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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勍回到車裡,喬筍在副駕駛打瞌睡,聽見聲音就醒了,有點著急,“我舍友不見了。”
“誰?”段勍邊問,邊把剛才路邊買的冰雪碧給她。
“方佳佑。”她接了,看了看,嘴一翹。
段勍搶過來,旋開蓋子,她方才伸手要了去,“失蹤那個?”
“哎!”
“幾天了?”
“我上回回去就沒見著她了。”
“你報的警?”
“不是,我以為她請假回老家了,後來她家人打電話到團里問,我們團長才報的警。”
段勍把車窗打開,一手握方向盤,一手點菸,“怎麼找你們問?”
“因為警察也找不著人,就開始逐一排查她身邊的人,他們還打算去我宿舍查查呢。”喬筍很苦惱,段勍原以為她是擔心人家姑娘的安危呢,誰知她冒出來一句:“我前陣子還借她五千塊錢呢,她是不是攜款潛逃了?”
小黃世仁啊。
“為五千,不值得。”
“你幫我找找她呀。”黃世仁開口,就為那五千塊錢。
“我若找著了,你……”段勍叼著煙,想了一會兒,“你打算拿下面那小嘴兒怎麼伺候我呢?”
“你非得找著她,才跟我上。床嗎?”她還頗為驚奇。
段勍差點沒被她一句話嗆死,掐了煙,扔出去,“看我待會兒怎麼收拾你個小妖精。”
“不行。”
“這會兒又不行了?”
“我還沒吃晚飯。”
“吃!”段勍右轉,帶她去梅韻閣,公子哥兒們玩膩了要清淨時去的地兒,靜靜一個帶庭院的屋子,牆上掛著山水畫,放著古箏曲,只做些清粥小菜小點心,吃的就是那份安靜淡雅。
開了一段兒,副駕駛的黃世仁耐不住了,眼珠兒一轉,趴下去,解開他軍褲皮帶,一拉,小獅子這會兒沒精神,靜靜躺在糙叢中,然而這是一隻睡獅,逗它幾下,它可就醒了。
段勍見她胡鬧,推了一下她的腦袋,“我開車呢。”
“呢”字還未說完整,她忽然喝了一口雪碧,小嘴兒一張,含住了。“操!”段勍手裡的方向盤立即左右晃了一下,車身也那麼一甩,差點就跟旁邊一輛凌志擦了。
保時捷歪歪扭扭又持續了幾秒,終於又開順暢了。
車內很靜,只有段勍輕斥那麼一聲“小賤。人”。
車速不減,穩穩噹噹開,段勍這貨,也豈是一般人物。人家開車只能吹個冷氣,聽個音樂解悶,當下這節目,倒也有趣刺激。冰雪碧加舌尖,虧這玩意兒想得出來,她把命交你手裡,你把命。根放她嘴裡,在車流中,在夜色下,還不知幻化出如何銷。魂的艷。景來。
梅韻閣在東門倉胡同里,離北軍總那叫一個近。車停穩後兩個人沒馬上下車,喬筍這一路含著小段勍過來,擱這兒了,段勍其實才真正放心投入了任她胡攪蠻纏,按著她的腦袋,靠在椅背上,頭微微昂著,脖頸的線條中央微顫的喉結,優雅而yín。靡,褲子,開著,皮帶,散在座位兩旁,壓著女人烏黑的長髮。
你有一身銅皮鐵骨,我有三寸不爛之舌,以我之柔,觸你之堅,以我之軟,戲你之硬,以我芳。水,舔舐天地,以我蜜。口,吞咽山河!
