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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我說你們也差不多了吧。”站在一旁的丁小昆終於忍無可忍的爆發,“是我約了他,我們等一下要去吃飯,看電影,約會。怎麼著吧?”
“你幹什麼說出來?”羅人傑恨恨的瞪著丁小昆,“被他們知道我們在一起,我還要不要活?”
“你這個笨蛋。”面對羅人傑的指責,丁小昆相當有威嚴的大喝一聲,“他們早知道了。你沒發現他們在耍你嗎?”
“他們怎麼會知道?還不是你說的?”
“你沒看他們兩個臉都快忍抽筋了?我雖然不知道他們怎麼知道的,但是他們肯定是知道了。不相信你問他們。”
“哈哈哈哈!”再也忍不住的陳啟明和白炙終於可以放聲大笑。
“有一手嘛,‘小傑’。”
“這裡人來人往的哦,要親熱最好還是去自己家裡比較安全哦。”
“就是,我當然是‘娘娘腔’了,當然是壓‘小傑’比較有成就感。”
“我們‘干扁豆’配‘娘娘腔’當然不能和你們比了。”
“丁小昆。”羞憤到極點的羅人傑咬牙切齒的瞪著他,“還說不是你,就是你這大嘴巴。現在他們都知道我被你壓,你讓我的臉往哪裡擱?”
“我們這叫‘強攻強受’,最近最流行這個,你們懂個屁。跟他們廢什麼話?走!”丁小昆拉著羅人傑懶得跟那兩個陰險的傢伙糾纏不清。
看著他們走得影子也不見,陳啟明搖著頭感嘆,“丁小昆真有一手,羅人傑被他製得服服帖帖啊。”
“你羨慕?”
白痴才會說羨慕,陳啟明趕緊不屑的急忙否認,“怎麼可能?我早說他們怪怪的吧。果然,沒什麼可以逃過我的法眼。”
“羅人傑雖然塊頭大,但是那麼愛哭還真是蠻適合找丁小昆這種類型的。”
“完全同意。”
說到這裡,兩人再一次大笑起來。緣份果然是妙不可言啊?
笑過之後,陳啟明摸到白炙身邊,一臉討好的低聲說,“小白,現在這裡已經沒人了……”
白炙白了他一眼,“剛才他們差點被個‘現場直播’,你還不吸取教訓?”
“可,可是……”天知道我都忍了多久了,難道你真要判我無期嗎?陳啟明急得拉著白炙不鬆手,“別這樣,別這樣啊小白!”
真是前世欠了他的,白炙用力的甩開他的手,沒好氣的,“去我家啦。”
就這樣,陳啟明經過無數次跌倒爬起不放棄的努力之後,終於再一次得到了爬上餐桌“品嘗美味”的機會。
第二十一章
在一家叫“黑社會”的酒吧里,DJ放著震耳欲聾的音樂,舞池裡擠的全是熱情的男男女女,幾個男人坐在酒吧檯附近,一邊喝酒一邊扯著嗓子說話。
陳啟明指著吧檯頂上用霓虹拼出的“九龍冰室”四個字大笑,“靠,我還以為丁小昆真是混黑社會的,搞了半天是開酒吧的。”
白炙跟著點頭,用同樣音量的聲音回復他,“估計是古惑仔看多了,還真以為自己是鄭伊健。”
羅人傑聽到他們的對話急忙替丁小昆辯解說,“鄭伊健那隻弱雞怎麼好和我們家丁小昆比,差得遠了吧。”
陳啟明和白炙相互看了一眼,很不屑的看著他,“前幾天你還一臉生怕別人知道你們在一起的死樣子,現在怎麼‘你們家’都說出來了?丁小昆給你吃什麼藥了?變得這麼乖。”
“去你的。”
因為丁小昆和羅人傑的jian情已經被撞破。再加上除了白炙和陳啟明羅人傑在這個城市也沒其他親戚。這他們兩個自然是以羅人傑“家長”的身份被邀請到丁小昆的酒吧,也算對這羅人傑未來的另一半進行了一番摸底調查吧。
“不過,他臉上那道疤是怎麼來的?的確是蠻能唬人的。”
“小時候從摔跤的。因為傷口比較大,又是傷在眼角,所以看起來嚇人。”
“沒錯,沒錯。他這樣一般人不敢到他酒吧來鬧事,看門是挺不錯的。”
“他也這麼說,酒吧這種地方經常有人來鬧事,和什麼人都要打交道。他自己以前也是個惹事生非的主兒,不過,他答應我以後會收斂點,不會隨便去跟別人打架了。”
“你喜歡‘黑社會’別人哪管得了啊。”
三個人你一言我一語,舉著手裡的啤酒輕輕碰了碰。忙了一圈的丁小昆也笑眯眯的往這邊走過來,在羅人傑身邊找了個位置坐下,很自然的伸手摟他肩膀。平時看他不聲不響,很少見他笑得這麼燦爛。用腳趾頭想也知道自然是和羅人傑進展順利才會這樣。
“招呼不周,還有什麼需要的告訴小傑就好。”
“挺好的,就是太吵了。”
白炙跟著點頭,“說話嗓子都要叫啞了。”
丁小昆拿了東西給羅人傑吃,“哦,你們不習慣,就當讓耳朵鍛鍊一下。”
鍛鍊?再呆下去,耳朵不聾頭都震昏了。要適應還真得需要點功力啊。陳啟明拍拍白炙,“要是覺得太吵我們就回家?”
