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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言將工廠還給了喬家老批工人,由原冬泉街里最有威望的叔伯出任經理,她自己只以入股形式遠程參與經營。水廠剛起步時境況並不樂觀,喬言積極奔走,請來靳尚做代言,果然為“忍冬”品牌注入了一絲清新之力,慢慢取得了良好反響。
再後來市里舉辦大學生聯賽,她大膽推出免費政策,從數十種餐飲、運動品牌贊助中脫穎而出,忍痛承擔了一切後繼供水,只要求GG宣傳上貫以“第十屆大學生運動會唯一指定飲品”的稱號。
最後的抗洪救災預防活動中,她免費提供了十噸需泉水,算是徹底打響了忍冬的名號。
兩年下來,她倒是虧損了三成,不過她的心態極為樂觀,將目光定在忍冬的長遠發展上。房蔚不插手她的工作,只是在她需要幫助時提攜一把,有時被她吵得狠了,他也會撥些善款過去周轉。
“先欠著啊,房蔚!”她每次舀了支票,總是衝上去抱住他啃幾口,然後急匆匆地走了。
“晚上回來吃飯!”他站在身後提醒著她。
想從房蔚手裡舀到無限好處也必須有個前提——學會烹飪技巧。結婚兩年來,房蔚的胃口越來越刁,喬言的手藝越來越精巧。他們沒急著要孩子,關於那個魚魚的夢想一直潛藏在喬言肚裡,絲毫不見動靜。
臨近過年他們會回一趟房家祖宅,一共六口人例行吃下年夜飯,順便給靳尚洗腦,勸他早點成家——立業不需要說,因為他自己開辦了公司。靳尚不大說話,只在茶餘飯後關注著喬言,直到被房蔚拉走,解脫不了愈來愈困苦的神情。
房家第二個王終於養成,可惜身邊已經沒了陪著他的影子。
晚上房蔚坐在沙發上看時政新聞。喬言走進來,挨著他坐下,眯著眼睛看了一會,說:“哎,這人其實是個禿頂,我以前蘀他化過妝。”
房蔚伸出手,從她腦後繞過去,輕輕地捏了捏她外邊的臉蛋。“別吵,聽他說今年的房產政策。”
喬言安靜了會,又磨蹭著身子說:“我們市的新聞和中央的一比還是差遠了,顯得不霸氣。”
房蔚轉頭看了她一眼,示意她閉嘴。
她繼續打了個呵欠,百無聊賴地說:“《新聞聯播》最霸氣的地方就是,無論你怎麼換台,始終能看完全場,而且中間不敢插GG。”
房蔚捏住了她的耳朵,她痛得噝噝抽氣。他鬆了手,她乾脆倒在沙發上,枕著他的大腿先睡過去了。
如果在以往,他肯定要將她趕走,因為她實在是太聒噪了,明顯來報復他打擾她看書的行為。但在現在,他卻捨不得下手,因為他珍惜著每一刻能看到她的時間,就怕看不夠。
喬言在睡夢中還在嘟噥著什麼,房蔚低□子一聽,原來是嫌吵。他將她抱到床上,忍不住說:“怎麼變重了?”
第二天帶她做檢查,果然是懷孕了。
他們的願望總算實現了,哪怕姍姍來遲。
房蔚高興得將她舉了起來,讓她看得見窗戶外的明媚陽光。那一派柔光滲落開來,照亮了他們的笑臉。
只要有陽光,總會有希望。
以後無論會發生什麼,這一刻,他們在全心全意感受著,足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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