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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魄,我非常的愛你。”再也忍耐不下去的耿奉琪捧住他的臉逼他面對面,“可是我真的不明白為什麼我一定要去耿氏,你知道那不是我的強項。如果你需要法律顧問,你公司現有的就做得非常好。
而且你也知道如果你需要我,我可以為你做任何事。為什麼一定要我辭職?不要說我重視海天陸瀚馳這幫朋友多過你,你知道這根本是胡說八道。如果你真的只是為了這個,要我用辭職來證明我愛你,這根本不是耿魄會做的事。你要我辭職,我可以。但是你總要給我一個心甘情願的理由吧。一個真實的,而不是隨口胡扯出來的理由。”
“我不喜歡。”耿魄睜開眼睛瞪著他,冷冰冰地吐出幾個字。
“不喜歡?”
“是。”
“不喜歡什麼?不喜歡我做律師?不喜歡我替別人打官司?還是不喜歡和我當事人糾纏不清?你說清楚一點。”
“我不喜歡你在法庭口若懸河,神采飛揚的樣子。我不喜歡你發光的樣子被那麼多人看到。”耿魄皺緊眉頭,托起他的頭幾乎是用兇狠的神態瞪著他,“你是我一個人的,我不喜歡看到你為別人發光的樣子。你知道我為什麼不去看你上庭?
還記得你為我辯論的那一次嗎?你那麼漂亮,那麼出色。我不知道別人怎麼想,但是我,我只想把那樣發著光的你拖回家,鎖在只有我一個人才能進得去的山頂深宅,然後讓我一個人緊緊的把這道光芒握在手心裡。瘋狂的親吻你,把你拖上床……我怎麼能讓那樣的你繼續站在法庭里?你說我怎麼能?”
“我本來就是你的,你可以對我做任何事。”耿奉琪探過頭主動的吻住耿魄,完全不顧他們正坐在飛馳的車裡,前面還有專心開車的司機。
熱烈的激吻持續了很長的時間,耿魄拉開一點距離看著他,“你會辭職吧?”
“不會。”
“該死的。”滿以為可以得到期望答案的耿魄氣極敗壞,他都已經說了這麼多了,怎麼耿奉琪居然得出了相反的結論?難道他是覺得自己被他吃定了,所以才想把他玩弄在手掌心裡嗎?
“你那是什麼眼神?”耿奉琪不怕死地貼近耿魄,不理會他冷得要命的眼神整個人掛在他的身上,如同會讀心術一般的說出耿魄的想法,“我才沒有想玩弄你。”
“明明是你自己說的,站在法庭里的我會發光,會讓你恨不得把我綁回家鎖起來。既然是這樣我怎麼可能辭職?”耿奉琪輕笑出聲,用嘴唇在耿魄板著的臉上輕輕啄吻,“我要你一輩子都為我痴迷瘋狂,怎麼可能會主動放棄這個機會?”
“這是在車上你想幹什麼?”耿魄瞪著欣喜若狂的小戀人,想要板出一張撲克牌臉。
但是又被他彈性絕佳的臂部輕輕壓迫敏感部位而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氣。
“你說他看不到的。”耿奉琪眨了眨眼睛,輕輕咬住下唇湊近耿魄的耳朵邊輕輕的吹氣,“你說每次看我上完庭都想把我拖上床。你今天沒來看我上庭不是很吃虧?我在法庭上把對方律師問得幾乎說不出話來,還有對方當事人那個大胖子也被我氣得跳腳,這麼有趣的事你居然沒有看到,是不是很可惜?嗯?”最後那個嗯字,他帶著稍微的鼻音,像是撒嬌更似勾引。
耿魄瞪著他呼吸越發急促起來。
”要是我不當律師,以後你都看不到我穿律師袍的樣子了,難道你不會覺得可惜嗎?”耿奉琪越說越輕,在耿魄耳邊說了一句什麼,這個男人閉上眼睛好一會兒。突然伸手推開纏著他的戀人,伸手敲了敲玻璃,“阿傑,停下來。”
司機把車停在路邊。
“你自己回去,我來開車。”扔下這句話,耿魄坐進駕駛座位,車像離馳的箭一樣飛了出去,連同后座笑得花枝亂顫的耿奉琪,一眨眼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終於可以不用扮演透明人的司機摸著下巴輕笑出聲,“慾火焚身的男人真性急。”
同樣的法庭——
夏海天一臉愁眉苦臉的看著身邊的陸瀚馳,“為什麼我要拍這個?”他指的是手裡正拿著的小型DVD直接刻錄式攝像機。
“因為我不想被人當成白痴,所以叫你拍。”陸瀚馳瞄了他一眼不冷不熱地說,
“我是問為什麼我們非要錄下那傢伙上庭打官司的攝影?”夏海天一臉快要哭出來的樣子繼續追問。
對這位合伙人的脫線,陸瀚馳實在有對天翻白眼的衝動,“因為這是錄給耿魄那個變態看的,你不想耿奉琪從你的合伙人名單里撤出來吧?”
