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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不混黑社會以後再說,把門關上,我要念作文了。”陳啟明清了清嗓子,重新開始,“我的小白。”
“喂,陳啟明,你不把我的話當一回事啊?”
“等一下再說,聽他念作文。”羅人傑和丁小昆齊齊瞪了他一眼。
再次被人打斷的陳啟明終於可以接上剛才的題目繼續讀下去,“我的小白。小白曾經是我的同桌,我們認識的時候他長得很白很胖,非常的可愛。我那個時候就想過要和他永遠在一起。可是因為我無意給他起了一個‘白皮豬’的綽號,結果害得他非常的生氣和傷心,轉學到了其它的學校。這麼多年,我時常會想起他,卻連一點他的消息都沒有。
直到有一天,我終於在健身房遇到了他,他成了健身教練。雖然他身材變得十分好,可是個性卻一點也不像以前那樣無憂無慮。我明白,這一切都是我造成的。我願意用我一生的時間好好的補償他,照顧他。不論是生病或者是健康;不論是貧窮或者是富貴,我都不離不棄讓他幸福快樂的生活下去。最後,我要用一個故事來說明我的感情有多深。
小兔子要上床睡覺了,他緊緊抓住大兔子長長的耳朵。他要大兔子認認真真地聽他說。‘猜猜我有多愛你?’
‘噢,我想我猜不出來。’大兔子說。‘我愛你有這麼多。’小兔子說著,使勁兒把兩隻手臂張得大大的。大兔子的手臂更長,他也張開手臂,說:‘可是,我愛你有這麼多。’
‘我愛你,就和我舉得一樣高。’小兔子說。‘我愛你,和我舉得一樣高。’大兔子說。小兔子又有了個好點子。他腳頂著樹幹,倒立起來。一邊說:‘我愛你一直到我的腳趾頭!’‘而我愛你,一直到你的腳趾頭。’大兔子說著,把小兔子拋起來,一下子拋過了他的頭頂。
小兔子格格笑著說:‘我愛你,和我跳得一樣高。’他跳來,又跳去。大兔子微笑著說:‘可是,我愛你和我跳得一樣高。’他說著往上一跳,耳朵都碰到樹枝了。
小兔子大叫:‘我愛你,一直穿過小路,到遠遠的河那邊。’
大兔子說:‘我愛你,一直穿過了小河,到山的那一邊。’小兔子想,那真是好遠啊。他快要睡過去了,什麼也想不起來了。
這時,他看看樹叢前方,無邊的黑夜之中,再沒有什麼比那天空更遙遠了。‘我愛你,一直到月亮上面。’小兔子說著,閉上了眼睛。
‘噢!那可真遠,’大兔子說,‘真的是非常、非常遠了。’於是,大兔子輕輕地躺在小兔子的旁邊,帶著一個微笑,小聲說道:
‘我愛你,從這兒一直到月亮上面,再——繞回來。’小白,我會永遠像大兔子那樣愛你永遠比你愛我多。”
深情的讀完整篇作文之後,整張桌子陷入前所未有的沉寂。
“嗯?”白炙感動的熱淚盈眶的局面並沒有如陳啟明預料的出現。反而面色如同霓虹燈般不停跳躍變幻。情況似乎又出現反效果了,那可是他在網上找了半天才翻到一篇足以示愛的文章!想到這裡,陳啟明額頭冷汗直冒,試探性的叫了一聲,“小白,你……”
“陳啟明,你這個混帳。誰要你在這裡說這種事情啊!”白炙紅著臉頭也不回的奪門而出。
“小白,小白,你等等我。聽我說啊……”
羅人傑和丁小昆相互看了一眼,“我就知道會這樣,陳啟明以前的作文根本就是狗屁不通。現在最多也就進步成狗屁通了!”
“那你呢?你要做大兔子還是小兔子?”
“我當然要做大兔子了,我在上面嘛!”
“討厭。”
眼見當事人走得人影也不見了,整桌石化的人漸漸甦醒。
“同性,同性……”
“斷,斷,斷臂山……”
“原來,原來這不是同學聚會,是,是訂婚宴。怪不得外面布置得像婚禮現場。”
“原來陳啟明是一個混黑社會的同志啊。”
不用多說了,由於陳啟明的大膽表白,白炙“白皮豬”的綽號終於完完全全的煙消雲散。取而代之的是一個新生的、兩人共用的、極具震撼效果的“黑白雙GAY”終於誕生。這叫什麼事啊!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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