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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啤酒喝多了酒愛跑廁所,回來的路上,沿路居然找不到一個廁所,可把小姨奶奶憋壞了,最後苦著臉跟段霜暉說,“再沒廁所我就要尿褲子了……”

    段霜暉左右看看,下巴指了一下路邊糙叢,“我幫你守著。”

    老天!

    喬筍思想鬥爭了很久,溜過去了。段霜暉往路邊一站,站崗似的,那軍姿標準的。部隊出身的人,身上就有這麼一股子規範氣,走路有走路的模樣,坐也有坐的模樣,更別說站。兩腿一併,手往兩側褲fèng上一貼,那哪是幫身後蹲著噓噓的人“守門”啊,那簡直就是守衛祖國邊疆。

    再說偷偷摸摸隨地噓噓的喬筍,得了首長的首肯,一點也不覺得不文明。沒辦法,人有三急,急到點兒上,這人可就不管什麼三綱五常,蹲著尿唄。這待遇夠好,說出去沒人信,你讓一部長給你守,自己蹲後頭尿。這丫頭不是尋常人,自己尿完,好了,起來,“你要不要?我幫你守!”

    這真是江湖義氣麼?

    更不尋常的是,首長他還同意了!

    她在馬路邊,守就守著唄,問題是你若以為她這麼盡職盡責,就低估她了。站了一下下,就轉身,猛地抱住人家腰,叫喚著“我看看!我看看!”大姑娘家,竟然要看這個!

    首長這褲子拉鏈已經拉開了,這個死丫頭就探著頭看哇,嘴裡還催,“快點快點,不然有人過來了!”

    “小壞蛋。”

    這一句哦,首長你膩死人啦。

    大大方方,就讓她看。怎麼滴,我們的段將軍,也不是一般人兒。

    “你去過海底撈沒有?”喬筍邊看,還問。

    “沒有。”

    “聽說那裡服務可好了,沒個服務生還配把鑷子,完事了能幫你夾著抖乾淨。”

    首長明知道她胡說,可還是笑了,空著的一隻手,伸過去拍了一下她的後腦勺。

    喬筍樂了,笑得可歡。

    作者有話要說:抽打霸王,霸王的都長三個JJ☆、8

    中央八項規定出台之後,招待的奢靡之風確實勁頭大減,即使段霜暉這樣的人物下基層,安排的都是部隊招待所。省軍區領導在這麼安排之前,還試探著問過段霜暉的秘書曲澈,這樣安排行不行,曲澈試探了一下,段霜暉認為,這麼安排是對的。風口浪尖處,他最懂得不要搞特殊,跟戰士們吃住在一起,才是一個下基層首長應該有的舉動。同時,他也說了,不准報導。現在媒體有種不正之風,堪稱高級黑,大領導吃個泡麵,或者吃頓稀飯,都要大肆報導一番,好像當領導的都不是普通人,平時拉的粑粑都是澳洲鮑魚和四斤的龍蝦。當一個國家的官員做件普通人經常做的事都要成為一條新聞,這個國家的官員已經徹底脫離群眾了,這不是高級黑是什麼?

    快到招待所,喬筍一看手機,好幾個未接電話,來自兩個人,一是段勍,二是閆連沖。按喬筍的邏輯,段勍與她更親近些,於是她先回了段勍。

    “姨奶奶,您這是去哪了,這久不接電話。”段勍一接起,馬上埋怨上了。

    喬筍隨團南下的日子,段勍那邊可真是想死了。以前這傢伙哪裡是這種性子的人?睡過了也就忘了。可喬筍,不同。段勍想著她就硬,不知道為她打幾次飛機了。這位爺無聊了也想著找個地方尋樂子,但臨了臨了,百般無趣啊,怎麼喬筍那個小蹄子在北京的時候,他就還有心思去別的女人那兒,她一走,他倒“守身如玉”起來!

    “我出去吃夜宵了。”喬筍幾分酒意上頭,看看一旁走著的段霜暉,“你什麼事兒啊?”

    什麼事,還不是你臨走交待那事!每年的失蹤人口很多,單線尋找失蹤人口,難!段小爺盯著人公安呢,有什麼消息他是第一個知道的,這不,馬上就向“領導”匯報了不是?

    段小爺麻溜兒說,你舍友佳佑要不出事了,要不真帶著你那五千塊錢跑了。

    “哈?!那怎麼辦!她怎麼能跑了呢!”喬筍個沒良心的,她直接忽略了段勍的前半句話,就關心她的五千塊,也不想想,人家攜款潛逃,都是十幾萬或者幾千萬地帶,哪能帶著你那破五千,屁顛屁顛跑掉?

    段勍也不理她這沒良心的話,逕自說,“她老家還有幾個要好的朋友那,以及她幾個相好的男的,都沒她的人影。她最後的出現記錄是首都機場,去的是廣西。”

    “她去廣西幹嘛?”

