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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人性的傢伙。”陳啟明在心裡抱怨,自己不爭氣的小弟弟因為嘗過美味的小白之後就開始嚴重挑食,曾經最親密的“黃金右手”,現在根本入不了它的法眼。古人說的,“由儉如奢易,由奢入儉難”真是一點也不錯。為什麼要讓我吃上這麼一碗“這麼好吃的叉燒飯”啊,天啊,我現在看得到卻吃不到,怎麼辦怎麼辦啊?
陳啟明一個人正在心裡哭天喊地,一個人影輕手輕腳走到他跟前,拉了拉他衣服,“臭小子,我有話問你?”
“幹嘛?”看著老媽賊頭賊腦的樣子,陳啟明自我保護的退開一步,“幹什麼弄得跟特務接頭一樣?”
王雅芬使了個“跟我過來”眼色,把陳啟明叫到一邊,“我問你,你和白教練是怎麼回事?”
難道“jian情”已經被發現了?陳啟明腦子裡警鈴大作,裝糊塗的問,“什麼怎麼回事?”
王雅芬眯起眼睛盯著他,一副“小樣,憑你想蒙我?”的神情,看得陳啟明一陣心虛。
“真,真沒什麼?你別瞎想。”
“瞎想?你怎麼知道我在瞎想?”薑是老的辣,王雅芬一下抓住陳啟明話里的語病,“你說,有一次你玩失蹤沒回家住,是不是和白教練出去了?”
“沒有。”白炙根本不想讓他們的關係這麼快曝露,陳啟明當然得聽話的咬緊牙關,打死也不說,“我不是說過了,因為有幾個程序老是寫不好,所以請教師父去了。”
王雅芬搖了搖頭,一臉同情的看著陳啟明,“你是我生的,我從小就教你不要撒謊。你真沒辜負我和你爸的教育啊。你難道不知道找人圓謊要對口供嗎?我打過電話給你小舅舅了,他說那天你根本沒去找他,你還不承認?”
“不可能,我明明跟他說過讓他替我……”
“嘿嘿嘿嘿!”
不好,中計了!
陳啟明一臉認載的看著jian笑中的老媽,咬牙切齒的說,“老媽你陰我!”
“命苦不能怨政府,人傻不要怪老媽。”王雅芬抱著雙臂瞪著陳啟明,“你老實告訴我,你是玩玩的還是認真的?我看著你長大,怎麼沒發現你有這個傾向?”
“我自己也不知道我有這個傾向。不過,我對小白不是玩玩的。”
王雅芬嘆了口氣,“這事你先別和你爸說,讓我先去通通氣。他那兒得用小火慢燉,可不能一下子刺激到他。”
“嗯。”陳啟明點點頭,又想起什麼抬著瞪著老媽,“你不反對我們?”
“我還不知道你?反對有用嗎?你們眉來眼去的也不是一天兩天了,真當人民群眾的眼睛都是瞎的啊?”
“這個,這個……”
“別這個那個了。小白是個好孩子,我也喜歡他。”
“老媽。”陳啟明感動的叫住她,“不過,你以後就不能抱孫子了。”
“誰規定老人一定要給你們帶孫子的?我和你爸過兩年輕閒日子不好嗎?平時健健身,空下來還可以去旅個游什麼的。你小子倒會想,我侍候你爸和你一輩子了,還想再生個小討債鬼來虐待我啊?”說到這裡,王雅芬拍了拍陳啟明,“你也不用不好意思了。路是你選的,你自己不後悔我們能說什麼?”
“老媽你真好。”
“行了,行了,別拍馬屁了。”
“你能不能再幫我一個忙。可別把你知道我們的事告訴別人。小白會生氣的。”這件事陳啟明才不敢忘記。自己還在“服刑”期間,要是在犯錯,天知道這“禁慾令”要實行到什麼時候。他還活不活啊?
王雅芬鄙視的搖了搖頭,“瞧你那點出息。”
“求你了,老媽。”
“以後吃飯的碗都你洗。”
“啊?”
“不答應就算了。”
一看老媽要走,陳啟明趕緊投降,“答應,答應。”
“這還差不多。”
居然又被老媽敲竹槓,被迫簽下不平等條約,陳啟明無聲的吶喊:小白你知道我為你犧牲有多大嗎?我有權利要求“減刑”!
