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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她回答得乾脆坦然,好似天經地義。
整理完一箱子的東西,她走到段勍身邊,在床上趴著了,順道兒脫了褲子。她就那樣撅著屁股,這個姿勢讓毛髮覆蓋下那微微濕潤的粉紅色小。洞口一覽無餘,簡直就是yín。盪地邀請男人狠狠地入侵。這場面,看得段勍喉頭一緊,凝著看了好久好久,她倒是不耐煩了,催他,“你快點呀!”
段勍用棉球沾了酒精,在她受傷的後。庭擦拭了一下。這幾下是最疼的,她果真疼得眼淚都出來了,小屁股不停地抖,粉紅色的小洞也縮起來了,然而又不動。段勍也消毒了自己的手指,抹了點藥膏,輕輕塗在她後庭周圍,又慢慢頂進去一點,塗了受傷的內壁。
“好涼。”她說,帶著哭腔,抽泣了一下。
段勍抱娃娃一樣抱她起來,她趴在他胸口哭。陽光從窗簾fèng隙透進來,灑在二人身上,男的帥,女的嬌,像是彆扭後剛剛和好的情人,卻不知二人先前是幹了什麼混帳事,才落得這麼個境況。
哭過一陣兒,喬筍也就緩過來了,指了指行李,“你幫我搬車上去,我等會兒就走的,今晚報到。”
段勍照做,還回來抱著她去車上,途間遇見喬茶,他也不避諱不解釋,點個頭,算是最善意的招呼了。
喬筍那個藝術團宿舍在朝陽區,名流小區的其中兩棟。房子不是特別新,但看著還算入眼。喬筍說她宿舍是兩室一廳的房子,還有一個舍友,方佳佑,二十出頭,長的可漂亮。
“你老家哪裡。”等紅燈的時候,段勍問。
她居然遲疑了一下,不知是想隱瞞,還是不願多說,幾秒之後,她回答:“湖州,南潯。”
“果然是江南水鄉出嬌女。”段勍難得來句文縐縐的誇讚話,瞥她一眼,她唇角一勾,蠻受用的樣子。
名流小區里,只見得一輛銀色保時捷911緩緩停了,引來多少好奇的目光。又見得車上下來一人,那俊帥,顏又冷,Zegna米白色襯衫,灰色長褲,穿得倜儻貴氣。副駕駛下來一女的,剛站定,男的就上去扶著了,那動作要多寵就多寵,難道還怕路不平,把她摔著了?
“送這兒就行了。”喬筍左右看看,吸引太多目光了撒,這樣不好。避嫌似的,開始趕他,自己拉著行李,也不告別,悶頭朝前走。
段勍也是個心氣高的,見她這樣,也就不纏了,上了車。開出一段,腦海里浮現她趴那兒撅起屁股的俏。騷。模樣,覺得……怎麼說呢,好似電影《七宗罪》,兇手借警察之手完成最後的殺戮前,忽然良心發現,殺戮嘎然而止。
不盡興。不滿足。
當他叼著煙回到宋晉的院子裡,路過喬茶的房間,忽然,就聽見裡面傳來他爸宋致遠的聲音,張開點,老爺子年紀大了,不可能滿足得了你吧……段勍深深地吸了一口煙,苦澀和焦香,以及尼古丁的毒,在肺里循環一圈,慢慢吐出。宋家果然是亂七八糟風言風語的地方,他爸上了他爺爺的老婆,他上了他爺爺老婆的妹妹,母親走後,宋家的情和欲都太廉價,蛇鼠一窩,將來還有,肯定還有,數不清的爛,道不盡的亂。
此間自有墮落的痛快,人間之樂,誰又說得清楚。
但這腌臢之地,再難住下去了。
段勍在爺爺的靈位前,在裡屋二人的yín。言浪。語間,虔誠地點了三炷香,跪著磕了幾個頭,燒了點紙錢,說,“爺爺,您在那邊兒見著我媽,跟她說一句,周雲曼那個婊。子臨了也落著什麼好,讓您老婆爬上了我爸的床,婆媳二人共伺一夫,也算得家庭和睦。她早早離開了這些個東西,未嘗不落得一身乾淨。”
遺像里的宋晉,用的是標準照,格外英武精神,只見他面帶微笑,威而不戾,肩頭三顆金星,他經歷過的崢嶸歲月,半世榮耀,一閉眼,灰飛煙滅,隨著這牙膏般的時間,擠出去,就再擠不回去了。
宋晉和段霜暉的父親段迎友是非常好的戰友,抗美援朝時,二人同屬一團,一同作戰,在一場殲滅戰中,全團被逼至絕境,戰友一個個倒下,最後只有他二人奇蹟生還,但段迎友受了很重的傷,想到自己未滿周歲的女兒,不禁跟宋晉說,若我死了,能不能托你照顧一下我家小蘭,宋晉答應著,讓小蘭將來嫁給我兒子致遠吧。段迎友幸運地康復了,但婚約未改。前面說了,霜蘭真心喜歡致遠,只是男人對板上釘釘、毫不費力而來的女人向來不上心,一來二去,出軌是遲早的。情深不壽,霜蘭最終在不到而立之年早早病死,離了這薄情寡義的人世,留下年幼的宋勍,冷眼看著宋致遠迎娶小三周雲曼當後媽,生了宋沁川。
