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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律師又見面了。”
“黃小姐,你現在不是應該在醫院裡?”這架勢顯然來者不善。
“耿律師,你不用當我是什麼凶神惡煞的人。我們不會幹什麼很暴力的事的你放心。”
五個人連人帶車將他團團圍住,這情形哪有半點叫人放心的?
“我沒什麼不放心的。”耿奉琪看著她,“我絕對相信法律會保護我這樣的良好市民。任何不法行為都將會得到嚴懲。”
“屁啦,少在我面前說這種屁話。”黃敏珠氣得用力揮手,“我知道你嘴巴厲害,這決算我們倒楣。二十萬你嫌多十萬塊吧,只要十萬我就撤訴和你們庭外和解。”
“黃小姐倒真的很大方。”
“你別諷刺我。就說同不同意吧。”
“我好像已經告訴過你我當事人的決定,我們不會庭外和解。”耿奉琪看著她笑得溫和無害,“今天法庭上的形勢黃小姐也看到了,你決定下一次開庭的時候你昏倒的招數還能用幾次?”
“臭小子你別太囂張了。”黃敏珠提高嗓門,“我和我兄弟一身是傷,問你拿十萬塊醫藥費也不肯?做人別太過分。”
“我收了耿先生的錢替他辦事,他怎麼吩咐我就怎麼照做。你要是覺得我過分或者假傳聖旨你可以親自找耿先生問個清楚,也許他會給你不同意見?”
“媽的,姓耿的你以為耿魄是什麼好東西嗎?要不是他授意我怎麼敢和他打官司?明明說好事情差不多就庭外和解,現在居然不守信用,連辛苦費也不肯給我們。你不過是他身邊的一條狗在老娘面前擺什麼臭架子!”
“注意你的言詞。”耿奉琪冷哼一聲伸手推開擋住他路的黃敏珠,打開了汽車自動門鎖準備離開。
“難道我說的不對?我們都是替耿魄那王八蛋辦事。區別不過是他利用你來擺我們一道。別以為我們上不了台面就可以隨便耍著玩。你也別得意,你就這麼相信他不會用我們也擺你一道?”黃敏珠和那三個男人靠在車邊上就是不讓開。
“麻煩讓讓我還有事情。沒功夫和你們在這裡浪費時間。”耿奉琪讓開一些,從包里掏出電話,“否則我就要報警了。”
“屁啦,屁啦。就會報警。你還有沒有點男人的樣子?我跟你說耿魄不是個好東西,他答應給我們錢,但是現在一轉頭又找人查我誣陷他的證據擺明了要倒打一靶。我只是求財根本不想搞出那麼多事非,你們也別欺人太甚了。
“你這麼說就是承認你是冤枉耿魄了?我勸你最好自動的撤回案件,明知鬥不過還要繼續,就算真的給你錢你有機會花嗎?怎麼做對你最好難道還要我教你?”
“他媽的,你說得到輕鬆。”黃敏珠一口髒話一副小太妹的樣子,“那耿魄答應給我們的錢呢?我們可是一分錢好處也沒撈到,憑什麼就這樣撤回案子?是他叫我們告他的,我們浪費了這麼多精力人力物力財力,我還把自己打得渾身傷,現在一點補償也沒有就叫我們收手,也想得太美了吧。”
“證據呢?如果照你的說法這一切全是耿魄示意,那麼請你拿出足夠的證據否則你的說法如此荒謬,你難道我相信這個世界上會有人出錢自己給自己找麻煩?”耿奉琪看著她,“這根本不符合邏輯。” _
“愛信不信,可是這就是事實。那個死王八蛋那麼有錢,誰知道有錢人會有怎麼樣奇怪的癖好?他說要考驗一下寵物的能力是否合格,我與其敲詐他,不如幫他一個忙。現在又不想付錢想得倒美。我知道姓耿的給了你很多律師費,他既然_肯花大價錢請你替他打官司,那欠我們的那一份最好也快點還清。否則……”“否則你能想怎樣?你根本沒有和他談判的籌碼。你要再繼續和他斗下去,他反過來告你誣陷,你覺得你有辦法找到辦法替自己洗罪嗎?’剛才你說的那番話在法庭上講出來,你覺得會有人相信嗎?”
“靠,太陰險了!”黃敏珠還沒來得及叫出來,她身邊的三個男人之中已經有人率先叫了出來。
其他人也跟著抱怨說,“就是。當時我就說姓耿的小子人又狠心又冷,可是你們偏不聽我的話。”
“你現在來當什麼事後諸葛亮,早幹什麼去了?”
“我說了是珠姐不聽我有什麼辦法?”
