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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烈烈趴在是暖身後,手裡握著他鐵一般的小饒,心裡只有一個念頭,就是上了饒是暖,平多年怨氣。他能這麼想,就一定會這麼做,小成挺身而出,刺入是暖從未經人如此觸碰的後方。是暖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只是始終緊緊握著拳,屈辱,憤怒,極樂,額間青筋顯露。
浴室的門忽然被人推開,成烈烈永遠記得那一幕,一個女子茫然而平靜地看著他們,身上穿著黑色的絲綢睡衣,烏黑的長髮披散著。成烈烈以為接下來有驚叫,有哭喊,誰知,沒有。他不知道啊,眼前這位女子所有的驚,已被磨平,所有的哭,已經麻木。她進來,把浴室的門關了,燈關了,成烈烈聽到衣服摩擦的聲音,那個女子脫了所有的遮蔽物,躺在地上。烈烈握著小饒的右手被她掃開,代替的是她的手,扶著小饒,以自己的最柔軟之處,將小饒引入。
喬筍,饒是暖,成烈烈,是暖的根插。在喬筍的身體裡,烈烈的根插。在是暖的身體裡,如此妖異荒唐的局面,成烈烈終生難忘。
饒是暖始終清醒,他能感覺到後方的痛楚,也能感覺前方的緊。窒。這是他和喬筍的初。夜,也是互相的初。夜。同樣,永生不忘。
烈烈在是暖身後的律。動,被動地帶著是暖往前頂,喬筍雙。腿夾著是暖的腰,腿間的疼痛似乎還蘊藏著一種釋放的快。感。浴室里只有女人的j□j,和深入又抽出時發出的羞澀液體擠壓摩擦聲。
不知是藥性強烈,還是黑暗讓人墮落,這場“混戰”持續了很久。
“你那藥應該不是針對他的吧。”喬筍仰面躺著,對成烈烈說,原來她一早就看見了,故意不出聲,“這附近的人都知道我只喝瓶裝礦泉水,那個水壺裡的水是我專門為他準備的,只有他喝,裡面加了抑制勃。起的藥,一來讓他時不時去淄博看他的初心時無法做那事,二來讓他面對我也不舉,減輕心理的罪惡感。我一邊害他,一邊為他著想,卻不想你那藥這麼猛烈,我也就搭個便車,你不介意吧?”
“藥我還能搞到,你要不要?”成烈烈就是大度。
“不要了。”
“姑娘,老子欣賞你。咱倆也搞一回,怎麼樣?”
“不了,我現在還是他的妻子,不可以跟你。以後咱有緣再見。”
“一定得再見。”
無論你當時怎麼迷戀一個人,只要他從來不給你回應,總有一天,迷戀會被消磨殆盡的。喬筍半夜給喬茶打了電話,說她跟小暖要分開了,希望能去北京,喬茶當然不會拒絕。
天亮後,饒是暖提出了離婚。
成烈烈在自己的婚禮上再見喬筍,想起那日的一切,只覺得這女的真真是個奇人。
喬筍不是奇人,只是後來的生活開始過得隨性罷了。誰喜歡她,願意對她好,她就接受,也不再去死心塌地不顧一切地就要嫁給什麼人,就像港劇里一句台詞,人活著,最重要的是開心嘛。正所謂,沒心沒肺,活著不累。
作者有話要說:
☆、22
喬筍再回到成烈烈婚禮的現場,段勍的位子上是空的,環視一圈,還是不見段勍。成烈烈有點醉,可見是被灌了有多少,見了喬筍,嬉皮笑臉跟她說,段勍說單位臨時有點事,先走一步,您老是留下來玩幾天,還是回北京。
換做別的女的,同行男伴一聲不吭就這麼忽然走人,非大發脾氣不可,可喬筍倒是蠻平靜,點點頭,還蠻認真地想了好一會兒,說,我要留下玩幾天。
成烈烈可就等著她這句呢,第二天打了幾個電話一路都安排好了,去濟南要玩什麼地方,去青島要安排在哪裡下榻,都吩咐得好好的,這可是曾經有過“統一戰線”的人,哪裡能怠慢的?臨了道到了個歉,說婚禮結束仍然抽不開身陪同,只好委屈小姨奶奶了。哪裡會委屈呢,他安排的時候說了,一定給老子周到了,到時那姑娘有任何不滿意之處,我扒你們一層皮。
成烈烈想不到,喬筍第一天倒是很配合地去了濟南,第二天就跟陪同她玩耍的濟南某航空兵團的周寧說,她想去濰坊。周寧心裡可納悶,這濟南還沒玩什麼地方呢,去濰坊幹嘛呀,糟,莫不是玩得不好?喬筍這會子正在看軍事新聞,新聞里嘚啵嘚說濟南軍區某空軍師進行對抗訓練如此云云,周寧思量著,蘿蔔青菜,各有所愛,還是同意她比較好。
當即同意了,可是周寧還不忘給成烈烈打電話,說青島不去了,改去濰坊。成烈烈那頭倒是豪慡,他多直的一個人,說她愛去哪裡去哪裡,你只管帶她去,保准給我玩好了。
這不,周寧跟濰坊那邊的戰友聯繫了一下,立刻就起程去濰坊。唉,小姨奶奶到了濰坊可要命,周寧才一下子不注意,她居然就不見了!周寧長這麼大還沒這麼嚇過,在附近到處找,連洗手間都不放過,可是哪裡見得著小姨奶奶。周寧冷靜下來,立馬打電話給濰坊的戰友,要他們動用一切關係,什麼交警、刑警、道路攝像頭,先全城布控!
