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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太近了,尤辰星仿佛能聽到趙鳴琅的加速跳動的心跳聲,不對,這如擂鼓的心跳聲是自己的。
尤辰星一把將趙鳴琅的臉推開:“叫姐姐。”
“大三個月而已,不算大。”
“我12月,你3月,戶口本上差一年呢!”
“不是問題。”
“我在乎。”尤辰星轉念一想,怎麼說到這了,看著趙鳴琅奸計得逞的笑容,補救道:“這些沒有意義!”
“為什麼?”
“我困了,我要睡覺,出去請關門。”說完尤辰星將被子拉倒脖子以下,閉上眼睛真的準備睡覺了。
10分鐘過去,尤辰星已經有迷糊睡意,陡然聽到趙鳴琅的聲音嚇了一跳。
他說:“嫁給我,讓我照顧你。”
又在開玩笑了:“別鬧了,你趕快回去上班吧,小心你們領導教訓你。”
等了一會兒,沒有回音也沒有開門的聲音,尤辰星睜眼一看,趙鳴琅沒有了飛揚的眉眼,表情認真且凝重。
“神經病吧,有病吃藥。就為了讓我給你做飯,你都沒有下限了,那你找個廚子多好。快走快走,我要休息了。”
尤辰星拿過頭頂的備用枕頭砸向趙鳴琅的頭,趙鳴琅的頭歪了歪,也成功將趙鳴琅的視線改變方向,終於不看她了。
“好,那你好好休息,我晚上再買點蘋果,醫院的蘋果不甜。”趙鳴琅又恢復以往跳脫的樣子,笑嘻嘻邊說邊往外走。
看到趙鳴琅真的走出去,關上病房門。尤辰星想,這個人變臉,來回切換自如呀,是不是有精神方面的疾病呀,好像這種情況叫雙重人格什麼的!
刑警大隊審訊室,方嶠和另一名記錄員正在審訊聶衛東。
“說吧,你跟張一水什麼關係?”
聶衛東臉上和鼻樑上都有青紫傷痕,手緊緊握成拳:“警官,我想知道藺超冉怎麼樣了?”
方嶠抬起頭直視著他。
聶衛東也回視他,大有方嶠不告訴他,他就不開口的架勢。
方嶠拿出手機,撥通,那頭傳來趙鳴琅的不耐煩的聲音:“什麼事呀。”
方嶠懶得跟他廢話,直奔主題:“你去看過藺超冉了,他怎麼樣?”
“兩根肋骨骨折,左手食指中指骨折,需要住院治療。”
方嶠掛斷電話,問:“你聽見了?”
聶衛東緩慢的點點頭。
“那請你配合我們的工作,抓到張一水,可以幫你們減輕刑罰,更重要的是能確保你家人的安全。”
過了好久,聶衛東才點頭。
“先講述一下,昨天的事情經過,藺超冉一個大學生是怎麼加入到昨天的事件當中的?你又和藺超冉,張一水什麼關係”
聶衛東低下頭看著牢牢鎖住自己雙手的鐐銬,緩緩的說:“我和藺超冉是被抱錯的孩子,我才是真正的藺超冉,他是聶衛東。但是已經過了這麼多年了,也無所謂我們到底是誰了,只要我知道我是誰就好。在我母親艾玲覺得自己生命快到盡頭的時候,她將我帶回了藺家,因為對藺家人的反感,我並不喜歡他們一家人,也融入不進去。幾次三番的離家出走,跟黃毛他們一起混,有一次晚上喝多了,黃毛和鄰桌人發生衝突,打破他們一個人的腦袋,被他們一伙人拿刀追著砍,我們跑了7條街還是被他們逮到了,他們要砍我們每人2根手指,張一水恰巧路過,說我們是他的小弟,救了我們。為了報恩,我答應他幫他賣三個月的笑氣。”
☆、錯位人生5
“藺~超冉,應該是發現了什麼,天天晚上去我們賣東西的酒吧去鬧,前幾次都被我打跑,水哥眼裡容不得沙子,要是被他發現藺超冉經常搗亂,阻礙他的財路,估計藺超冉就會被他廢了。昨天他沒出現,我還在心裡誇他,這小子終於聰明了一回。但是沒想到的是,我們將所有東西都賣完了,明天就可以開始我想要的生活,高高興興的回到我們位於郊區的舊車庫,打開大門,水哥兩個手下,正在一左一右用棍子打渾身是血的藺超冉。水哥聽見開門聲,向我們打招呼,洋洋得意跟我說:‘阿東,你看看你,連個毛孩子都處理不好,水哥我今天教教你怎樣清除一切障礙。你們怎麼停手了,繼續打,讓這孩子學學什麼叫社會。’”
藺超冉聽見水哥叫我的名字,睜開眼睛,我看到那雙眼睛真像媽媽艾玲的眼睛,總是水盈盈的盛滿笑意,讓人感覺很溫暖很滿足,但是此時這雙眼睛裡充滿了不解和痛苦。
我高興的走到水哥旁邊,示意黃毛王興將這幾天掙到的錢遞給水哥,水哥看見厚厚的一摞錢,眼睛一亮,高興的伸手接過王興手裡的錢。
趁著他注意力都在王興手裡錢的同時,我抽出藏在後腰間的水果刀想挾持水哥,讓他放了藺超冉,但是水哥反應快,拿手臂擋了一下,將他的手臂劃出了一道很深的口子,他手下的人將他護在身後,與我對峙。
水哥用手死死的按著傷處,痛的齜牙咧嘴的吩咐:“給我上,打死這個沒良心的白眼狼。”
瞬時有幾個手下和我打了起來,場面很混亂。
王興和長劉海趙毅看見這一場面,王興問趙毅:“怎麼辦,咱們站哪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