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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怎麼責備好友?算命仙已說了,他需要“朋友”!

    “算了,你先去見蕭盈吧,我要回去了。”邢潼慶情場不順,整

    個人也顯得鬱鬱寡歡。

    莊宇志看著他落寞的背影,做了個深呼吸,搖搖頭,先找蕭盈去。

    “蕭盈,我真的快被我爹煩死了,南山在這兒一直苦等我爹給個

    黃道吉日好安排迎娶的事,結果我爹合過八字,看了許久,居然只能

    挑個年底的日子。”

    丁家糕餅店裡,左珊妃邊吃糕邊跟丁如君及蕭盈抱怨。

    “有什麼關係,只是晚一會兒嫁。”蕭盈聳聳肩。

    “一會兒?現在只是春天呢!”

    蕭盈看著又起身忙著包裝糕餅給客人的丁如君一眼,這才對怨聲

    載道的左珊妃道:“你就那麼迫不及待的想嫁出去?你沒看到君君還

    沒恢復成以前的君君。”

    “她怎麼恢復得了?”左珊妃獗起嘴兒,瞪了她一記,“不是我

    說你,你不該教她跟邢潼慶說那些冷嘲熱諷的話,也不該要君君不賣

    糕餅給邢家。”

    她臉色一冷,“那又怎樣?是她願意說、願意做的!”

    “才不是,她才不想那麼做呢,但你一直說一直說,她不照做,

    不被你念死?”

    “我——”

    “君君不是個會記恨的人,也不會鑽牛角尖,氣過了應該就沒事,

    若不是你——”左珊妃搖搖頭,“也許這會兒她也跟邢少主甜甜蜜蜜

    的,跟我及南山一樣可以準備婚事了。”

    “是是是,是我雞婆,行吧!”蕭盈氣呼呼的離座,就往回家的

    方向走。

    其實她的心情也不好啊,老看著右南山跟左珊妃出雙人對的,而

    邢潼慶跟君君雖然尚未和好,但他總是常常過來看君君,不厭其煩的

    跟她解釋,那種耐性及眸中的深情她都看得出來,但傻君君卻什麼都

    沒表示。

    而她教君君說那些譏諷的話及行為,美其名是要她學會保護自己,

    但在另外一方面,是不是擔心自己落單,所以才放意讓他們兩人的裂

    fèng無法密合?

    她有這麼壞嗎?

    她心情不好,偏偏又有人皮癢欠罵的來招惹她。

    “我可以勉強自己當你的護花使者。”莊宇志一見到她,劈頭就

    這麼說。

    “神經病!”她嗤之以鼻。

    “還是你還在想那個娶了官家千金而搬離鎮江的老情人?”

    “他?無聊!我早忘了他!”

    “是嗎?可是大家都不是這麼想的。”

    大家?她皺眉,“什麼意思?”

    “鄉親父老們都覺得你難忘舊情,所以不再喜歡別的公子,還刻

    意說難聽話好嚇阻有心人進一步的追求,大家都覺得你揮別不了過往,

    很可憐!”他邊說邊搖頭。

    她臉色丕變,“我可憐?去!我才不可憐呢!”

    “那就證明給大家看。”

    她皺眉,“證明?”

    “是,一個護花使者在側,就會讓人改觀了。”

    “護花使者,你?”

    他點點頭。

    蕭盈不能忍受眾人認為她很可憐,也只好勉為其難的接受這個毛

    遂自薦的男人。

    只是她一挑柳眉,“你不怕天天被我罵?”

    他不在乎的聳聳肩,“左耳進,右耳出。”

    看來有心理準備了,也好,不然,她很擔心自己又去左右君君的

    想法或作法,不可否認,邢潼慶是個不錯的男人,再說,他會誤以為

    君君的東西難吃,她也該負大半責任。

    也許給他們一點空間跟時間,兩人就和好了吧。

    她真心希望。

    下著綿綿春雨的日子,丁家糕餅店在午時就關門了,丁承宏帶著

    一家老小到介壽山莊去做客。

    丁如君算是被迫來的,畢竟她不肯供應糕點的事,讓她跟邢家任

    何一人見面都顯得尷尬。

    但潘曼風善體人意,直言她不必內疚,說錯話的人是慶兒不是她。

    不過她還是好不自在。

    尤其邢家上上下下都在,當然也包括這一個月來老被她視為隱形

    人的邢潼床。

    所以這樣的氣氛真是凝滯得讓人快喘不過氣來。

    不同於她的不自在,邢潼慶則直視著她,莊宇志與蕭盈這陣子走

    得不錯,所以他也相信,沒有蕭盈在側,君君應該會比較快恢復成以

    前那個憨直可人的君君吧!

