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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適得很嘞,段霜暉當下目光柔得不行了,這麼幾天不見,他何嘗不想死她,無奈太忙,有時開會開到一兩點,叫他怎麼聯繫她?這個角度,也就只有沁川能看見他那目光,沁川背地裡捏著拳頭,早早知道他倆又一腿,真瞧見了,心裡怎麼老不是滋味?
喬筍遲疑了許久,最後學著電視上的軍人,立正!敬禮!“首長好!!”那聲音清朗洪亮的喲~段霜暉忍住笑,點一點頭。
時至今日,喬筍才得以在段霜暉面前再次唱一段曲兒。
她也不撿相思纏。綿的唱,偏唱一闋《長生殿》,好生哀怨,唱得段霜暉直想上去把她抱下來打幾下——你這是在怨我麼?幾日不見你,你都胖了,可見生活安逸,還說哀怨。
沁川才沒那個雅興,對咿咿呀呀的崑曲根本提不起興趣,他站在人群後面,心裡莫名煩躁,有恨,有酸,關著她那麼久,每每他回去,她都像只小狗奔過來叫著“沁川沁川”,段霜暉一出現,她怎麼看都沒怎麼看自己一眼。
戰士們的“才藝”展示完畢,慰問還在繼續,中午了總得吃工作餐,結合中央“幹部下基層,與戰士們同吃同住”的號召,段霜暉的午餐就安排在大食堂,不搞包廂,不搞“小灶”,不搞特殊,他端著餐盤排隊打飯打菜,戰士們紛紛讓位,請首長先來!但他擺一擺手,“大家平日裡演練都很累了,前面的戰士們我也不爭,後面的我不讓,就排這個位置,大家不要拘束。”
氣度!
沁川瞥見喬筍站在圓柱後面,偷偷地笑。別人沒在意,沁川時時刻刻盯著喬筍呢,他知道,喬筍在哪裡,哪裡就是段霜暉可能“出事兒”的地方,一定要時時留意。
果不其然,段霜暉吃得不多,他哪裡是真有心在用餐呢,轉眼間,他就低調地朝著喬筍那個方向去了,兩人也不說話,就是一前一後出了食堂。沁川趕緊跟上去,就見喬筍加快步伐,看樣子是嫌大中午日頭大的樣子,其實,這姑娘一溜煙地跑去通信連女兵澡堂。
部隊一般有統一的洗澡時間,帶隊洗澡,大中午的,這種集體澡堂根本沒人。她先進去,段霜暉還真敢跟進去。沁川在後面氣得要命,心裡什麼難聽的話都罵出來了,恨不得去彈藥庫拿個手雷扔進去,炸死這對X男女!儘管恨,沁川居然也跟進去,輕聲站在一處,就聽那邊隔間裡,喬筍這不要臉的,嬌叫著“進來,進來嘛,我從見了你,就沒幹過,不信你摸,你摸摸……”段霜暉竟也由著她,嗓音低啞,“好好,我進去,我進去就再不出來,好嗎……”“好!好!用力!嗚嗚……”“乖,筍兒,乖,轉過來,轉過來,我看看你。”“你看,你親親這兒……”“你這是要把我吸進去……”這兩人,沒有前戲,就像華北平原七八月的暴雨,激。情而猛烈,完全沒邊沒形了!肉體碰撞的聲音,女人的Y叫,男人的粗喘,還有沒皮沒臉的Y言。浪。語。
沁川想到了,也沒想到,剛才還不怒自威、簡直代表新一代軍人光輝形象的段部長此時軍裝扣子全開,皮帶掉在地上,軍褲、內褲褪至膝蓋,女人近乎全。裸,白皙的腿纏著他精壯的腰,另一條則架在他肩頭,壓著肩章的金星,兩。腿。之間的銷。魂處,他的利劍狠狠進出,帶出滴滴香。液,如兩隻叢林裡的獸,狂放而不知節制。
這場碰撞激烈而短促,是多日不見相思的宣洩,因此喬筍高C來得快,叫得壓抑又帶著哭腔,湧出的液體順著段霜暉的大腿流下去,一些甚至濺在他小腹,強烈的內部抽搐和吸附擠壓,段霜暉又怎麼能夠把持,又動了十來下就盡數繳械。兩個人身上全是汗,還是抱在一起,難捨難分。
沁川走出澡堂,深吸一口氣,炎熱的中午,他的背後絲絲寒意。他覺得不妙,方才聽牆角時,自己竟然心如刀絞,原以為著是痛,沒想到痛里還有酸,酸更多。那個叫著“沁川沁川”的喬筍,似乎離自己遠去,抓都抓不住。
這樣不好,肚兜兒誰穿?以後還做不做肚兜?