“還行,再玩一會兒吧。”白炙靠在他肩膀,“剛來就走太不給面子了。”
他們在這邊講悄悄話,羅人傑也和丁小昆咬耳朵,也不知道說了什麼,丁小昆點了點頭就轉身走了。
“他幹什麼去了?”看著他的背影,陳啟明和白炙奇怪的問羅人傑。
“我也覺得太吵了,他說去讓DJ放首舒情的曲子。”
“靠,果然是差別待遇啊。”陳啟明簡直無語。他們說吵得到的是:自己適應。羅人傑覺得吵,丁小昆馬上屁顛屁顛跑去調音量。
“羅人傑,你不是說你是強受嗎?拜託別再露出這種花痴樣子了。”白炙來回摸手臂,假裝冷得要命,“你好噁心。”
“他那叫悶騷。”陳啟明跟著一唱一搭。
“哼。”羅人傑抬起頭懶得理他們,“你們這是妒忌。女人妒忌的嘴臉難看,男人妒嫉的嘴臉一樣難看。”
陳啟明和白炙互相看了一眼,同時做出嘔吐狀,“嘔!”
剛才震破人耳朵的快節奏音樂,慢慢輕了下去,轉而變成了一首溫柔的慢歌。剛離開一會兒的丁小昆又神出鬼沒的折了回來,伸出手對羅人傑發出邀請,“可以嗎?”
看著羅人傑和丁小昆在舞池裡抱在一起跳舞,陳啟明也忍不住,“小白我們也去跳。”
結果得到的回覆卻是一口回絕,“我不要。兩個男人摟在一起,難看死了。”
“有什麼難看的?你看兩那隻‘熊’都能抱在一起,為什麼我們不能去?”陳啟明相當不服氣,死皮賴臉的要去。
“我不去,要去你去。”
你不去,我去有什麼意思?陳啟明恨恨的坐回椅子上,對小白這麼在意別人的眼光一點辦法也沒有。
“小白,你真的這麼在意別人的眼光嗎?”
白炙喝了口啤酒,垂下頭,“反正我不要再被別人取笑。”
陳啟明伸手握住他的手掌,“不跳就不跳,沒什麼比你高興更重要了。”
白炙反手握住他,輕輕微笑,“甜言蜜語。”
兩個人就這樣輕輕拉著手躲在暗處。我一定不會再讓別人取笑你了!陳啟明在心裡暗暗發誓。
回到家躺在床上,陳啟明反來復去就是睡不著。他和白炙可以說一切順利。不過,“白皮豬”這三個字似乎是白炙永遠的心病。甚至就算是現在的白炙,在內心深處依舊會因為害怕別人取笑而小心翼翼。自己是這一切的始做蛹者,如果什麼也不做,那怎麼還配得上那麼深愛自己的白炙呢?
想到這裡,陳啟明再也坐下不去了。隨便找了件衣服穿上,翻箱倒櫃的找出小學時的通訊錄,圈出幾個當初讓他印象最深的幾位,也不管現在是晚上幾點,開始一個一個的撥電話過去。
第二天,王雅芬看到陳啟明頂著兩隻熊貓眼出現以為他因為寫程序而累了一晚上,很心疼的拍了拍他,“談戀愛也要量度而為,也不能把工作的時間全占了。天天夜貓子似的寫程序,白天去戀愛,身體怎麼辦?”
懶得中她解釋的陳啟明拿起油條咬了一口,“我今天不去健身房了,我要出去找幾個老朋友。你替我跟小白說一聲。到時候我要給他一個驚喜!”
“什麼驚喜?”最後一句陳啟明只是非常輕的自言自語,可是耳朵極好的老媽居然就聽到了,非常有八卦精神的追問道:“你在搞什麼名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