喬筍哪裡去了?
她坐在一輛計程車裡,去哪裡?坊子十二里堡!
那裡是空5師的基地所在咩。昨天她就查好地圖了,這一趟大概要多久,花多少錢都算好了,前兩天她就暗暗在觀察周寧,什麼時候喝水,什麼時候上廁所,什麼時候接電話,嗯嗯,他什麼時候最“輕敵,於是啊,連自己什麼時候逃跑都規劃出來,你說說,這個姑娘是不是夠讓人拿不住的?
空5師的對抗訓練今天仍在繼續,饒是暖本不必親力親為,但他還是堅持上4號機,4號機的位置太重要,幾乎決定成敗。這不,裝備好一切,小暖帥得要命,剛準備上蘇-27,手下一個副團長就急急過來了,敬禮,“報告首長,您……您愛人有急事在外等您!”
小暖結婚了,知道的人本就不多,離婚了,更是瞞得死緊。你想想他是為什麼離婚的?還不瞞得牢牢的。喬筍那個無賴在外頭,誰個會讓她進來,結果她說,我是饒是暖的老婆,手機打不通,叫他出來一下。
這副團長見饒是暖忽然就不說話了,也沒其他動作,心裡敬佩得要死,饒政委現在心裡一定正在猶豫吧,一邊是嫂子的急事,一邊是即將開始的訓練,想到這裡,他馬上說:“不知道有什麼要緊事,首長您出去看看吧。”
饒是暖又沉默了一會兒,把頭盔交給身邊的一個戰士,才轉身離開。副團長只見得那丰神俊秀的饒政委一步步走得糾結,覺得那是保家衛國任務和兒女情長之間的交戰,卻不知小暖這一步步都是沉沉的恨哪!
“小暖你要幫我!”死喬筍遠遠見著饒是暖,奔上去啥也不顧就是這句,好像人家跟你是鐵哥們似的,可以這麼隨意使喚。饒是暖只是站定看著她,也沒說什麼,她就自己嘚啵嘚起來:“段勍忽然就回北京了,說也不說一聲,北京那邊一定是出什麼事兒了,要不他們不會都瞞著我,還安排我在山東到處旅遊。無論是成烈烈還是那什麼周寧,都是段勍的人,他們不會告訴我的……”
原來她明白著呢,只覺得段勍啊段霜暉啊寵著她,她好像沒心沒肺無法無天,也不在他們身上動什麼腦筋,其實她也蠻了解這些個男人,比如她對段勍不告而別的懷疑。段勍再瀟灑風。流,不告而別這事做得也太無情太不謹慎了,喬筍暗自揣摩很久,自己一口咬定是北京那邊出什麼事了,這不,她身邊的無一不是跟段勍能扯上關係的,敬他的,恨他的,都不“中立”。
除了饒是暖。
一,饒家基本雄霸空軍,本就不屬段派,也不屬宋派。二,他與段勍,若不是因為成烈烈,也是八竿子打不著的利益系統。三,他雖在濟南軍區,但北京那邊也並非完全說不上話。
“聽說你跟小段……”饒是暖總算說了句話,看住她,眼裡有冷漠,有審視,並不十分熱忱。他不知道喬筍能耐著呢,什么小段,她還跟老段,您老知道不?
換喬筍沉默了,半晌才抬眼,眼裡還充滿怨氣,像他欠她的,矯情死。可不就是饒是暖欠她的麼,當初為了什麼才火速跟她結婚,當初又為了什麼火速跟她離?
“我去問問。”饒是暖說著,悶了半晌,抬眼問她,“還有事嗎?”
幾不耐煩哦。他肯幫著打聽就好!喬筍一顆心放下來,她知道饒是暖不壞,他說幫她,就一定會去做。哀怨兮兮地,喬筍轉身要走,一小步一小步,好像被趕出家門的怨婦,裝什麼可憐,唉,又矯情。
“喬筍,你在這裡等一下。”饒是暖還真的不壞,一句話如同一句春風,吹開一朵小花,幾乎讓喬筍回憶起當時喜歡他時的所有細節。喬筍期期艾艾停下往後看,饒是暖已經快步走向崗亭,不一會兒,裡面開出一輛黑色轎車,意思很明顯,要送喬筍回濰坊市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