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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處玩耍的小朋友拿著沙灘鏟子,興奮的指著楊樹跟媽媽大喊:“下葉子了,下葉子了。”媽媽拉住他,不贊同的說:“不要學他,這個叔叔好沒有公德心的。”
“公德心是什麼?”
“就是破壞公共設施人的心,是壞人。”
小朋友害怕的捂住嘴:“我不要當壞人。”
“真乖。”媽媽摸摸他的頭,帶他到別的地方玩去了。
方嶠痛苦的捂住頭,眼睛發紅的喃喃:“都是因為你,這一切都是因為你。”
……
尤爸進來的時候,趙鳴琅還在屋裡安慰著尤媽。
尤爸對尤媽說:“收拾收拾,咱們帶辰星回美國。”
趙鳴琅騰地站起:“為什麼呀?”
尤爸犀利的看著趙鳴琅:“因為美國的醫療條件更好,因為你們,更因為這裡是是非之地。”
能把死人說活的趙鳴琅,此時他的舌頭像被貓叼去了一樣,訥訥的說不出話。
尤爸出去辦理出院手續,尤媽邊幫尤辰星收拾東西邊安慰他:“小伙子,等小星星好了,歡迎你們去美國找她玩啊。”
趙鳴琅什麼都沒聽進去,拉住還在看向窗外尤辰星的手,十指緊扣,這雙手從小到大,從肉肉的變成這樣瘦瘦的,他們又要再經歷一次分別嗎?
不,他不要,他緊緊拉著尤辰星的手:“帶我走吧,我可以做倒插門女婿。”
尤媽聞言抬起頭驚訝的看著他。
手裡拿著繳費單子的尤爸恰好聽見這句話,臉色陰沉的反對:“我不同意。”
“為什麼呀?”趙鳴琅嘆氣,他都做到這份上了,他爸可就他一個兒子啊。
尤爸陰沉著臉,接替尤媽收拾,讓尤媽帶著辰星去換衣服。
尤媽帶著尤辰星進入衛生間後,趙鳴琅還不死心的問為什麼?
尤爸終於回了一句:“你們都是危險的。”
“我有什麼可危險的,我可是人民警察。”
趙鳴琅突然嚴肅,聲音不再輕佻:“您隱藏了什麼秘密吧,和我爸,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一個攔著,一個拼命護著。”
“不關你的事,”尤爸朝衛生間裡喊:“好了沒有?”
“好了好了。”尤媽牽著趙嘉樹出來。
尤爸拿著行李包帶著不忍尤媽和呆愣的辰星坐車往機場趕去。
趙鳴琅只能在一旁看著,全程下來竟沒再看見方嶠,這人可真是,不需要他的時候,他總在你身邊環繞,需要他的時候,他卻不再了,要不是不是能攔一攔。
……
當趙鳴琅趕到局裡樓下的時候,方嶠正倚著車門抽菸,見趙鳴琅怒氣沖沖的過來,打開煙盒蓋子,遞給他:“來一根不?”
“來個屁,”趙鳴琅將煙盒打飛,拽住他的衣領就是一拳,打的方嶠趴在地上,嘴角有血流出。
有同事從旁邊路過,興奮的說:“老趙,好樣的,崛起了嘿。”
趙鳴琅不耐煩的擺擺手,讓他們快走。
方嶠也沒想反抗,踉蹌的站起來,擦了擦嘴角,衣服上沾染了一片片灰塵,他彎腰撿起地上的煙,吹了吹上面的浮灰,繼續點燃。
“方嶠,你tm有病。”
方嶠低著頭抽著煙:“有病的不止我一個,你tm難道沒有嗎?”
趙鳴琅說不過這個瘋子,氣呼呼的正準備離開,聽見身後方嶠問:“要不要合作?”
見趙鳴琅沒有停下的意思,補充的說:“人給你,我只要真像。”
趙鳴琅停下腳步,沉默了,過了一會兒妥協的問:“怎麼個合作法?”
“我問過醫生了,醫生說她現在的狀況只是暫時性的封閉自我,合理的治療是可以恢復的,而且她也沒有那麼脆弱”
\"然後呢?“
“等她回來,我們幫她恢復記憶。”
趙鳴琅想起那個下午他們的約定,雖然感覺不是很妥當,但是他還是選擇了默認。
……
尤爸帶尤辰星到美國後,馬不停蹄的將她帶到了她一直以來看的心理諮詢師馬歇爾.羅伯斯的醫院裡。
經過連續一個月,每天4個小時的治療後,大肚便便且高大的馬歇爾.羅伯斯醫生捏著眉心走出來對尤爸說:“親愛的老友,我很開心你們這麼照顧我的生意,但是這治療太難了,星的情況也很特殊,我不希望再來一次,請回家好好照顧星,儘量避免她再受到這樣的傷害。每一個星期帶著星來這治療就可以了。”
尤爸沉默的點點頭。
走到衛生間門口的羅伯斯醫生突然想起,轉過身對尤爸說:“老友,你也需要我的治療,最好能幫你把煙戒掉,煙抽的太多了,是會很傷身的,我們可以約在酒吧,順便可以喝一杯。”
尤爸扶了扶他的金絲眼眶,模糊的回答:“等有空的吧。”
“放輕鬆,老友,除了生死,任何事情都有解決的方法,我來約你,到時候不見不散。”
……
在尤辰星離開的日子,趙鳴琅下班後先去尤辰星學校轉一圈,等學生老師都走光的時候,他才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