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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爸爸成里見更是個奇葩,醫術縱然高超到歷任最高首長指明其定期入中N海當健康顧問,實則經常跟兒子一起看愛情動作片並且還提出一些自己獨到的看法和見解,最喜愛的遊戲是跟兒子比賽誰先忍不住去廁所來一發。於是練得成烈烈收放自如,快有快的玩法,慢有慢的本事,變態一個。
他揚言,自己是獨身主義,玩遍天下漂亮妞。
但這幾天,他卻挨個兒打電話,通知,我,成烈烈,要結婚了。在濟南,有空賞臉一敘,沒空拉倒。
這又是哪一出?
他打給段勍,“哎,聽說你最近泡了個新妞,京城都傳遍了,你小子守身如玉,為了誰呢?”
“你呢?為什麼捨得結婚了?”段勍坐在“悠然”的貴賓接待室里,喬筍在裡頭試衣服。說話間,她出來了,身上一件紅色小禮服,艾提萊斯綢巧妙地拼接在腰部及裙身,她在鏡子前站了好久,忽然轉身,看著段勍。段勍點點頭,她喜滋滋的,又進了更衣室換別的新衣服去。
成烈烈在電話里冷笑,“操。他媽。的饒是暖,老子總算把他心心念念了十來年的女人搞到手了,不為別的,就為寒磣他,怎麼滴。”
作者有話要說:光棍節更新一章,撫慰單身妞們雞~摸~的心~~~桃爺業界良心有木有!
此文預計到8萬字完結
籌備新文中~
☆、19
成烈烈跟饒是暖有過節,段勍可沒有。
饒是暖是他們這一輩出了名的好孩子,俗話說金碑銀碑都不如老百姓的口碑啊,從前面段霜暉對饒是暖的稱讚就知道了。這些軍中八旗子弟,一個個多多少少各有各的混蛋,好一點的,結婚後收斂起來,差一點的,沒人能收服,除非站錯隊被安了個要不得的罪名徹底完蛋。饒是暖是他們這批人里的奇葩,人家生活作風好不說,還格外專情,據傳他軍校回家探親時對衛初心一見鍾情什麼的,二人也經歷一些波折反覆,無奈最終還是沒有在一起,饒是暖兩年前跟別人結婚了。婚後饒是暖同樣安分守己,沒聽說他有什麼桃。色緋聞。可誰都知道,饒是暖的婚姻有多形式,要不然怎麼現在他們夫妻倆從未在公開場合一起出現,也沒聽說饒是暖要當爸爸?縱然心有所屬,人家就是不出岔子,你能拿他怎麼辦?
成烈烈和饒是暖以前都在濟南軍區機關大院成長,從小不怎麼對盤不說,他倆總成為上一輩互相對比的把子,得出的結論是成烈烈真是無藥可救。男人從小便不可侵犯的強大自尊啊,成烈烈幾多恨饒是暖,別人怎麼說他好,但成烈烈就是覺得這傢伙虛偽做作,搞得好像晚上連飛機都不打,一個勁兒研究強國強軍夢。
衛初心比饒是暖小,現在大概二十j□j歲,正是結婚的好年紀,也不能再耽誤了。成烈烈回山東之後追她追得不知道多勤,立志得到饒是暖求而不得的東西,這不,狼心狗肺的居然給實現了。
段勍問了婚禮的大概日期,許諾說到時一定挪時間去。
更衣室里,喬筍老大聲叫他,“段勍!過來幫我拉一下拉鏈!”
喚孫子似的。段勍可不就是她孫子麼。
段小爺進去了,順手還把門一鎖。VIP的更衣室不小,裡面有單人沙發,有落地鏡,有衣櫃,有放滿免費取用飲料的冰箱,甚至還有吧檯。喬筍的長髮攏至一邊,露出整個背,拉鏈怪長的,怪不得她不愛自己拉好。段勍見她蠻大方地試衣服連胸罩都不穿,就自然而然從後面把她一抱,罪惡的壞手按在前面兩團軟綿綿上。
“悠然”的設計師一共給喬筍製作了五套衣服,看段小爺的面子給打完折也得十萬,喬筍沒心沒肺也不在乎這個,男人願意給,你為什麼不要?一些內心飽含聖母意識的姑娘,男人給她花一百塊就感動得要命了,總覺得自己對他有什麼虧欠,以後得做牛做馬還。這種姑娘的反面極端是公主病,覺得世界上所有男人都虧欠她,為她生為她死為她一擲千萬金那都是應該且必須的。但是,介於這二種之間的姑娘才是不敗的姑娘。
喬筍便是不敗的姑娘,你看她也不嚷嚷也要這要那,你給了她,她好高興的樣子,有時還有那麼點羞澀。反而是這樣的,男人倒是會揣摩,她要什麼,她喜歡什麼,我要給什麼,怎麼個給法。
這會子段勍對她上下其手的,喬筍倒是特別羞澀,可能是因為在公共場合。好嘛,一件衣服剛剛穿上,就給扒了下來。只餘一條小內褲和腳上那大約七八厘米的高跟鞋。
