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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分鐘過去,尤辰星努力的睜著要閉合的眼睛:“雪檸,你再不說,我就要睡著了!”
花半夏一個枕頭撇過去:“醒了沒有?”枕頭真好砸在尤辰星的臉上,她拿開枕頭還給花半夏,問:“有沒有鐵球鉛餅之類的,那個能讓我徹底清醒。”
花半夏受不了她了,剛想反擊,聽見雪檸在偷笑,明白了尤辰星想使氣氛更輕鬆一些。她說:“好了好了,辰星你把眼睛睜得大大的,好好聽雪檸說。”
尤辰星將手指撐住眼皮,模樣滑稽可笑的逗著她們:“我已經準備好了,雪檸你說吧。”
雪檸微笑著陷入回憶中,聲音緩緩的說道:“我是顧瑞池的前助理。”
故事是這樣滴,雪檸從初中開始粉的是明星釋夜,當時釋夜一頭飄逸的齊肩發,在台上唱歌時飄起的斜劉海和憂鬱的氣質渲染了很多少女的整個青春時代,其中也包括她。現在看來挺殺馬特的,但是那時候的女孩多喜歡這款。雪檸因為性格內向,不善打扮,所以朋友很少。一天在同桌的mp4上看到他演唱會的視頻,從此雪檸對他的喜歡一發不可收拾。臥室里沒有可愛娃娃和漂亮衣服,除了書籍就是滿滿的釋夜照片、磁帶、視頻MV。一牆一牆的海報,一箱一箱的磁帶,陪雪檸度過了枯燥學生時代,點亮她的整個青春。雪檸無視父母的期望努力學習考上傳媒專業,來到他的公司做他的助理,到這裡為止一切都美好的不真實。
但是真正接觸後,雪檸才發現她敗給了自己的想像力。外表憂鬱隱藏的是桀驁不馴,善良可親隱藏的是不耐和敷衍,唱歌是調音師剪接出來的,演戲耍大牌,欺負同劇組的演員,顧瑞池就是其中一個。雪檸也是他重點的欺負對象,讓她做很過分的事情後,但是他卻享受欺負雪檸後,雪檸眼中的盲目崇拜。比如在演唱會開始前,他突然說想喝拿鐵,讓雪檸幫他去買,附近的店不想喝,只能去10公里外的咖啡店買,雪檸內心是拒絕的,但是當他充滿深情的看著雪檸,雪檸沒有自主意識的立刻投降。
夜裡11點多,司機不肯送她去5公里外的咖啡店,說要隨時待命釋夜,她只能自己一個人徒步走向咖啡廳。那天刮著大風,街上只有她一個人走在路上。周邊黑洞洞的街巷好像潛伏著一個個藏在暗處的壞人或者惡鬼,雪檸拿著手電筒緊張的四處照著,精神緊繃注意著四周的風吹草動慢慢的往前走。突然旁邊巷子裡竄出一個男人,她嚇得驚聲尖叫,手電筒也掉在了地上。
那個人聽見雪檸的尖叫聲才發現她,雙手投降連忙解釋:“我不是壞人。”那個人就是還沒出名的顧瑞池,雪檸22歲,顧瑞池25歲,那是他們的第一次遇見。
在她確定是真人後,無力的蹲下開始放聲大哭,他跑過來蹲在雪檸身邊安慰她:“剛才真不好意思,我跟經紀人約在咖啡店,但是我迷路了,才從那邊出來,嚇到你了,你不要怕,我不會傷害你。”
他掏出自己的手絹為她擦拭眼淚,手絹上沒有名牌香水的味道,只有陽光暴曬後的溫暖,那時候他的聲音還沒有現在的沙啞,有著少年人的爽朗明快。
看著她還在哭,他說我給你講個笑話吧:“屎殼郎士兵向頭領匯報:‘報,頭領,我們把食物團成球運回基地的時候,總是掌握不好方向,怎麼辦?’
頭領:‘那就專門找個小屎殼郎掌握方向’
士兵:‘頭領,這個職位叫什麼名字?’
頭領:‘這個……就叫駕屎員吧”’哈哈哈哈哈哈哈,好笑吧。”
其實一點都不好笑,但是看著他笑的前仰後合,她覺得他的樣子比他的笑話好笑多了,於是也跟著傻兮兮的笑。
他對她說:“你笑起來真好看。”
她長啥樣她自己心裡有數,看著他問:“你都是這麼哄女孩子的嗎?”
“不是啊,我只對你說過,你的眼睛亮閃閃的,好像天上的星星。”雖然懷疑他是哄人的,但是架不住內心的高興。漆黑的夜,寒冷的風,無人的街,突然出現的他,讓她不自覺的想要依靠。
電話響起,是他經紀人問他到哪裡了,他說很快就到咖啡廳了,掛斷電話,他問:“你去哪裡?”
雪檸說要去咖啡廳,他說正好一起。她就跟著他一直走,他給我講了一路上的冷笑話,到咖啡廳的時候他經紀人早就等的不耐煩,他走過去說了幾句好話,就跟經紀人上車了,她原本以為他已經離開,拿著咖啡剛出咖啡廳的門,他坐在保姆車後排打開車門說:“我送你。”看著他經紀人不耐煩的表情,她不好意思麻煩他,就說不用了,他自己下車把她推上車:“你走回去得啥時候啊,我們送你,再說了大家都是同事,低頭不見抬頭見嗎。”後一句是看著他經紀人說的。
前排的經紀人不耐煩的說:“別墨跡了,把你送到,我們也能早點收工。”
她躬身向經紀人:“不好意思,給你們添麻煩了。”
經紀人擺擺手,顧瑞池衝著她調皮的眨了一下眼睛。
將她送回演唱會,他搖下車窗說:“以後太晚了不要自己一個人出門,這樣太危險了,找一個穩定點的工作,娛樂圈不適合女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