一股熱流極速湧出,喬筍咽了,平靜地直起身子,像是什麼都沒發生過,背了自己的小挎包下車。
一分鐘後,段勍才下車。
從梅韻閣門口,到走廊,到內廳,再到“幽蘭”包間,段小爺的手摟著喬筍的腰,就是一刻不離。以前也帶女人來過這裡,從來不見這個待遇,熟悉段勍的侍者一見這架勢,更格外小心。
葷素雙拼小籠包,棗泥糕,杏仁佛手,蘋果醋蟲糙花,高郵雙黃鹹鴨蛋,青檸檬泡椒蝦,茄鯗,紅豆薏仁甜粥,白米粥,四喜湯圓兒。——今天供應這些個東西,誰來了都是這些菜。
這裡東西也普通,吃的是一個乾淨。為啥?菜,老闆娘自己種的呢,肉,都是托人養在農村,跟那些養殖場裡的牲口不住一起,少吃了許多人工添加劑,多跑了許多山路。什麼東西養到位了,送過來,今天就做這些菜,別的沒有,你不高興別地兒吃去,不稀罕。
您想得沒錯,這是私房菜,奇貴,一天開不了幾桌,但桌桌精緻。
今兒個有的,段勍全叫了,分餐制,分量少,但也擺了一桌。
紫檀木的桌椅,木架子上點著白檀香。喬筍新奇地左右看看,段勍一眼看出,她喜歡這個地方。
外邊兒那些大飯店大餐館,著名點兒的,人滿為患,即使你有門路,不用排隊進去了,滿室吵雜,划拳的,吆喝的,說笑的,就一個字,鬧。像這樣,安安靜靜地吃個粥的地兒,少之又少。
喬筍確實喜靜,雖然平日裡也時不時往熱鬧的地方擠一下,但大多數時間一個人,鑽進個僻靜地兒,歪著,看看書,想想事。
菜上齊了後,段勍忽然發現,自己有點陷進去。為什麼?他竟然在想,她愛吃什麼?於是乎,慢慢試,剝只蝦給她,發現,她不愛吃,把那黃橙橙油汪汪的鹹蛋黃挖出來給她,她不愛吃。她一邊哧溜著四喜湯圓,一邊嘀咕著她舍友的下落。
“我幫你查就是了。”段勍無奈,發現,她眼睛盯上了鹹鴨蛋,再一看,她伸手要了半個,吃蛋白。
一咸一甜,吃罷,她說,“比人的好吃多了。”也沒看他。
可段勍呢,恨不得當即就掃開桌上所有東西,堵住她的嘴,上下都堵!
就從這一刻起,段勍就等,等她慢悠悠把那小籠包啃完,等她砸吧砸吧把剩下半個鹹蛋白吃完,等她小口小口喝乾淨那半碗紅豆粥,然後,立馬走人!幾乎用擄的,還不等進家門,在電梯裡,就抱著啃,啃嘴,啃脖子,啃咪咪。
管他什麼攝像頭,你有本事就拍,有本事就錄像,有本事就上傳,誰敢什麼做,他就有本事掘了人家祖墳順帶連人家的墳都給挖好。
進門時,他已經把她撲倒在地,頭就拱在她雙。腿。間,已經沒什麼上流還是下。流可言了,混帳話,一句一句,女人幾聲難耐的嬌。吟,男人幾句操。穿你某個器官的髒話,yín詞穢語間,段勍分開她兩條腿,找了下位置,一頂,兇猛地進去了。
卻不知,她“啊”地一聲,像那次在浴室里搞她後面的時候一樣,有點壓抑有點痛苦,也有小興奮。“你、你輕點……我就做過一次呀……疼……”
“一次?”段勍退出來,有點詫異,她離過婚這事都毫無顧忌告訴他了,不至於騙他只做過一次。“你這是……第二次?”
她貓一樣,軟軟地抱著他手臂。“我是嬌花,你輕點……”
“我的姑奶奶喲,你……”段勍進退兩難,兩難!
“是姨奶奶!”
“行,姨奶奶,姨奶奶,叫你奶奶都成!”段勍喜歡得不行了,沒皮沒臉的,“我可再進去了?”
“恩!”
“得令!我的親姨奶奶。”段勍腰一擺,瘋狂,癲狂,痴狂,這一場乾的,天崩地裂。別說,喬筍那唱崑曲兒的小嗓,叫起來真叫一個帶勁,光聽著她叫,段勍就能軟不下來,更別說這下子她還帶著哭腔,到高。cháo的時候下邊兒那小嘴一收一放的不說,上邊那小嘴兒咬著,還真哭得傷心,然而臉上卻那樣陶醉,給他的感覺是征服、馳騁和駕馭,披荊斬棘,酣暢淋漓。
作者有話要說:每章節操掉十斤
☆、5
八成她嫁了個那方面不行的老公,做了一次發現不行,就離婚了……段勍回單位後,在一次機關幹部信息化集訓比武預備會上走神,由此說來,離了也正常,誰能要求現在的姑娘一輩子守活寡呢,沒有那檔子事,情意千金都是空,都是空啊!
會後,司令部作戰部部長馮早江和通信部參謀劉塵本要回去繼續自學一體化指揮平台,見我們的段小爺還出神呢,就走過去問:“段參想啥子呢?”
“沒什麼。”段勍站起來,把筆夾在筆記本封面上,隨口問,“聽說八一開始,總政歌舞團下基層慰問,也抽調了咱們軍區文工團兩個相聲演員?”
“那兩個小伙子相聲講得逗,還參加過全國比賽,在基層蠻受歡迎,應該的。”馮早江說,“聽說這次下基層去的地兒不少,大概得走一個多月,往南邊兒走,完了再北上。”
劉塵還蠻好奇,緊接著問,“第一站在哪裡?”
“同安。”
“同安,那是……”劉塵一時沒想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