他怎能不恨。
看到父親跟另一個女人翻雲覆雨,他怎能不快。
當晚,段勍自然是沒在宅子裡過夜,他的小情兒也不少,漂亮美艷不說,知書達理的。他今兒去了素有文工團第一美女的趙海韻那邊兒廝混了一晚上,把小妞兒的前後輪著搞了幾回。海韻這小。婊。子也是個被人捅爛了的主兒,但能去捅她的,也絕不能是普通叼絲,高端上檔次婊咩。說到底,誰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作者有話要說:每章一次無節操
霸王太多,狠狠抽打
嗚嗚嗚,封面木有了,有沒有可以上傳圖片的地方啊嗚嗚嗚T^T☆、4
京中最好的私人成衣定做會所名曰“悠然”,是與段勍同一個大院長大的舒演卿家中的產業一隅,高價聘用的頂尖設計師Nino曾經師從克利斯亭拉夸,還在一個偶然的機會結識了美國三大服裝設計師唐娜·卡倫,並接受過她的指導。他們接待的都是些什麼人,可想而知,一些領導夫人隨丈夫出國訪問時,所穿旗袍、禮服都出自“悠然”會所。
當段勍帶著布料去悠然會所時,對艾提萊斯綢和其它布料的融合,Nino表現出巨大的興趣。斟酌了一番,提議用最簡單的白色絲綢相搭,當即畫了個樣子給段勍看了,段勍摸著下巴,最終點點頭。
段小爺為了給女人做身衣服,不能說不上心。臨了,才發覺那個女的根本沒留聯繫方式。怎麼辦?親自上門找唄。
於是擱哪兒等啊,在小區門口,竟像望夫石一樣,望眼欲穿,她就是不出現。等了大概三四個小時,段勍學乖了,打了個電話,“小周,是我。喬筍,這個人的手機號你查一下,馬上要。”小周原名周曉韶,轉業前跟段勍是戰友,現在在公安局。
一會兒,人家把信息發過來了。段勍就按著號碼撥過去,一接聽,嚇死個人。
“我被警察叫來了,在派出所呢……”
好傢夥,幾天沒見,進局子了!
“你把手機給所長。”段勍臉一黑,語氣犯沖,他也不問哪個派出所,不問因為什麼事,直接就要跟人家所長要人。誰知,小傢伙在電話裡頭說,不知道所長是誰。
好嘛,段小爺一個電話打去了公安部。
人家不打區局,不打市局,直接找國務院主管公安的部門。就好比,一個縣官抓了個人,他直接去找刑部尚書。誰說天高皇帝遠,誰說縣官不如現管?掛了電話沒幾分鐘,市局局長打電話來,說已經了解了情況,那個叫喬筍的不是給抓進去的,只是作為知情人,去接受詢問的。這不,問完了,已經在送回來的路上了。
“不用你們送,我去接。”段勍說罷,開車去了派出所。
一個多星期不見,喬筍流海短了,扎了個馬尾辮,穿一身運動服,站在派出所外,身後十幾個警察,估計著全所都到齊了,護送姑奶奶,啊不,是姨奶奶。
這下子那些警察才知道,喬筍背後竟然牽扯了軍中的“段”和“宋”兩派,好比康熙時候的索額圖和明珠兩派,而段勍,是聯繫這兩大派系的敏感人物,居然,居然親自來了。
段小爺是百聞不如一見,從車上下來,反手甩上車門時那氣度,樸素的軍裝壓不住那一身的凌厲貴氣。都是穿制服的人,大家互相點個頭,心照不宣。原以為必定盛氣凌人,誰知這位爺只是上來拍拍喬筍的肩,低聲說“你先上車”,然後環視一圈,馬上找出所長,不熱絡地一笑。“所長,久仰。”
久仰個屁,你認識人家嗎?這話虛得很,可場面上就得這麼說。
“裡邊兒坐!”所長笑笑的。
本不想查,但派出所來都來了,段勍往裡走了一點,問身邊熱情招呼的所長,“你們這兒登記的信息,我看一下。”
所長忙不迭讓手下人開了系統界面,段勍往電腦上一瞄,喬筍的婚姻狀況一欄里,還真就兩個字——離異。
正要瞄她前夫是哪個,只聽——“得嘞,小段,你放心了吧,無犯罪記錄。”所長可能有點誤會段勍的用意,擋在他身前,笑呵呵地解釋:“我們這兒有個女的失蹤有段日子了,他們團報案了,我們叫小喬和她同事們過來問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