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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喬筍也笑,“年前,新春聯誼晚會,我唱曲兒,團體謝幕時你還跟我握手,誇我唱得好,尤其那一句——良辰美景奈何天。”

    段霜暉極穩重的人,聽她一說,微昂起下巴想了一會兒,忽然眼中微光一現,看向喬筍,重重點了一下頭,“是你,很好。”說罷,像是他鄉遇故知一般,起身握手。

    這一握手,喬筍倒緊張了,臉居然泛紅。這還真是怪人,羞澀的點兒跟人不是一個節奏,緊緊握著段霜暉的手,拼命點頭。

    一直冷眼旁觀的段勍盯著喬筍泛紅的耳根,一時,不是震驚,不是憤怒,也不是那種得叫一二十五六歲丫頭姨奶奶的恥辱,而是酸,是那種龜兔賽跑一覺醒來落在後面的酸,是那種吃不著葡萄偏說葡萄酸的酸,是那種玉環從太子妃一躍成為貴妃後旁人見著的酸。

    段霜暉本意沒打算在此久待,坐了一會兒也就起身告別。出門時,忽然轉身,對喬筍做了個“你過來”的手勢,喬筍機靈地從眾人身邊穿過去,跑到段霜暉身邊。

    “你同我來一下。”說著,他倆就一齊走到來時那輛奧迪跟前,曲澈大概知道首長的意思,從后座里拎了個長方形的禮盒出來,是新疆和田的幾匹艾提萊斯綢。

    “你女孩子做些衣服好看,我留著只是浪費。”

    喬筍彎腰拎起來,沒想到還挺重。段霜暉在一旁見著了,吩咐曲澈給她拎回家去。她跟著曲澈走了幾步,又跑回來,“謝謝你。”

    跟首長說話她就是不用敬語,什麼你來你去的,沒大沒小。

    “有機會再唱幾句曲兒聽。”

    “真有興趣我何嘗不願意。”

    此時陽光正明媚,照得她臉色特好。說罷她調頭跑了,拖鞋啪啪啪地拍著地,追上曲澈後,又嚷嚷著要幫著拎,實際上就是抽了一匹出來在身上比劃,迫不及待的模樣。

    上好蠶絲、植物染料,純手工製成的艾提萊斯綢,顏色艷麗繁雜卻有致,段霜暉想,做成裙子穿她身上,應是不錯。

    稍晚一些,人都散去了,喬筍扯了段巴旦木花圖案的艾提萊斯綢,在浴室披著,這樣圍,那樣扎,心想著做什麼樣的衣裳好看。段勍叼根煙進來,裸著上身,迷彩軍褲,看了一會兒,在水池裡捻滅菸蒂,自然而然接過艾提萊斯綢,在喬筍身上比劃著名,比著比著從後面抱著喬筍,下巴擱在她發頂,鏡子中曖昧凝視著她。

    喬筍卻不跟他對視,不回應他目光,還在關心應該做什麼樣的裙子,很認真地在思考,忽然靈光一現,做連體褲也蠻好,然後自豪又驕傲地笑了,在鏡子裡跟段勍對視,歪一歪頭,剛要說,卻被他搶先。

    “我認識一家私人定製服裝的設計師,明兒個料子給他,你去他店裡量尺寸。這布料難做,單做成衣怕是不太適合漢族穿,搭配其他單色綢,清慡。”

    “真的?”喬筍高興的,這就笑開了。

    段勍也不答,長腿一伸,把浴室的門踹上了。小指一勾,從里鎖上,虎狼之心,人盡皆知。

    作者有話要說:

    ☆、3

    衣衫半。褪,綺。艷盈室。喬筍緊緊攥著艾提萊斯綢,就是不鬆手,她喜歡那料子的觸感,有點涼,段勍也由著她,乾脆用綢子包著她的背,讓她正對自己,站在她兩。腿。之間,槍已上膛,整裝待發。她還蠻悠閒,像吮吸棒棒糖一樣,小舌頭吮著段勍的舌尖,時而使壞咬一下,含糊又嬌氣地問:

    “那晚是你不是?”

    段勍稍離開點,看著她,“你猜?”

    喬筍不理他。

    逗了幾下,她仍不理。段勍抱著她坐上浴缸邊緣,“試試不就知道了。”說著,真跪下了,拿蓮蓬頭灑水刺激她,她雙腿亂蹬,弄得兩人一身水,他關了水龍頭,低頭埋進那一片曲徑通幽處。幾下,她舒服了。

    “是你是你!”她像發現新大陸,扭起來,險些跌進浴缸里段勍舌尖探進去,她抓著他的頭髮,待他再次抬頭,看見她兩頰緋紅的模樣,便直起身,抱著她的腰,下巴抵在在她雙。峰之間,盯了她一會兒,問她,你是處不是。

    無關男人無聊的初戰欲,他考慮的是,力道問題。然而,他或許早該知道,她這樣的反應,理應不是。

    誰知這個無賴給了他更加跨越性的答案。

    “我離過婚的。”

    這倒稀奇了。段勍不深究,把她抱進浴缸,磨蹭了一會兒,食指指甲刮著洞邊幼嫩的褶皺,“後面被人搞過沒有?”

