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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緊張,姜幾許閉上眼睛,同時微微喘著氣,直至難以置信的歡呼聲響起,她睜開眼的同時,耳邊已經落下一個吻。
“Goodluck!”季東霆在她耳邊說。
“啊啊啊啊!”姜幾許看到桌上莊家的牌數時,心情都激動起來,她伸手拉住季東霆,失控的歡呼出來:“Kingsley,我們太棒了,太棒了!”
“誰說你沒有好運氣,有我這樣的幸運之神在你身邊,你會輸嗎?”季東霆嘴角漾出一抹好看的笑意,琥珀色的眼裡閃著柔和又自信的光芒。
姜幾許激動得臉頰發紅,眸光發亮。
……
走出賭場,姜幾許的心情依舊難以平靜,還沉靜在贏大了的激盪情緒里,導致季東霆跟她說話都沒聽見。最後季東霆拉住她,在五光十色的霓虹燈下吻了她,男人眉眼仿佛匯聚著整個南美城市的燈火,那麼灼灼發亮。
“我知道你這一路彆扭是覺得在花我的錢,雖然這是我非常開心的,但我尊重你女性想要獨立的個性和思想。你看,今晚你贏了一百多萬美金呢,搖身變成了小富婆,所以下面的花銷,你出如何?”
原來今晚他帶她來賭場,除了鍛鍊她的膽子,居然還有這樣的用意。姜幾許心中早已經不是感動兩字可以形容。她仰著頭看季東霆:“那說好了,下面的錢都由我出,你想吃什麼想玩什麼都要跟我說,好不好?”
“確定嗎?”季東霆低頭看她眼睛,問。
姜幾許雞啄米地點點頭:“你不是說我是小富婆了嗎?”
季東霆親親姜幾許玫瑰花瓣的嘴巴:“我要先吃這個。”
“流氓……嗚嗚……”姜幾許再次被季東霆封住了嘴巴,大街上人來人往,當街親熱的情侶不止是她和季東霆。或許那麼愉快的時刻,真應該擁吻慶祝。想到這,姜幾許踮著腳尖,雙手攬住季東霆肩膀,主動回吻男人熱情又富有技巧的吻。
在一個陌生的國度,與喜歡的人光明正大擁吻在街頭,或許這是愛情最明耀張揚的模樣吧。
沒有熟人、不怕指點、不怕圍觀,人和心情都會變得大膽。也不去管她和他的未來如何,不去想明天是否還會在一起,以後她會面對多少難聽的流言蜚語……總之,此時的她,什麼也不害怕。
心若自在,無拘無束,心若強大,無懼無畏。
回來之後,姜幾許與季東霆兩人雙雙盤坐在酒店的大床上。季東霆訂了的是雙人間的套房,一個套房有兩臥室,但他一直呆在她的房間,賴著不走。
她跟他繼續玩21點,輸方要被撓腳底心,幼稚無聊的懲罰,她和季東霆都玩得興高采烈。當然,撓腳底板,都會讓人朗笑出聲。
每次季東霆都要裝著,她怎麼撓都擺著臉,撓了兩分鐘後,男人終於背靠床頭笑得眼淚都出來:“許許,我不行了,快點停下來,拜託了!”
姜幾許也笑,眼前這個男人,哪一點像之前那個矜傲又貴氣的男人。
最後玩到凌晨,季東霆也就沒回自己房間,而是抱著她直接躺在大床補眠。清早快起來時,他覆蓋在她身上親吻了她,越吻越用力。
姜幾許知道季東霆動了情,一時間僵硬著身子忘了反應,最後季東霆扯了個輕鬆的笑容,惡作劇地咬了下她嘴角:“快點告訴我,還讓我等多久?”
“你們男人都為了那事麼?”姜幾許推開季東霆,起床了。
情侶兩個人在一起久了,是越容易把脾氣顯現出來。如果說季東霆的小脾氣擺著臉不說話,姜幾許則是直接翻臉。
清晨,飛往烏斯懷亞的飛機上,冷戰兩個小時的男女再次握手言和,然後姜幾許在季東霆地指點下看起了世界地圖。
關於早上冷戰的起因是男女之事。關於那事,季東霆的理解是,男人可以有性沒有愛,但有愛必須有性,他和姜幾許交往了,自然要發生性~愛關係。當然他尊重姜幾許,也就要尊重她彆扭墨跡的性格。
至於姜幾許,她認為性~愛關係要隨著愛情的慢慢發展的,最終水到渠成。
***
烏斯懷亞,阿根廷境內唯一的安第斯山脈由東向西穿越的一座城市,距布宜諾斯艾利斯3580公里。飛行時間三個多小時。它是火地島地區的首府,也是世界最南端的一個小城市,它還有個好聽的名字,被人稱作“世界的盡頭”。
世界的盡頭,是什麼模樣的?
