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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啟明自然有自己的打算。目前對他而言,和“小豬”和好是所有事情當中最重要的一環。至於對老爸的補償完全可以在他們進行完豐富晚餐之後。他可以給老爸帶上好吃的外賣回家。俗話說“吃人嘴軟”!按著他對老爸的了解。只要一盤好吃的牛肉河粉,就可以讓他那點小小的不愉快,煙消雲散。所以,他特意選擇了一家好吃的中餐館,這家人牛肉河粉根本是一絕。這二個不高興的因素,也完全不能阻止他計劃的進行。
“拜託你有什麼就快點說,說完我要回家了。”白炙極不耐煩的用手指輕輕敲著桌子,對面原本以為會躺在床上,結果神速恢復的陳啟明有一種上當的感覺。心情極其鬱悶。
“邊吃邊談好不好?我們先點菜?”陳啟明當然不會忘記這第三個不高興的白炙才是今晚的重中之重!只有他高興了,以上所有的一切問題才會迎刃而解。而且這次機會可是他不擇手段換來的,要是他再不好好表現。真是鬼也不會同情他,沒救到底了!
咳嗽了一聲,端正神情,陳啟明看了一眼菜單,對身邊的服務生熟練的報上菜名,“冷拌豬耳,時來運轉(豬蹄),海蟄頭,口水雞,清蒸鮭魚,你們的招牌菜,片皮鴨,鮑魚鵝掌……”點到這裡,陳啟明無意看了白炙一眼,後者臉色難看得幾乎都快拂袖而去了,他才突然恍然大悟。
這個人不是旁人!他是家裡正在鬧“素食革命”的老媽的“教主”!而且,他這個白痴,怎麼可能再一次在白炙面前反覆提“豬”字。明明知道這個傢伙現在對“豬”字神經質的反感!他這根本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嘛!
好在陳啟明頭腦靈活,他看著身邊疾筆如飛的服務員,裝出一副驚奇的樣子,“你記下來幹什麼?這些統統是不要的!我們今天要吃素的。是吧,小白?”
“少套近乎,小白也是你叫的?”賞了陳啟明一個白眼,白炙拿起桌上的菜單,簡單叫了一份“兔子吃的”蔬菜沙拉。
“我也一樣!”微笑著盒上菜單,陳啟明才不會被這個小小的打擊打倒。
第八章
東西很快送了上來,那滋味實在不怎麼樣。不過看白炙眉頭也不皺一下,一口一口吞進嘴裡,陳啟明自然說不出“不好吃”。
“你頓頓吃這些,會不會膩?”
“我討厭肉,特別是‘豬’肉!”抬頭瞪了陳啟明一眼,白炙用力的把盤子裡的菜塞進嘴裡。仿佛他用力咬著的是陳啟明本人。
對於白炙孩子氣的表現,陳啟明只是覺得他實在可愛的要命。
“真像孩子!”
“你胡說什麼?”白炙張牙舞爪的如同一隻快跳上桌子的小貓。
陳啟明剛想說些什麼,突然一陳莫名其妙的音樂響了起來。原本是隔壁桌的某個傢伙的手機響起彩鈴聲。
“豬!你的鼻子有兩個孔感冒時的你還掛著鼻涕牛牛。
豬!你有著黑漆漆的眼望呀望呀望也看不到邊。
豬!你的耳朵是那麼大呼扇呼扇也聽不到我在罵你傻。
豬!你的尾巴是卷又卷原來跑跑跳跳還離不開它……”
在聽到第一句歌詞的時候,陳啟明就大呼不好。果然等那個該死的傢伙接起手機的時候,白炙的臉色已經紅得如同倒立了半個鐘頭。幾乎就要從皮膚里滲出血來!
“你,你……你這混帳東西!我就知道你沒安好心!”摔下盤子,白炙轉身就走。
“你別冤枉我!”沖他的背影叫了一聲,陳啟明趕緊扔下錢追了出去,在馬路中間抓住了氣得快哭出來的白炙,“這又不關我的事,幹什麼也一起怪我到我頭上啊!”
“就是你的錯,你別的地方不挑,偏偏挑那個地方吃飯,你這個人心眼壞,什麼事做不出來!明明知道我最恨什麼,偏偏還故意在我面前……我真是白痴,答應跟你出來吃飯!”
“喂,別這麼神經質好不好?你以前不是這樣的!”雖然也想好好的解釋,可是眼看白炙根本什麼也不聽的樣子,陳啟明不由的態度也硬了起來,“你以前明明老是笑眯眯的,就算我那個樣子惡整你,你也沒生過我的氣。我寫那篇作文又不知道會給你惹那麼大的麻煩。我誠心誠意的找你道歉,你怎麼一點機會也不給我啊!就算判我有罪,也要讓我替自己辯解一下吧!”