    “沒有。”

    段勍忽然就說:“後面給我。”喬筍皺了皺眉,遲疑了一下,“會痛吧。”

    “會。”

    “你也會?”喬筍倒關心起這個,她心裡想著“公平”二字。

    “會。”

    “那好,試試。”說著,她還就撅起屁股,如同等待交。配的母獅子。

    段勍心想,究竟是怎樣一個男人,得到了這個小yín。貨,又不要了。想歸想,他還是推進去了。果然很疼,因為實在太緊,好像重重捏著他的前端,而且還毫無規律的一縮一放,無論怎樣縮放,都是致命的緊。她也覺得疼,啊一聲叫出來,嗓音低柔,聽得段勍竟然渾身一抖,遙想起幾年前她在台上的扮相和唱腔,然後狠狠頂進去,贏得她更多細碎的嬌喊。

    退出來一截時,沾著血。

    偏偏,喬茶在外面敲了敲門,“筍筍,你在裡面?”

    “不在!”她大喊。

    段勍敲了一下她的後腦勺,頂進去一點,看她咬唇,拳頭握得緊,關節都是泛白的,可見多疼。“在,一會兒就出去。”段勍回答。

    喬筍眼睛一瞪,狠狠剮了他一眼。

    喬茶是個明白人,同時也是個奇人,聽見這動靜,說了句“你手機響個不停。”說罷,轉身走了。

    段勍退出來,用水洗了一下前端的血跡,不知她後面沾不沾得水,有點遲疑。她可能是覺得越發疼了,苦著臉,抱住他的腰。段勍心裡一時軟得不行了,只覺得抽疼抽疼的,同時又恨自己,又覺得不可思議。你說呀,前幾天還討厭得恨不得扭斷腰狠狠踩死的小妞,這下子,哎喲,心疼啊,她剛才怎麼就不拒絕呢,怎麼就不喊一聲呢。她還真是個奇怪又危險的姑娘。

    說起來她與他真沒什麼過節,如果,她不是他名義上的姨奶奶的話。

    段勍褲子一提,用濕掉的艾提萊斯綢將她一包,橫抱著帶出去了,放她自個兒床上,不放心,在她鼻尖上親了兩口,她馬上摟著他的脖子。

    “疼不疼?”段勍手伸進去,一摸,她抖了一下。手指上有血,罪魁禍首段小爺皺皺眉,“我出去給你買藥。”

    說著,轉身就走。

    他前腳剛走,喬茶進來了,見妹妹如此個姿勢蜷著,也不說其他,把手機給她,“你們同事好幾個電話,可能有急事。”

    喬筍嗯了一聲,回撥過去,是他們藝術團秘書,說是八一建軍節要到了,跟總政合作,排個節目下基層擁軍。掛下電話後,喬茶說話了,“你回去排練以後,住宿舍,還是家裡?”

    喬茶是得住在這個院兒里的,宋晉沒走之前,一直住在這裡。喬茶不是稀罕錢的東西,宋晉留下來的物件兒,作為合法妻子,按理她是有繼承權的,可她幾乎啥都沒要,就象徵性地撿了個十來萬的古董花瓶,說是留個紀念。宋晉幾個兒女也頗為驚奇,當然他們官至如此,不至於爭遺產,但還是覺得奇,忽然對喬茶從一開始的表面尊重,變得多幾分誠意了。後媽是絕對不認的,但也沒說要把她趕走。

    喬茶要的是宋家的權勢,她無情。愛,情這種東西之於女人,只會是個阻礙,她經常對喬筍強調,對男人一絲。不。掛不如一思不掛,方能痛快活在人間。喬筍受她影響多少,就不知道了,就目前看,似乎,並不如她姐姐野心大。

    “我回宿舍住。”喬筍懶洋洋眯著眼睛,說得十分輕巧。

    於是段勍開著他的保時捷911Turbo飆去北軍總醫院拐彎抹角諮詢一番又開完藥回來的時候,見喬筍正收拾東西呢。

    “你這是去哪。”段勍冷著臉,把藥往床邊一放。

    “我得回團里排練呢。”她轉身,認真地回答。

    不知道她是那麼“愛崗敬業”的人,段勍指了一下她的屁股,“你不疼了?”

    “疼著呢。”

    “我給你擦藥。”

    “好,等我收拾完。”她說著,把疊好的一條褲子整齊地放進箱子裡,還不忘提醒他,“你說過要帶我去量尺寸做衣裳的,別忘了。”

    “不忘。”段勍坐著等她,沉默了一會兒,又問:“你住哪裡,我送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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