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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再發生第二次。
看來這個邢潼慶是不會給吃的了,張宏也不想在這兒耗時間,他
頭也不抬,刻意以哽咽的聲音道:“算了,君姑娘,我走了。”
語畢,他繼著身子,一手抱著肚子消失在街角,但一轉過街角,
那張哀愁的臉色丕變,成了一臉的悻悻然。
出師不利,下回姚君姑娘一人守店時再去。
而他一走,邢潼慶才將張宏在外說的那一席話說給丁如君聽,
“所以,對那種得寸進尺、不思長進的人,你一定要記得,下回他若
再來跟你要吃的,你至少找些一事給他做,讓他明白天下沒有白吃的
午餐,不然,你就是在姑息他、害他。”
丁如君對這些話其實很熟悉,蕭盈她們都說了不少。
只是她總認為施比受更有福,不必計較。
邢潼慶顯然也猜到她還是會心軟,所以只要有空,他便會過來看
看她,倒也成功的攔截了張宏幾次。
而隨著他跟她的互動頻繁,他家的長輩跟丁家的長輩的互動也增
加許多。
尤其在接近年節這幾天,潘曼風已不只一次想要找個媒人到丁家
提親,但都被他拒絕了。
“我想等那個傻姑娘明白我對她的感情後再提。”
“慶兒——”
“老奶奶,這是我的堅持。”
因為這份堅持,他的家人跟丁家長輩只得繼續當旁觀者。
看來想在周年前辦喜事是不可能了。
就這樣,這個年就在熱鬧但少了一件喜事的遺憾中過去了,令他
們欣慰的是,小倆口走得還算平順,雖然比較像朋友,但兩人好像有
愈來愈契合的感覺。
第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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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一個年,每個人都期許自己在新的一年能有一番新氣象,但
對張宏而言,好吃懶做、白吃白喝、賭場玩樂還是他的最愛。
但這些“好事”不是常常有的,一得靠運氣,二得看看他娘藏了
多少私房錢。‘而這會兒就是運氣不好了,他想白吃是沒機會
了。
吊兒郎當的他一拐到街角,遠遠的就看見丰神俊朗的邢潼慶坐在
丁家糕餅店內,跟丁如君有說有笑的。
什麼嘛,都接近關店的時間了,他還在那裡!
算了,通常這種情形就是回家裡東西吃去。
當然家裡的東西沒有傻姑娘的東西好吃,全是些青菜、蘿蔔乾、
番薯簽稀飯,難吃死了,但沒吃肚子會餓,只好勉強充飢了。
不過,今天回家,家裡怎麼冷冷清清的於陳舊的老圓桌上也只有
水,連剩萊剩飯都役有。
他煩躁的到廚房找吃的,也是什麼都沒有。
“去廠他低聲咒罵,開始大聲咆哮,”娘、娘!我餓了,娘!
“喊了老半天,一點聲音也沒有,屋內靜悄悄的。
奇怪,他這次在賭場只有玩兩三天沒回家啊!
張宏皺著眉頭,走到娘親的房間去,只見她躺在床上不省人事。
他大駭,拼命叫她搖她,可她一點反應也沒有!
他趕緊到街上去找大夫,但夜深了,大夫一看到敲門的人是他,
根本連門都不肯開。
“求求你看看我娘吧!”他拼命拜託。
“我怎麼知道這一次是真的還是假的?你是個放羊的孩子!”