    而丁家、邢家兩邊的家長熱絡的交談著,小倆口反而沉默不語。

    雙方交談的話題也從一些生活瑣事轉為正事,“老太君,老實說,

    君君若不是被皇上御賜為一代糕餅大師,我們早想將糕餅店關了。”

    丁承宏切入主題。

    “為什麼?”

    “繼續讓她當家,她的終身大事——”他憂心的看了坐在身邊的

    孫女一眼。

    “爺爺!”丁如君立即打斷他的話,她如今的反應比以前快太多

    了,也許認識邢潼慶後發生了太多的事,她的反應及思緒都變化不少。

    “別打斷我的話,要不,你問問老太君,一個姑娘家的歸宿是在

    成就事業嗎?”

    聞言,邢潼慶眸中出現一抹玩味,原來這群年紀加起來有好幾百

    歲的老人家是要幫他逼婚呢!

    “爺爺,我沒成親就可以一直陪著你們。”她感到很羞慚,邢潼

    慶也在這兒,他們怎麼在談這種事?

    “成親了也能賠,而且一代傳過一代,丁家糕餅店才能永遠存在

    啊。”她爹也說話了。

    “沒錯,君君,女大不中留,何況,我家的慶兒對你情深意濃的。”

    潘曼風笑呵呵的看了孫子一眼。

    “老奶奶!”邢潼慶可沒想到有人還要代他表白。

    “他討厭我的糕點!”丁如君忍不住嘟嚷。

    “那只是一個誤會,也許剛好慶兒都吃到壞掉的。”

    “那不是重點,而是蕭盈說如果一個女人要顧好丈夫,就得先顧

    好丈夫的胃,他吃我的東西必吐,我顧不好他啊。”她脫口而出,但

    在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話後,她的臉漲得紅通通的,幾乎快冒煙了。

    原來她還是有聽進他的解釋嘛!邢潼慶臉上的笑容愈來愈大。

    “放心,不會再有這種事發生了,對不對?慶兒?”潘曼風忙著

    跟他使眼色。

    “那是當然,只要東西可口。”他一出口就知道自己說錯話,臉

    都僵了。

    “慶兒!”潘曼風錯愕的看著他。

    “我做的東西就是那樣,我也不會勉強別人吃我的東西,再見!”

    丁如君氣呼呼的瞪了他一眼,就快步離開了。

    邢潼不知道自己怎麼了,他怎麼也變得那麼少一根筋?

    “果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所以你跟君君走得近,也跟著反

    應慢半拍,憨直到近乎愚蠢了?”

    這是邢潼慶在逃離家中老奶奶及家人的責備目光,到莊宇志的家

    中,告訴他事情發生的始末後,莊宇志蹦出口中的第一句風涼話。

    “你不會知道的,我當時很想掐死自己!”他煩惱的喝了一口茶

    後,長吁短嘆不斷。

    “可以理解,因為你這邢少莊主從沒那麼愚笨過!”

    沒錯,一向聰明絕頂的他邢潼慶真想罵自己白痴!

    “結果你也沒去追君君?”

    他搖搖頭,“她跟以前那個蠢君君不太一樣,我有點不知所措。”

    “是蕭盈調教得太好。”

    “不,她本身也有脾氣,上回張宏的事,還有前一次在宮中與她

    口角,我知道她本來就是有脾氣的人,只是就如她曾說過的,日子輕

    松過就好,人不必太計較。”

    “可是她這一次對你很計較。”他笑了起來。

    他仰頭翻翻白眼,“真謝謝你的提醒。”

    “那你打算怎麼辦?”莊宇志覺得事情變得挺有趣的。

    “壽先覺曾說過只要我幫忙成就一件喜事,我自己的喜事也就不

    遠了。”

    “是指我跟蕭盈?”

    他點點頭,“應該是吧。”

    他笑了起來,“那還不簡單,她最近罵我的次數愈來愈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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