眉看向宋懷憬，難得見他這樣乖順的模樣。
……
“該怎麼辦。”憋了很久，宋懷憬終於問出了這個問題。
聽完葉七夕的那番話，他已經確定了，他沒辦法看到寧思和別的男人在一起。
她只能是他的。
“聽你這話……是想追她回來？”
其實葉七夕心裡早就有了答案，她是故意這麼問他的，就是想聽他親口把這話說出來。
“哦，是。”
宋懷憬故作冷漠地回她，聲音很低，低得幾乎聽不見。
葉七夕很少見宋懷憬這麼心虛，還挺想繼續逗逗他的。
“你說什麼？我沒聽清。”
宋懷憬皺眉，重複了一遍：“哦，是。”
“是什麼？”葉七夕拍了拍腦門，“我剛剛跟你說什麼來著？瞧我這記性，一孕傻三年，剛說的話馬上就忘了。”
“想把她追回來。”見葉七夕這樣，宋懷憬只好說出這句完整的話。
不過，葉七夕還是揣著明白裝糊塗，又問他：“她是誰？”
這下，宋懷憬算是聽出來了，葉七夕是故意這麼問他的。
他深吸了一口氣，說出了那個名字：“寧思。”
頓了頓，他又將完整的話重複一遍：“我要把寧思追回來。”
有生之年，葉七夕還是第一次從宋懷憬口中聽到這麼主動的話。
聽完之後，她笑了好長時間，都沒緩過勁兒來。
她笑的時候，宋懷憬就站在旁邊，擰眉看著她。
那臉色，要多難看有多難看。
不過葉七夕向來都不怕她的。笑完之後，她抬手拍了拍宋懷憬的肩膀。
“要想把她追回來，就要多多在她面前出現。”
“出現過了。”宋懷憬將上次在美國和她見面的事情說給了葉七夕。
不過，他沒有說詳細的過程，只是告訴她：“她打了我。”
“這麼精彩啊……”葉七夕嘖了一聲。
寧思果然是個有脾氣的人，居然都敢動手打他了。
“後來呢？你做了什麼？”葉七夕追問宋懷憬。
宋懷憬說：“後來我走了。”
葉七夕：“……”
她一臉無語凝噎的表情，宋懷憬看到之後，忍不住問她：“做錯了？”
“記住一句話。”葉七夕語重心長地對宋懷憬說：“想追女人，最重要的一點，就是不要臉。”
宋懷憬：“……什麼意思？”
他是真的不理解這句話。
因為，他從來沒有追過誰。當初和程九思在一起，是水到渠成的，兩個人誰都沒有表白，自然而然就在一起了。
和寧思……一開始就是她先倒貼的。
“舉個例子吧。”葉七夕摸了摸下巴，“比如上次，她打了你，你也不該走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