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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芳淑不理會他的問題,自顧自的繼續說下去,“我看別人教小孩不都是給一鞭子再給一塊糖的嗎?你這樣扔了別人不管長達八年之久,一見面就給鞭子的伺豐我還真是從來沒見到過。你就這麼自信他還會乖乖回到你身邊?要是他不肯同到你身邊我覺得這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你們在哪裡的心源?”耿魄一字一句地問,言詞之間已經失去了最後的耐心。要是呂芳淑再敢跟他胡扯,他大有跑過來擰下她頭的衝動。
呂芳淑沒再說下去乖乖報上地址,又不死心的回了一句,“對了,還有個情報我想免費送給你。今天你乖乖的小情夫問我要不要和他上床了?”
電話那頭的耿魄沉默了幾秒,冷冷地拋下一句,“是嗎?嫌命長就答應好了。”然後乾脆的掛上電話。
呂芳淑扁扁嘴掛上手機,“既然占有欲這麼強,幹什麼還要裝出一副不在乎的樣子?要不是的確可能會有性命危險,”她伸出手輕輕摸了摸耿奉琪吹彈可破的肌膚,“真是嫩得要命,滑不溜手皮膚太好了。”
頭頂上的水晶吊燈亮得實在有些刺眼,宿醉之後的滋味果然不好受。耿奉琪忍著頭痛從床上爬起來。這是他的家沒錯,不過他只記得自己喝得不省人事。怎麼回的家為什麼他一點印象也沒有?他酒量一向沒這麼差的,大概心情不好的關係?他在床上坐了一會兒,低下頭突然發現他全身上下光溜溜的。
誰幹的?
昨天最後和他在一起的人是呂芳淑,難道自己真的和女人上床了?耿奉琪瞪大眼睛急忙從床上尋找另一個人的身影,空蕩蕩的大床上除了凌亂的被子並無他人。
“難道她脫了我的衣服就走了?”耿奉琪自言自語。
房門被輕輕推了開來,他最想像不到的男人抱著雙手靠在門邊上看著他,“別想了,你的衣服是我脫的。”
“你你你,你怎麼會在我家?”耿奉琪迅速鑽進被子,把全身蓋得只露出一個頭才敢和耿魄對視,“你怎麼可以脫我衣服?”
耿魄走到他床邊坐下,不顧他的掙扎湊近他,“我為什麼不可以?難道你更希望是別人?”
“耿先生,我想我有必要提醒你我們的關係……”耿奉琪清了清嗓子,正準備長篇大論。耿魄一伸手將他從被子裡抓了出來,“閉嘴,什麼也不准說。”
“憑什麼?我有言論自由……”喋喋不休的嘴被耿魄以唇封住,霸道的舌頭如如同有生命一般探進了他的口腔許久之後才放開。
“因為你不聽話,我只能用我的方式讓你閉嘴,聽話。”
耿奉琪拒絕著,掙扎著,但是最後他抵不過耿魄的蠻力和堅持,抗拒的雙手軟軟的掛上了耿魄的脖子,剛才將他包裹得嚴嚴實實的被子,滑下大半露出他柔嫩的肌膚。
耿魄稍微的分開一些兩人的距離,停在彼此呼吸可聞的地步,伸手撫摸他被吻得紅腫的雙唇,眼神中既有赤裸的欲望也有冷靜的克制,“我不是個好情人,我都快要忍不下去了。”
耿奉琪轉過頭,垂下眼瞼,長長的睫毛投下憂鬱的陰影,“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耿魄伸手摟住他,“不要背叛我,永遠也不要,一次也不要。”他的口氣並不兇惡,但是卻充滿了不容置疑的堅持與肯定。
背叛?耿奉琪咬著牙恨恨地想,他們之存在這種字眼嗎?他不過是被這個男人拋棄不用的“次品”,哪有什麼背叛的資格?可是被耿魄這樣用力抱在懷裡,他還是會有忍不住幾乎哭出來的衝動。對不爭氣的自己他簡直恨到了極點卻又無可奈何。
咖啡壺裡煮著現磨的咖啡,鍋上煎著外焦里嫩的糖心荷包蛋。餐廳里的男人儼然以主人自居,坐在光線良好的位置上慢慢翻閱今天的報紙。順便頭也不抬地吩咐一句,“蛋黃要嫩而不流。”
怎麼會這樣?耿奉琪簡直想不通耿魄怎麼跑到了他家?他們接吻,擁抱,差一點點就上了床。在那種氣氛之下,如果耿魄想要做他大概真的拒絕不了。這個男人就像他的毒品,只要沾過就再也戒不掉。無論自己怎麼努力都不行。更離譜的是現在他居然站在廚房給他做早餐,而且還嚴格按照他的口味,他的吩咐一疆不苟地執行著。
哪怕中間隔了長長的八年,被拋棄的悲哀和恨意也不能阻止偶爾偷偷冒頭,希望可以重歸於好的下賤念頭。特別是看到耿魄坐在客廳里翻報紙的淡定從容濯那樣的念頭甚至前所未有地悸動叫囂著。
把早餐盛在漂亮的盤子裡,連同煮好的咖啡一同端到耿魄的面前,“弄好了,吃吧。”
耿魄放下報紙拿起刀叉,“很不錯的樣子。你連煮飯都學會了真不簡單。以前在耿家的時候你連倒杯水都會摔破杯子劃破手指。”
“以前的事我忘記了。”耿奉琪撒謊。但是他不想對魄說實話,告訴這個男人其實過去的一切每天都會出現在他腦海里,讓他心酸難受對自己毫無好處只會丟臉。
很好吃。”
“是嗎?”雖然不想承認,但是耿魄任何一句簡單的肯定都讓耿奉琪的心有一種漲得滿滿的喜悅。
吃乾淨盤裡的早餐,耿魄放下刀叉喝了口咖啡,“我飽了。”說完從懷裡掏出一隻塑膠小瓶拿出兩顆藥丸,“能幫我倒杯水嗎?”