女人穿不同高度的高跟鞋站著時,你站她後面進去後,下面那小嘴的感覺是不一樣的,最舒適的可不就是這七八厘米的高跟鞋麼。
更衣室的艷。情急促而激烈,段小爺軍裝襯衫都沒脫,只是鬆了松皮帶,拉開了褲子的拉鏈。他擁著她,她夾著他,她的長髮繞在他的手臂上,他咬著她一縷黑髮,以此時最堅硬處,撞擊,涌動,噴she。可能因為始終站著,完事後二人居然都蠻累,段勍點了根煙,喬筍湊過去,從煙盒裡抽了一根出來,叼嘴裡,段勍蠻驚喜蠻好笑地把打火機挨過去。
你想想吧,一光著的媚女人那樣慵懶地靠坐在歐式單人沙發上,雙腿交疊,高跟鞋一隻好好地穿著,另一隻就提溜在腳尖,白白細細的腳跟露出來,手裡夾根蘇煙,閉著眼睛抽。身邊一漂亮得要死的男人坐沙發扶手上,叼根煙,閉目養神,時不時還幾喜歡地睜開眼低頭親她幾下。
兩人各一根煙下去,也休息夠了,該試衣服的還繼續試衣服。
坊間傳言,段小爺鍾情於一女子,多次攜該女子在公共場合出雙入對不說,什麼事都還親力親為,毫不避諱他人目光。
更衣室的門開了,段小爺牽著喬筍出來,“悠然”的老闆舒演卿恰好在樓下,見了段勍那架勢,心裡幾分明了,親自陪著坐了一會兒。就這一會兒,咱們的舒演卿少爺可算是見識到了,段勍雖是面向他淡淡聊著,但時不時,轉頭看一下那個叫喬筍的姑娘,可有什麼好看呢?她就坐在沙發一角,捧著手機像是在上網,可段勍呢,一會兒逗她說句話,一會兒逗她喝杯茶,好像就是見不得她一個勁兒玩手機也不理他。她這會子嘰嘰咕咕在接電話,來電的聽上去應該是喬茶。
說來也怪,她去福建去廣東不見得交了什麼好朋友,但時不時總是收到明信片,還不讓他看,藏起來,神神秘秘的,段勍也不管她。剛才喬茶打電話說,又收到明信片。
段勍想起成烈烈在電話裡頭問他,“連老子都結婚了,你呢?”
我不急。
段勍忽然看向喬筍,她離過婚,說明她曾經心甘情願嫁給一個男人。
開車回去的時候,段勍一手搭車窗上,一手握方向盤,開得瀟灑自在,似不經意轉頭,問了一句:“去過山東嗎?”
“去過。”喬筍幾縷髮絲隨風飄動,她笑,“還呆了大半年呢。”
“再跟我去一趟吧。”段勍停車等紅燈。
“不行,我最近可忙啦……”然後,這鬼姑娘嘚啵嘚啵報了一大推安排,有工作的,有生活的,還挺像那麼回事,大忙人似的,一天時間好像都抽不出來。段勍聽得不禁去捂她的嘴,沒好氣地說,“全放一邊兒,誰敢跟你計較,我跟他計較沒完。”
喬筍還老不高興地撅嘴,訂機票時要身份證號,給得也是蠻不情願,像欠了她。段勍哄了她幾次,連喬茶都請過來勸,喬筍這才不吭氣,算是默許。段勍看見喬茶摟著喬筍,在她耳邊說些什麼,她先是不高興,後來漸漸緩和點,點點頭。喬茶跟段勍說,喬筍剛畢業的時候在山東呆過一段時間,姑娘家一個人,沒親沒故可能受了欺負,對山東印象不太好,不願意去。
段勍心想,操,跟我去你還擔心誰以前欺負過你?
段勍這個傢伙是個行動派,敢於欺負別人。相比於現下一些自以為情深似海,實則女人受了欺負除了安慰別無他法,你若在段勍眼皮子底下被他看見敢對他的女人有任何不敬的行為,當然不至於馬上揍你那麼流氓,搞得人倒霉滾三滾是常有的事。
喬茶跟喬筍說了些什麼呢?她說,我知道你怕遇見小暖,然而山東那麼大,他不大可能出現在每個角落。姐姐先前兒跟你說過,男人這東西,平日裡玩玩鬧鬧也就罷了,若真將他掛在心上,吃苦受罪的不是他。男人一門心思想讓咱們一絲。不掛,而我們則要讓自己對他們一思不掛。你,能不能辦到?
喬筍想起姐姐過去苦樂種種,點點頭。
喬筍和喬茶並不是親姐妹,只是碰巧被養父一起收養,後來識破養父的狼子野心,一起離家出走的姐妹倆。姐姐喬茶是個理智到近乎冷酷的女人,然而誰都不是生來就如此薄情的。為了二人生計,當年僅十六歲的喬茶就媚得兩高富帥為她們一擲千金,最後真心喜歡一個並不十分富有甚至可以說窮酸的青年,但這世界的窮男人並不是你放棄優渥生活願意跟著他吃苦,他就感激涕零一輩子珍惜你如稀世珠寶。喬茶唯一一次為愛瘋狂,以去民政局登記的前一晚捉jian在床慘澹結束。對於男人來說,出軌是不論貧富和相貌的,於是詩經中早有雲,於嗟鳩兮,無食桑葚。於嗟女兮,無與士耽。士之耽兮,猶可說也。女之耽兮,不可說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