    “看看住宿記錄,很快就會知道。”

    “找到了,你可得幫我把錢要回來呀。”

    “你個財迷心竅的。”

    喬筍掛了電話,憂心忡忡的。這剛剛喝酒的時候還蠻高興,現在嘴又撅起來了,第二個電話撥給閆連沖。

    “小喬啊,還沒睡吧,你到我這裡來一下,我們談一談心。”閆連沖非常直接,兩次不讓你上台,你急不急?急了就乖乖到我這裡來,哪怕讓我親一下,下次我也讓你上,否則你就呆著吧,咱們團會唱那個段子的不止你一個人,而且資歷也比你老。

    這回喬筍真被自己不能上台的事給氣到了,跟段霜暉說自己去一下副團長那裡,再回房間。段霜暉由著她走了幾步,叫住了她。

    喬筍精,段霜暉更精。他看人尤其准,早覺得喬筍兩次都無法登台有蹊蹺,又一看她閆副團長,表面上縱是和善熱心人一個,可那目光總透露著陰謀和古怪,總的來說,就是不坦蕩。

    段霜暉打電話給曲澈,“你叫慰問演出各個節目的負責人到我這兒來一下。”

    不到十分鐘,閆連沖的電話又來了,叫喬筍不用來了。

    縱是不用去了,可不能登台還是不能登台。想到這裡,喬筍無精打采。段霜暉哄孩子似的,把手按在她腦袋上,她嬌氣了,揮開他的手,又不老實地想抓他的沒戴肩章的肩扣。他把她摟住了,不然她跳起來,表情又是好氣又是無奈。“小混蛋你又想咬我。”

    喬筍總算沒鬧,臉上仍是不高興。

    你也不想想,首長哪能不管你呢?

    營區某個大廳里,段霜暉站著,簡單說了幾句話,一屋子人,每個手裡都拿著個小本子記錄,這是中國特色。“雖說我不在總政,但想提一點自己的淺見,你們聽聽也罷。作為歌曲節目,應該多一些與戰士們的互動,注重可聽可視性的同時,增強趣味性。看了你們兩場演出,我認為很好,來這兒的演員基本功很紮實,颱風也很純熟,語言類節目,比如相聲、小品,可以在以後的演出中多一點即興發揮,集體歌舞,比如崑曲,可以嘗試讓不同的演員上場,表演出不同的風格。”

    首長的話永遠正確,更何況還點得這麼中肯,都知道首長要回北京了,雖不是總政的領導,但回去之前怎麼地也要肯定一下的,並提出點不痛不癢的意見。大家都蠻受用,除了閆連沖。首長最後一句話就刺中他不讓喬筍上台的事,別人沒聽出來,他可是聽得清清楚楚的。

    一番話說完,大家點頭稱是之後,首長直接點了閆連沖的名,你留下來一下,作為崑曲愛好者,我想跟你交流交流。

    大家心想,早知道首長喜歡崑曲啦,可不正要趁此機會多跟演員交流交流麼?因此,也不疑有他。

    大家都散了後,房裡只留下曲澈和閆連沖。這下子,段霜暉說的話,就比剛才更耐琢磨了。你聽他說:“你們表演的《玉簪記》選段很有水平,適合票友小場。作為崑曲迷,在這種大型演出時,還是希望聽見耳熟能詳的段子,比如《遊園驚夢》,甚至是比較悲苦的《竇娥冤》。”

    《竇娥冤》肯定不適合慰問演出,而《遊園驚夢》名段屬喬筍唱得最好,閆連沖選《玉簪記》,就是為了有藉口解釋不讓喬筍上台,因為,她不是唱《玉簪記》的最好人選嘛。

    閆連沖回去後,兀自揣摩盤算了很久,發現段霜暉說這些話的真實意思——他並不滿意他們劇團的演出。這可不得了,他很頭疼,回去不知道怎麼交待。

    無奈在福建的演出結束,他們將去廣東。這時卻聽說,由於前段時間菲律賓執意將南海問題申請國際仲裁,絲毫無視中方對話解決的主張,並於近日向韓國進口12架FA-50輕型戰機和8艘掃雷艦,挑釁態度初顯。段霜暉得總參授意,前往廣州軍區指導監督海陸空協同登陸作戰實彈軍事演習。

    所以,段霜暉與喬筍,往後啊,見面的機會還有。

    福建是沿海的一片丘陵,山多森林多,古代人都不愛來這片兒就是因為山多樹多,田不好種,路不好走,稀奇古怪的野獸也多,人更是野蠻得不行。現在經濟好了,大伙兒都愛往南方跑。

    軍區首長得知段霜暉在西北那片兒混的時候,槍法堪稱一流,一發一個準兒,思量著首長去廣東之前不能就這麼晾著,於是建議,咱們這邊森林多,動物也多,首長要不要打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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