耿奉琪看著他,“你吃什麼?”
“維生素C”
“自己去倒,我不是你的奴隸。”
耿魄站起身,輕輕拍了拍耿奉琪的頭,“倔強。”
耿奉琪側過頭避開他的手掌。等他走進廚房的時候迅速拿起他放在桌子上的塑膠瓶看了一眼,是在分明貼著某種知名胃藥標籤。維生素?騙鬼。簡直就是睜著眼睛說瞎話!可是大清早的他怎能麼就吃胃藥?
一隻手從他頭頂越過從他手裡拿走塑膠瓶,耿魄嘆了口氣,“你的好奇心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旺盛?”
我是律師,隨時隨地都會有找出真相的習慣。”耿奉琪看著他,“更何況是對某些從來不說實話的人。”
耿魄在他旁邊坐下,“我只是不想讓你擔心。”
“鬼才擔心你。我只是想拆穿你騙人的鬼話。”
耿魄伸手阻止他繼續說下去,恢復以往的霸道不容反駁地說道,“以後不許喝醉了。我不會每次都第一時間趕到。”
“真好笑,這好像不關你的事。”
耿魄不說話盯著他。耿奉琪被他盯得只覺得一股冷氣從後背心冒了出來。剛想說話,客廳里的電話及時救了他一命。
“我接電話。”
耿魄突然伸手拉住他,“你怨氣很重,是我對你太嚴苛了嗎?”
“什麼?”耿奉琪睜大眼睛完全不明白耿魄在說什麼。不過他下一句話卻讓他氣得跳了起來。
“可能是嚴苛了一些。不過你有時候真的很欠教訓。總是會做一些莫名其妙讓我生氣的事。”
莫名其妙?誰莫名其妙了?莫名其妙的人不正是耿魄自己?
好不容易等耿奉琪清醒過來,那個講著無理話的男人已經消失在了這所房子,他的咒罵失去了傳達給對方的機會。
第五章
耿魄的案子終於到了審理的日子。
一開庭耿奉琪就拿出大量人證物證,包括停車場的監控錄影,車庫管理員酒吧服務生等一系列人證物證證明耿魄根本沒動手打人。他能言善辯思維敏捷法律條文被他運用得嫻熟無比,對方在他滴水不漏的辯護里根本毫無招架還手之力勝負十分明顯。
坐在被告席的耿魄一直用一種極為讚賞的目光注視看揚揚灑灑發言的耿奉琪,目光熾熱而專注,耿奉琪幾乎不敢與他直視。生怕自己會心跳突然加快而導致說不出話來,丟臉於大庭廣眾之下。
可就在法官即將宣判之際,原告黃敏珠卻突然昏了過去被急救送去了醫阮。
案件不得不再延後一個星期再次開庭。
耿奉琪準備離開時剛好遇上耿魄的車,他搖下車窗叫住他,“上來,我送你一程。”
耿奉琪搖頭拒絕,“我自己開車來了。”
耿魄盯著他,“今天在法庭你的表現非常好。我還是第一次親眼看到你這麼自信滿滿,光芒四she。”
“正常發揮而已。”
耿魄勾起嘴角。
“可惜沒當場判決。”
“沒什麼好可惜的,你這麼棒早晚的事。”
耿奉琪低下頭不由自主為耿魄幾句輕描淡寫的稱讚而雀躍不已,“我、我還有事先走了。”
耿魄點點頭搖上車窗叫司機開車。
耿奉琪看著他的車消失在路口,心裡突然有一點後悔沒跟他上車。又一想覺得自己太沒出息急忙向車庫走去。等他走到車庫突然跳出幾個人圍住了他。其實是應該被救護車拉走,應該在醫院裡的黃敏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