“當然不想!”這關係到利益的問題,夏海天是回答得毫不含糊。
“那就好好錄吧!”
還是沒搞清楚原因的夏海天只好心不甘情不願的擴調好位置,讓鏡頭對準笑咪咪看著這邊的耿奉琪。
“拍好點哦,魄有事要出差不來,他不想錯過我每一場官司,所以拜託你們了哦!”
夏海天微笑著和耿奉琪打過招呼,忍不住又回頭看著面無表情的陸瀚馳。“話說,本來一心一意要讓奉琪撤伙的耿魄怎麼後來會突然改變主意?而且還成了奉琪的粉絲,每場官司必定到場?這到底有什麼奧妙?”
“都是男人難道你還不明白是為什麼?”陸瀚馳勾起嘴角,露出一個噯昧至極的微笑。
“什麼?”
“有什麼不能在床上解決?”
“你你你……是說……”夏海天顯然被這麼直接的句子給剎到,頓時結巴起來,“你能不能不要說得這麼直白?”
“說隱諱了你聽得懂嗎?”陸瀚馳頭都懶得回直接來了一句,打擊得夏海天半天沒緩過神來。可是,他還是有點不明白,這一切和錄下這些又有什麼關係呢?雖然很想問可是又怕再一次被陸瀚馳打擊,夏海天遲疑了一會兒。
“今天你替耿奉琪收的包裹知道裡面是什麼嗎?”陸瀚馳突然回過頭笑得幾近溫和。
這笑容讓夏海天莫名的覺得害怕,“奉琪說是衣服。”
陸瀚馳點點頭,“是衣服。不過是角色扮演的衣服。那家店非常高級,我有和他們的老闆打過交道所以認得出他們的小記號。他們專門出售情人之間用來玩情趣遊戲的道具服裝。律師服估計肯定有一套,別的就不知道了。”
說到這裡陸瀚馳停了停,一臉無辜地看著夏海天,“現在你應該知道你為什麼要拍這個了吧?”
“你、你是說……”一想到自己拍的東西居然可能也會成為那什麼的小道具,夏海天就忍不住雙手發顫。
“拍好點,你也不想耿魄那個變態男人因為你拍的東西不好然後害奉琪和你拆夥吧?”陸瀚馳再一次微笑。
天啊,拆夥我不要,可是拍這種變態的東西我也不要啊!
“你幹嘛告訴我這些?”夏海天突然之間想到關鍵的一點。要是不知道原因他最多就是奇怪,現在他的心情卻是鬱悶無比啊!
“因為我不想只有我一個人不慡。”
欲哭無淚的夏海天這時才突然發現,身邊這個一臉無辜的男人才是深藏不露的可惡禍頭子。
在一間相當豪華的房間裡,落地窗被緊緊的關著,拉著厚厚的窗簾。巨大的水晶吊燈散發著奪目的光芒,清楚的照she著房間裡的一切。深紅色的真皮沙發,純白色的羊毛地毯以及對面占據了整個牆面的電視牆。電視開著,裡面播放著的是一場簡單的民事官司。鏡頭雖然不專業但是拍攝的相當清楚。由始至終只有唯一一個主角,面容俊美的年輕律師——耿奉琪。
耿魄隨意靠在沙發上盯著電視,手上握著一杯紅酒。剛剛從浴室出來的他,發尾還在滴水,腰間的帶子松松的系了一道,結實的胸膛似露非露,渾身上下不經意的散發著致命的男人魅力。
門口傳來鑰匙開門的聲音,在看到燈光的一刻,興奮的腳步聲匆忙地由遠及近。一個帶著些許涼意的身體飛撲過來,重重地壓在了耿魄身上。
“魄,你回來,我好想你。”
耿奉琪扔下一切衝過來,纏坐在男人腿上迫不及待的和他交換熾熱纏綿的吻。
整整一個星期不見面的兩個人都十分激動,在吻上耿奉琪雙唇的同時,耿魄拉開他的外套、襯衫,急切地用雙手感受他細膩肌膚帶來的絕佳觸感。
在輕撫上他胸前的紅櫻時,坐在腿上的男人輕輕的發出抗議的嬌喘。
“等,等一下。我還沒洗澡。”
耿魄暫時放過他,雙手滑落他纖細而強韌的腰間輕輕抱住,“你身上的味道很好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