“這也不能怪我呀,你們當時也同意的。”
“不怪你難道怪我?”
“不能怪珠姐……”
“知道你和她有一腿不怪她難道怪你?”
這幾個人已經開始內鬥,耿奉琪面無表情地拉開車門,“讓一下。”
這一次他們沒再阻攔。等他坐進車裡黃敏珠跑過來用力的敲了敲他的車窗,
“回去告訴你老闆這事就這麼算了。我們不要錢了,認栽!以後我們也不敢再去惹他了,和他的生意我們不做,我們惹不起他這樣的大人物。”
耿奉琪看了她一眼,默默地搖上車窗發動車子離開了令他窒息的地下車庫。沒人看到他發顫的雙手。
原本這一切都是耿魄在戲弄他。不,或者連戲弄都稱不上。
自己不過是他打擊報復那些惹到他頭上的小毛賊的一種工具。他不過是想藉著他的嘴告訴那些敢惹他的傢伙,敢惹他耿魄他們死定了!他本來就是那樣的男人。他的目的根本不是打贏這場官司,而是要讓那些敢給他挖仙人跳的傢伙進他們自己的陷阱之中。任何敢在耿魄面前耍手段的人,他一定殺雞儆猴做出點顏色給他看,殺一儆自!
自己又算什麼呢?耿奉琪一遍又一遍的問自己。他棋盤裡的一顆棋子罷了。他讓自己進自己就要進,讓將軍自己就要將軍一刻也不敢停。那個男人到底有什麼樣的自信相信,就算過了八年的時間,他依舊可以如此輕易的控制自己?
難道真的是為了要一個理由?儘管耿奉琪一遍又一遍的這樣說服著自己,但是在此刻他卻無意發現這其中更深的含意。如果知道了當初為什麼會被拋棄,也許就可以讓自己改掉那些讓耿魄不滿的地方,然後呢?說到底就算過了整整八年的時間,他還是一如繼往的深愛著那個惡魔一樣的男人。就算他嘴上否認了一千遍,可是內心總會在第一千零一遍的時候悲哀地承認這個事實。
耿奉琪把車停在馬路邊埋頭在方向盤上無聲地哭泣著。
“你再怎麼樣嘴硬還是和以前沒什麼兩樣,只要我走到你身邊你就會自動地貼過來,甚至不需要我勾勾手指。”
如同一路滾進陰溝的零錢,連讓人彎腰的價值都沒有。真是賤啊!
十六歲生日的時候,那是他們第一次做愛。耿魄十六歲的時候已經長得十分高大,二十二歲更是充滿成熟魅力。而耿奉琪十六歲的時候只是一個純白的少年。在耿魄刻意的保護下,他的世界除了耿魄別無其他。
耿魄推開他的房門走進來的一刻,他清楚明白的知道他想要幹什麼。那個男人依舊溫柔,但是眼睛裡的欲望卻絲毫不加掩飾。
耿魄的手輕輕地沿著他光潔的面容輕輕的下滑,落在他柔軟的嘴唇上稍作停留,又繼續往下滑進了他睡衣的領口。
“知道我想做什麼嗎?”耿魄的聲音聽起來比以往要沙啞,帶著讓人不容忽視的輕顫。
耿奉琪點點頭,又紅著臉搖了搖頭。
耿魄輕笑出聲,“又點頭又搖頭,到底知不知道?”
“知道,可是我不知道要怎麼做。”頭垂得幾乎要抵上地板,耿奉琪輕聲地說。
“那你願意嗎?”耿魄握著他的下巴迫使他抬頭。燈光落在耿魄的眸子上,散發著異樣的神彩。這個男人的眼睛裡有自己的倒影。只要他的眼睛能一直看著自已,只專注自己一人,他願意為他做任何事。
“嗯。”耿奉琪聽到自己輕而堅定的聲音,“我願意。”
“你的眼睛很美。”耿魄微笑著輕輕的吻著,“我看得到自己。”
耿奉琪閉上雙眼,他可以感覺到耿魄輕觸他睫毛時的顫動,“那是因為我心理只有你,我只看得到你一個人,魄。”
睡衣的扣子被解開剝落在床邊,光裸的肌膚重疊在一起。耿魄的身體熱得如同熾熱的太陽,耿奉琪覺得自己幾乎要被融化。
身體柔軟而幼嫩,纖細的少年的骨骼散發著中性的魅惑。在被貫穿的一刻,耿奉琪感受到前所未有的疼痛。違背身體原有機能的行為讓他失聲哭了出來
“好痛,太,太大了。”
“忍一忍,你是我的。我要你清楚的記住這一點。”
“我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