“我就是這樣,你看不順眼,可以不要看!誰求你跟著我了?”白炙瞪著他,兩隻黑亮的眼珠幾乎要燒出火來,“還敢對我大小聲!也不想想,我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始作俑者到底是哪個混帳?”
原本只是一時之氣,話一出口陳啟明就後悔了,再加上白炙的一頓搶白,剛才的氣焰頓時沒了,聲音又軟了下來,“那,那個電話真的不關我的事呀!”
“哼,不是你要來這家飯店,會讓我遇上這樣的事?你敢說你一點責任也沒有?”
就算我有責任,也不是故意的吧!再說,難道你一個人的時候就沒有聽到過這首歌?幹什麼在我面前就這麼受不了,還要拼命栽贓給我!雖然很想這麼說。可是陳啟明已經被年度徹底打敗了,自然什麼也不敢說。
正在他們僵持在那裡時,從旁邊的暗巷突然走出來幾個流里流氣的年輕人。嘴裡哼著不成調的歌。看到陳啟明和白炙吹了聲口哨,起鬨道,“快來看,兔兒爺!”
“你說什麼?”陳啟明和白炙異口同聲的叫了起來。
“說什麼了?聽不清楚啊?那我再說一遍,兔兒爺,同性戀,變態!”那人一臉下流樣,“聽說搞後面也很舒服的,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啊!這個娘娘腔長得還真是白白嫩嫩的啊……”
聽他嘴裡還要不乾不淨的說個沒完。陳啟明早哪裡還忍得住,拎起拳頭對著那人的鼻子就是一下。哪知道還沒打到那個人,那個說著下流話的小流氓卻被白炙飛起一腳,踢了出去。一下子失去了目標,陳啟明用盡全力之後剎不住車,身體直衝出去,差一點撞上了面對的牆壁。
等他回過神來,白炙已經和三個小流氓打成了一片。以一敵三,陳啟明當然怕白炙吃虧,於是趕緊過來幫忙。可是他認準哪個,還沒動手,白炙總是早他一步解決掉了。弄得他非但沒有用武之地,反而倒有越幫越忙的架式。
急得他只好在旁邊大叫,“留一個給我,留一個給我!”
白炙一邊動手,一邊沒好氣的沖他罵道,“你少給我添亂,你不過來搗亂還好點!”
“我是想幫你,怎麼這樣也錯了!”
“有你這麼幫的嗎?邊上去點!”
眼看著兩個人快要吵起來了,一直挨打的小流氓從懷裡拿出一把匕首,趁白炙一個不防備沖他刺了過去。在旁邊看得清清楚楚的陳啟明大吃一驚,來不及想就急忙沖了過去。想替白炙擋這一刀。哪知道白炙眼明手快,早就看到了。握住來人的手,往牆上一送,一敲。只聽到拿刀的傢伙痛得鬼哭狼嚎,刀子頓時掉到了地上。聽到身邊有人撲過來,白炙來不及細想,飛起一腳!
只聽到陳啟明“哎喲”一聲,被踢翻在地。
“是,是我!”
第九章
陳啟明捧著肚子,痛得幾乎說不出話來!
“不是叫你不要動了嘛!好好你又衝過來幹什麼?”看他倒在地上,一臉慘相,白炙嘴裡抱怨,人卻忍不住蹲下來查看他的傷勢,“要不要緊?要不要去醫院?”
陳啟明可憐兮兮的躺著,雖然被踢得很重,但並沒有到站不起來的地步。不過苦肉計一向百試不慡。既然不能‘力敵“,那就只好“智取”!
“我想幫你呀!萬一他們要刺傷了你怎麼辦?是我叫你出來吃飯的,你要受了傷,我怎麼能心安呢?”一副有氣無力的樣子,陳啟明捂著肚子斷斷續續的說。
就算心裡再怎麼記恨陳啟明,眼看他這副樣子,白炙只好彎下腰扶起他,“走啦,去醫院。”
“不想去!太丟人了!”
“那你想怎麼樣?”
“找個地方休息一下就好了。”
“你真麻煩啊!”
兩個人邊說邊離開。留下幾個被打得很慘的小流氓顫顫抖抖的聚在一起。摸著傷口委曲的想,明明是自己被打得比較慘,怎麼那個只挨了一腳的傢伙反而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
白炙扶著陳啟明,只覺得他的身子越來越近的靠過來,鼻息近得就噴在他耳朵後面。雖然想回過頭狠狠的瞪他一眼,卻又不敢轉看去看這個時候他的表情。只覺得那熱氣一點一點的熏紅了他的臉。實在有些受不了了,他把手一松,“你,你自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