“不,這次是真的!”他大聲叫吼,對方依然不理他。
這要怪誰?他曾經拿他的母親當晃子來騙吃騙喝,說他娘生病,
要了糙藥,結果一轉身就將糙藥給賣了。
這家大夫不理他,他轉往別家,都四處碰壁,最後,他才想到好
心的丁如君,連忙去敲丁家糕餅店的門。
“君姑娘!”他痛哭失聲的請她幫忙救救他的娘親。
“你——你別哭啊!”丁如君手足無措。
“別理他,我今兒白天才在外面聽到他又窩在賭場兩,三天,肯
定輸光了,又來騙錢。”丁承宏披著外衣走了出來,朝她搖搖頭。
可她頭一回看到張宏哭得那麼傷心……
丁如君咬著下唇,選擇相信他的話,“爺爺,我去看看就回來。”
“這孩子,張宏可不是個好人呢,趕快去找邢少主去!”丁承宏
急忙要兒子去找邢潼慶。
還睡眼惺忪的丁承全急忙駕了家中的馬車趕往介壽山莊,而這來
回往返,丁如君已經去拜託大夫跟她到張大嬸家看病了。
看在丁如君的面子上,大夫勉為其難的同行,這才發現張大嬸的
確病重,但藥糙名貴,得需要許多銀兩。
張宏哪有錢呢?他求救的看向丁如君。
“我……”她其實也沒啥錢,她這個女當家的只負責做糕點,錢
的事全交給爹娘,但她相信爹娘如果知道張大嬸是真的生病,一定願
意拿錢出來,正要開口時——
“所有的醫藥費由我來出。”邢潼慶的聲音突地在她背後響起,
她回過頭,看到他跟爹爹一起走進這間家徒四壁的小木屋。
“不過,有一個附帶條件。”邢潼慶直勾勾的看著張宏道:“你
必須到田裡去工作,而且你一天沒去,你母親就一天沒有藥吃!”
“這……”張宏的表情馬上成了一張苦瓜臉。
“邢少主,不可以這樣,這太殘忍了,這事攸關張大嬸的生命,
我不贊成!”丁如君馬上出言反對。
“可是我堅持廠他早就想找機會讓張宏這個鎮江敗類回到正途。
大夫明白他是用心良苦,也點頭贊成。
在場的,惟獨丁如君反對,她甚至開口跟爹請求,由他拿出醫藥
費來救張大嬸,救人一命不是勝造七級浮屠嗎?
但丁承全也知道邢潼慶為何提出那樣的附帶條件,所以支持他,
而且他也相信張宏不會棄張大嬸於不顧,因此拒絕了女兒。
“爹!”她難以置信的看著他。
僵持了好一陣子,令人意外的,張宏開口了,“好吧,就這麼辦,
我下田工作去。”
邢潼慶點點頭,“很好,不過,我還是要提醒你,一旦懶惰一日,
你母親就沒有藥吃。”他再次強調,無非是要他謹記在腦海,畢竟江
山易改,本性難移。
“我知道,我會去做的。”
就這樣,在邢潼慶的安排下,他娘住進了大夫家的客房好就近醫
治,而且他還從山莊找了個丫環去伺候,讓張宏可以安心的到田裡做
活。
可是做沒幾天,張宏便覺得天天下田幹活真的好辛苦,何況,再
想到那個大夫又不是蒙古大夫,藥已經吃了幾天,他娘的病應該好了,
所以鋤頭一扔又找友人快活去了!
沒想到玩了一天回來,便看到娘被送回來,而且她:的臉色仍舊
蒼白,還昏迷不醒。
他氣呼呼的去找大夫。
“不是我不醫,而是你忘了邢少主的叮嚀,他找人監視你,在你
棄工作於不顧時,他就派人將你娘送回去了。”
他火冒三丈的再去找邢潼慶,但他人不在山莊而是到丁家糕餅店
去,他立即又衝到那兒,果真見到他跟丁如君在一起,他立即對他大
吼大叫,“該死的,我娘的病根本沒有起色,你為什麼將她送回去?”
他冷眼睨他,“你記起來她是你娘了?”
他一愣,“這……”
“話又說回來,她既是你的娘,她的生死又干我何事?”
“你——”
反應慢三拍的丁如君,聽到邢潼慶的話後,反應可不慢了,她臉
色丕變,生氣的看著他,“你怎能可以說出這麼無情的話?”
他先瞥了她一眼才對著臉色鐵青的張宏道:“躺在床上的是他的
娘親,如果他都可以扔下她去外頭鬼混快活,那麼我這個跟她非親非
故的人,又為何要在乎她的死活?”
張宏無言以對,但丁如君有話要說,“但他的事不該牽涉到張大
嬸的生命吧?這不公平!”
他蹙眉,“君君,我有我的用意。”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太過份、太殘忍了!”她無法接受這樣
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