姜幾許在一本旅行雜誌上看到對烏斯懷亞的介紹,“這個小小的城市依山面海而建造,它乾淨而漂亮,浪漫而純粹,有火燒雲一樣的晚霞,也有像童話裡面寫的小木屋,就落在街道的兩邊,有著難以想像的別致和可愛。”
走出機場,姜幾許就看到一排排木頭做的小企鵝,個個形態各異,憨厚可人,仿佛歡迎她的到來,她心情有點激動,拉著季東霆的手:“我覺得我已經聞到了南極的味道。”
“南極味道可不是這樣。”季東霆笑望著她,“走吧,接下來我們有很多事情要做。”
接下來做什麼呢?首先要購買登上南極的必須用品,超厚防濕的滑雪服和褲子,厚實保暖的橡膠靴子,另外手套、帽子、眼鏡都是必不可少的。因為南極紫外線強烈,還要準備專用的防曬霜。
季東霆已經去過南極,姜幾許一路跟著他也非常安心,什麼事都不需要操心,只需要選選滑雪服的款式之類,偶爾季東霆還會跟她講一些注意事項,她聽得也仔細。
最後登上巨大的抗冰郵輪時,季東霆又買了一堆藥,其中有一盒暈船藥,這是他之前沒有準備的,這次任何裝備都比之前要充分點。
“希望你用不到。”季東霆把藥放進包里。
“我肯定用不著,我身體素質一直很好。”姜幾許已經戴上了一頂橡皮粉的帽子,顯得皮膚格外白嫩,一雙水亮亮的眼睛也更加倔強可愛。
“拭目以待吧。”季東霆說。
從烏斯懷亞搭乘郵輪前往南極點,需要橫穿近千公里的德雷克海峽。姜幾許剛上郵輪前的信誓旦旦很快被海上的狂風巨浪擊垮了。
她暈船了。嚴重的眩暈感讓她手腳無力,如果不是季東霆一直抱著她,她覺得自己可能徹底暈了過去。
季東霆給她服了暈船藥,姜幾許兌著船上的開水喝了下去,然後才舒服點過來,靠在季東霆的懷裡不想起來。
“花錢找罪受。”她說。
季東霆同意她的看法,摸摸她的額頭:“但如果想看到平時看不到的景物,想跟自己喜歡的動物們零距離接觸,是不是要付出點代價呢?”
姜幾許淚眼朦朧地點點頭:“對。”
季東霆笑,俯下頭吻了吻姜幾許的眼皮子,溫柔至極:“好了,我出去看看,另外拍些好照片給你,好嗎?”
姜幾許點頭。
一個習慣冷漠倨傲的男人溫柔起來,殺傷力是十足,姜幾許看著季東霆走出船艙包房的背影,心口一道暖流泛濫成災。
季東霆出去後,她也沒事情做,就拿出手機看看,打算轉移暈船的注意力。
這幾天,她手機根本沒用過,而且基本上處於關機狀態。結果她開了機,意外看到了幾條簡訊,都是沈珩發來的,還有幾個未接電話。
第一條簡訊:“呵呵,恭喜啊,真讓人意外。”
第二條簡訊:“小許,是你本人嗎?你是不是在倫敦發生了什麼,我明天就來倫敦,我們見個面吧,到時候我聯繫你。”
第三條簡訊:“我在牛津街的Coasta咖啡屋等你。”
……
姜幾許有點不知所措,拿著手機沉默了好久,最後把手機放回包包里。她有點討厭自己,即使現在,她的心情還會被沈珩所影響。
以前她和沈珩還沒有在一起的時候,他就老是讓她猜猜猜,她猜他是不是也喜歡自己,猜他對其他女生有沒有興趣,猜他有多在乎自己。
或許那時候青春期的姜幾許,喜歡那種捉摸不清的曖昧,迷離帶點甜蜜,因為看不懂,猜不到,她為他失眠了多少個夜晚,她已經不知道了。
……
晚上,德雷克海峽依舊狂風巨浪,Ortelius號郵輪繼續向浮冰世界前進。姜幾許也稍稍適應了郵輪的顛簸,起來與季東霆一塊兒到餐廳用餐。
郵輪上都是去南極觀光探險的人,有黑人、有白人,還有幾張亞洲人面孔,大家彼此不熟悉,但坐下來也能聊天說話。
有個年輕人講了一個有趣的笑話,惹得眾人哈哈大笑,姜幾許聽得似懂非懂,最後在季東霆的翻譯下,也笑了起來。
心情再次輕鬆愉悅起來,晚上胃口也好了起來。餐廳的火腿腸烤得不錯,她就吃了兩根,結果被季東霆說了:“你一個女孩子怎麼那麼愛吃這東西。”
姜幾許咬下半根火腿腸,目瞪口呆地看著季東霆,有點明白過來他話里的黃色意味,狠惡惡地等了季東霆一眼:“流氓!”
季東霆似乎已經接受了姜幾許嘴裡“流氓”這個稱呼,但嘴上卻說:“哪有像我那麼君子的流氓。”
夜裡休息入睡,因為姜幾許暈船,兩人自然在同一個船艙包房,在同一張床上相擁而眠。
兩人睡一會,說一會話,再睡一會,再說一會話。她和他什麼東西都聊,姜幾許聊自己的童年,季東霆也聊自己童年,姜幾許聊工作上的事,季東霆就用自己的思維給她出點主意。
“原來你工作上的競爭對手是何雲?”季東霆說。
姜幾許點點頭:“我之前沒當她是對手,但後來發現她似乎很討厭我,我們關係也惡劣起來。”
“我想起來了,就是那個長得像魯迅筆下圓規一樣的女人,對吧?”季東霆問。
圓規?何雲是又高又瘦,但哪裡能說是圓規?姜幾許低低笑了下:“好了我們說點別的,Kingsley,你現在……還有其他的情人嗎?”
“天哪,許許,你這個問題有點過分。”季東霆抓著姜幾許的手,“你在質疑我的品格。”
“我道歉,對不起。”姜幾許很快道歉。
季東霆接受姜幾許的道歉,拉著她的手卻沒有再鬆開,然後用一種非常渴望的眼神看著姜幾許,低啞開口:“許許,先幫我一次好嗎?”
姜幾許轉移話題:Kingsley,我發現你的五官都長得好漂亮好英俊。”
季東霆眨了下眼睛:“真的麼,那你最喜歡我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