聽牆角尚且如此難受,更別說近乎現場觀摩。他不是在段霜暉的房間裡安裝了針孔攝像頭嗎?這種沒有下限的事誰能想到呢。沁川是得手了,傍晚段霜暉慰問結束,喬筍確實在曲澈的默許下溜進去,那又是一番天雷地火,被針孔攝像頭清清楚楚拍下來傳到了沁川房裡的監視器里,屏幕上,交。纏的男女身體,雖不經常變換但是總是契合的姿勢,瘋狂而激烈。這種事若沒人看見,就總是神秘的,若這麼清晰地被人看個一清二楚,就總有羞。恥的成分在裡面。
沁川看見,喬筍趴著睡了一會兒,又不安分起來。她湊過去,孩子一樣撒嬌地抱住段霜暉的脖子,在他耳邊嘰嘰咕咕說些什麼,段霜暉笑,手伸過去捏她的屁股,狠狠揪了一下,沁川猜想段霜暉又在佯罵她“小搗蛋”之類的。只見段霜暉起身,喬筍跟著起身,在那條被扔得遠遠的牛仔短褲里找出手機。
他們要自拍?沁川不屑,要不要我把剛才錄下來的複製一份給你們?臊死你段霜暉。
才不是要自拍,人家喬筍開了秒表,幹啥?她剛才悄悄問段霜暉,“你會折那種豆腐塊被子嗎?我要看你折被子。”
她還真是會想一出是一出,段霜暉寵她,自然也由著她,她說要看他折被子,他就折。所以他起身,也不穿衣服,把剛才被他二人踢到地上的軍綠色薄被撿起來,她還很不高興,搶過來揉了好幾下,弄得捲成一團才甘心,然後像短跑比賽事拿著發令槍的裁判,看著秒表,“預備——開始!”
段霜暉基層部隊出身,這種事本不在話下,問題是這光著身子折被子倒是頭一回,更何況死喬筍盯著他看不到一分鐘,就粘過來,從後面像只樹袋熊一樣抱著他,膩歪得要死,就是不讓他好好疊,一會兒要親一下,一會兒跳到他背上叫他背,段霜暉又不可能為了折被子這點小事狠下心把她甩開,就只能不管她。
“滴”。喬筍在他的“作品”完成後按下計時終止,4分58秒。段霜暉聽了成績之後把她揪過來狠狠揍了兩下屁股,他以前在部隊的成績通常就是三分鐘多一點,今天被她這麼搗蛋一下,竟然多了一分多鐘,多少“英明神武”被她毀於一旦。她還不服,假哭,完了又去打他的屁股,他按住她,她雙腿亂踢,一來二去,兩個人又滾一起去了,剛折好的“豆腐塊”喲,不知誰一踢,悲慘地掉在地上散開了。
這段沁川沒想到要錄,看了只覺得……震撼。
他不知道段霜暉有這樣的一面,他不知道為什麼喬筍能得到段霜暉這樣的“縱容”。從鏡頭中出現人影開始,他的心就是糾著的,又酸又怒,他菸癮不大,硬是從冰箱裡找了一包煙,點上,煙的苦,似乎在他看來都不算什麼了。
喬筍不是他的什麼人,他不過是拘禁了人家幾天,做了幾件肚兜兒給她罷了,只是不知道,他放她出去之後,她還穿不穿他做的肚兜。想到這裡,他魔障似的,搬出一匹一匹布,針線,喬筍的尺寸他爛熟於心,一邊看屏幕里喬筍和段霜暉胡搞,一邊……做肚兜兒。
斯德哥爾摩綜合症,說的是犯罪的被害者對於犯罪者產生情感,甚至反過來幫助犯罪者的一種情結,多見於綁架、非法拘禁案。沁川一直以為喬筍被自己鎖家裡,還一直“沁川沁川”叫個不停,是因為被他逼出了斯德哥爾摩綜合症,可是目前這種情況,到底是誰有斯德哥爾摩綜合症?
於是,喬筍和段霜暉糾纏了一夜,沁川也繡了一夜的肚兜兒。
作者有話要說:抽打霸王啪啪啪啪!!
☆、16
段勍做事雷厲風行,這點跟段霜暉一個模子出來的,不假。他去了廣西就直奔佳佑出事的那個會所,到的時候會所一片風平浪靜,不出兩個小時,會所忽然被幾十輛軍車團團圍住,那架勢嚇死個人,警車也來了幾輛,居然進都進不去“包圍圈”。
附近的群眾和路過的當地人都炸開了鍋,誰不知道這會所是多少人罩著的,不然它裡面成天搞那些見不得人的、荒唐的,去年還出國鬥毆砍人,可打掃乾淨地上的血,第二天晚上還不是照樣營業?那老闆財大氣粗,當地一霸,誰不給幾分面子,都知道他幹的是什麼買賣,可什麼時候真正出事過?到底是哪個,這麼“大手筆”?
會所老闆被帶上其中一輛軍車,不多時,他垂頭喪氣出來,自己到一輛警車前面自首了。段勍叼著煙從軍車裡出來,跟上前看情況的警察打了個招呼,警察怕是已經聽說了這位段小爺的名號,對他格外客氣。段小爺交代了幾句,就上車走了。他那輛車開走之後,其他軍車都陸續開走,會所門口又恢復了風平浪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