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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體味散發出濃烈的荷爾蒙的氣息,有致命的吸引力。
他不由得一陣口乾舌燥,耳紅心跳,喉結上下一動。
蘇子茵見裴暻之面紅耳赤,嗅到他身上的酒味,抿抿嘴笑道:“怎麼,喝醉了?”
“醉了!”裴暻之說道。
她說的是酒,他說的是她,令他沉醉。
蘇子茵最後一撕,笑道:“好了。”
隨著蘇子茵的動作,裴暻之“嘶”了一聲。
“怎麼了?”蘇子茵忙問道。
“疼。”裴暻之擰著眉頭。
蘇子茵摸摸他的鬢角,看那道傷口還挺長挺深的,嬌嗔道:“嗯,你看膠帶上都是血,當然疼了,你怎麼連創可貼都不會貼了。”
裴暻之說道:“燒的很。”
蘇子茵貼過來,雙手把住他腦袋兩側,給他的額頭吹氣。
涼絲絲的,一陣酥癢。
裴暻之看著蘇子茵鼓圓了的腮幫子,借著酒勁兒說道:“你還記得嗎?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我受傷你親了我一口,說親一口就不疼了?”
天真爛漫的年紀早已過去,現在想想,那時多麼美好,多麼單純,還有點……不好意思呢。
蘇子茵放開裴暻之,微紅著臉搖搖頭,“不記得了。”
裴暻之定定地看著她的臉,她的眼,入了迷。
蘇子茵看著他額頭上的傷,問道:“你怎麼搞的,早上見面的時候還好好的。”
裴暻之又不好跟蘇子茵說是老爸裴修林打的吧。
小的時候,說什麼都可以。
現在一個一米八五的大小伙子,再說被老爸打,還真是挺丟人的。
裴暻之咬咬唇,微微笑道,“彎腰撿東西,不小心磕在桌子角上了。”
“笨蛋!”蘇子茵笑道,“和小時候一樣笨的小笨蛋。”
裴暻之看到蘇子茵的眼中盛滿了星星,亮晶晶的,可愛極了。
而她笑時,眼睛彎成了月牙兒。
他喜歡看她笑,看她開心。
“咳,咳,咳!”有人在咳嗽。
裴暻之、蘇子茵看過去,是紀辰東正笑看著他們倆。
兩人便一起走向紀辰東,裴暻之笑道:“屬貓的啊,過來都沒有聲音。”
紀辰東燦爛地笑了,“聲音再大,也架不住有的人聽不見啊。去接個人磨蹭了這麼長時間,我還以為怎麼了,趕緊出來看看,誰知道是在撒嬌呢,都這麼大的男人,那麼點傷,還讓蘇子吹氣,你說你羞不羞啊。”
一席話說得蘇子茵哈哈哈笑了起來,
“我樂意,”裴暻之赤醺著臉,眼角微餳,“……”
裴暻之的一句話還沒有說完,就聽見有人在喊他和紀辰東,“暻之,辰東,你們在這兒呀,讓我好一通找。”
兩人回頭一看,是裴昉之帶著于思思來了。
蘇子茵也聽到了裴昉之的聲音,她頭都沒有轉,就進了包廂,並把包廂門關上。
裴暻之明白她是不想見到裴昉之,就黑臉站在那裡看著裴昉之。
裴昉之的目光追隨著蘇子茵的身影,還意猶未盡,“暻之,剛才那女孩是你朋友啊,我好像在哪兒見過她。”
恰好紀辰東認識的一位朋友來了,紀辰東便到一邊去說話了。
裴暻之不想跟他裴昉之講關於蘇子茵的事,就道:“你是不是又在老爸那兒告了我的黑狀?”
裴昉之佯裝不知,“沒有啊,我怎麼會出賣你呢,咱們兄弟一條心,所以今天在百豪相遇的事都要保密。既然遇上了,就一起喝一杯吧。”
“啊,原來你們是兄弟倆呀,”站在裴昉之身邊的于思思滿臉驚訝,她早就聽說裴昉之的弟弟從國外回來,到依尚做副總,現在算是對上號了。
幸好早上沒有得罪這位金主二少爺。
只是這兄弟倆長得也太不像了,實在讓人聯想不到一起去,她興奮地對裴暻之說道,“原來您就是新上任的裴副總啊,幸會幸會,我是依尚品牌的代言人于思思。”
說著,她已經撲上前去,張開了雙臂,準備擁抱裴暻之。
裴暻之忙往後退了幾步,于思思撲了個空,好尷尬呀。
她忙聳一聳肩膀,笑著找補道:“我想著您是從國外回來的,就按照西方的禮儀來個見面禮,沒有別的意思,不要見怪啊。”
裴暻之沒有理于思思,對裴昉之說道:“我和你喝不到一起,各自找樂子吧。”
其實裴昉之是為尋蘇子茵而來的,他著急忙慌地就往包廂裡面闖,“我就想在這兒玩。”
裴暻之一步上前攔在包廂門上,擋住裴昉之的路,“你要幹什麼?”
裴昉之伸手去扒拉裴暻之,“剛進去的那女孩是誰呀,我好像認識,讓我進去仔細看一眼。”
裴暻之變了臉色,黑著一張臉站在門上,“她是我朋友,不願意見陌生人,請你放尊重一點。”
一邊的于思思心底發酸:蘇子茵,你厲害呀,這麼快就搭上了裴暻之和紀辰東兩條線,手段還真高!
裴昉之此時只想一睹美女芳容,哪裡管得上裴暻之的黑臉,還是要往包廂里沖,他蠻橫地推開裴暻之,手搭在了門把手上。
裴暻之一把拉過裴昉之,緊接著一拳打在裴昉之的臉上。
這一拳勢沉力大,裴昉之一個趔趄,險些跌倒。
于思思忙上前去扶住裴昉之。
被裴暻之打了一拳的裴昉之眼冒金星,徹底的懵了。
他怎麼也沒想到,他自小欺負到大的弟弟裴暻之會對他動手。
他的左手捂著火辣辣的臉頰,抬起右手就往裴暻之的臉上招呼。
裴暻之冷笑一聲,現在,你還想欺負我?!他媽為了對付你們這群欺軟怕硬的垃圾,我練了多少年的散打要派上用場了。
只見他一個側身閃躲躲過裴昉之的腿腳,而後左腳著地,右腿飛起,右腳就端直飛向裴昉之的肩頭,一下便將裴昉之裹翻在地,哎呦連天。
裴暻之走到裴昉之面前,面無表情居高臨下地說道:“裴昉之,被打爽不爽?”
裴昉之咧著嘴叫喚著,渾身酸痛,一下子都爬不起來了。心下腹誹:這小子什麼時候練了功夫,勁這麼大。
裴暻之瞅著裴昉之,“我的人,我罩著,一根毫毛你都不能動。”
而後,他推開包廂的門,走了進去。
裴昉之在于思思的攙扶下艱難爬起來,狠狠地盯著那扇關上的門,心道:裴暻之,你不要得瑟,我們走著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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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子茵一個人坐在沙發里,一動不動。
裴暻之笑著走過去坐在她身邊,“你放心,他走了。”
蘇子茵看一眼裴暻之,“你打他了?”
裴暻之沉默著沒有說話。
蘇子茵輕輕地說道:“他現在……還欺負你嗎?”
“紙老虎,”裴暻之靠在沙發上,若無其事地笑道,“Paper tig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