好不容易陪白炙整理好東西,陳啟明自然是緊跟其後的一起去洗澡。就算不能真做什麼,但是眼睛吃吃冰淇淋也好。這是他們在白炙家過夜之後,陳啟明額外得到的甜蜜而痛苦的補償。
剛走到更衣間突然聽到裡面傳來說話的聲音。在陳啟明一再強烈抗議要求之下,他們都幾乎是最後洗澡,省得給路人甲眼睛吃豆腐。居然這次還有人沒走?
“假裝慢慢脫衣服,等他們走了再進去。”
白炙白了出餿主意的陳啟明一眼,“就你事情多。”
兩個人坐著等裡面的人出來,突然聽到裡面似乎有人在輕聲哭泣。
“你別碰我。”
“小傑你聽我說,我剛才吻你只是情不自禁。”
“我不要聽,你以後別再來纏著我了。”
“可是,我真的很喜歡你,否則那天喝醉酒我不會親你。”
“你走。我又不像小白長得那麼漂亮,你為什麼會喜歡上我?我才不相信。”
“我為什麼要喜歡那個娘娘腔?我就是喜歡你這樣的不行嗎?我只要一想到你被我壓在身上的樣子我就會硬……”
“你少騙人,你要是不喜歡小白,幹什麼今天老是盯著他看?”
“我哪有盯著他看?明明是那個娘娘腔他身邊那個干扁豆盯著你看,我氣不過回瞪過去罷了。那個娘娘腔有什麼好的,我為什麼要盯著他看?”
“小白是我朋友,你別這麼說他。”
“好好好,你讓我不說我就不說。可是小傑,我真的喜歡你。從第一次看見你和你打架,我就好想看見你被我壓在身下的樣子。不是打架,而是另一種方式……”
“你真下流。”
……
說話聲到這裡結束,陳啟明悄悄探頭看了一下。兩個人居然就這樣抱在一起熱情舌吻起來。那旁若無人的樣子,要說他們會在浴室里做起來,他是一點也不會懷疑。
“娘娘腔?居然說我娘娘腔?”
“干扁豆,居然說我干扁豆?”
兩人相互看了一眼,心裡都升起了報復的念頭。故意大聲的咳嗽一聲,提高聲音,“小白快來,現在應該沒人洗澡了。”
白炙心領神會,學著陳啟明故意提高自己的聲音,“可是,我剛才好像聽到有人說話啊?”
兩個人忍住笑,故意繼續大聲的,“進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故意踏著重重的腳步走進淋浴的地方,剛才還抱在一起幾乎滾倒的丁小昆和羅人傑遠遠的分開兩處,兩人不約而同的都在腰上系了一塊小毛巾。可是那小小的毛巾哪裡擋得住已經硬起來的那地方?搭著帳蓬的樣子真是標準的“此地無銀三百兩。”
陳啟明和白炙幾乎快在心裡笑死了,卻還是裝出一副什麼也沒看到的樣子,一臉驚奇的問,“呀,羅人傑、丁小昆你們還沒走啊?”
“這,這就走了。”羅人傑乾笑著假裝在身上打肥皂。用手遮住胸口那被咬得腫起來的辱珠。
丁小昆見狀急忙走到陳啟明跟前,擋住他的視線順便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我們洗好了,就出去。”
“傑教練,等一下和我們一起吃晚飯吧?”明知道羅人傑不會答應,陳啟明就是故意氣那個大嘴巴的丁小昆。
“不用了,你們約會我當什麼電燈泡?”
“大家好朋友,說什麼見外的話嘛。”白炙和陳啟明心有靈犀一點通,一唱一和。
“就是,我和小白能和好都要謝謝你當頭棒喝敲醒我。我一直說要謝謝你,相請不如偶遇,就今天吧。”
“真的不用。”羅人傑拼命拒絕,臉紅到了連白炙都幾乎同情他的地步。可是這“娘娘腔”三個字太具殺傷力了,從小的經歷使他養成一個習慣,最恨別人給他請綽號。
“羅人傑,我們多少年的朋友了?我們是真的想請你吃飯,你要是再拒絕就太不給面子了。”
“可是,我已經答應了別人了。”羅人傑看了一眼氣得臉都快綠掉的丁小昆,又迅速的轉頭,生怕被白炙和陳啟明發現他們之間的曖昧。
“你約誰了?叫他一起來好了。難道是女朋友?”
“如果是剛好介紹我們認識,四個人一起玩不是更有意思?”
“不,不……”原本就心虛的羅人傑哪裡是陳啟明和白炙一搭一唱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