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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亞莉:“我……”

    “難不成你又要說關心我?朱亞莉,我謝謝你的關心。”

    朱亞莉也逼急了:“陸珈,我以為你會吃一記長一智!”

    什麼?陸珈停下來,直直地看向朱亞莉。

    朱亞莉:“抱歉。”

    陸珈離開了。

    好一個好一記長一智?難道因為走路不小心踩到了狗屎,她扔掉髒鞋子還不夠,連腳都要砍掉嗎?還是人言可畏,冷眼旁觀的人要看到她砍掉雙腳才覺得刺激好玩?

    何況從頭到尾,她都沒有錯!她老爸是政教主任,她從小到大的道德觀念被教育得很好,不需要不明真相的外人來教育她,所謂的是是非非,更不用他們來指指點點!

    ——

    陸珈和朱亞莉還是客客氣氣地吃了一頓飯,他們工作結束之後,沃亞做東,就在東洲的大洲山五星酒店宴客。這些天宋雋希、朱亞莉他們都住在洲山酒店,原本這樣的宴會,她不用去的,身份不夠。  

    “老闆娘的身份還不夠嗎?”徐嘉修問她。

    陸珈溜溜眼珠子,徐嘉修已經牽上她的手:“去吧,朱經理不是你的大學校友和前同事嗎?”

    還不止呢,她告訴徐嘉修:“我們還合租過一段時間。”

    徐嘉修微笑:“哦,那我要好好感謝她以前對你的照顧。”

    “別。”陸珈搖頭,開著玩笑說,“我和她不是相互照顧,是相互廝殺。”

    “那麼血腥?”徐嘉修微微驚訝,“贏多贏少?”

    這個問題,陸珈自己也笑了:“一半一半吧。”

    這次宴會,沃亞的人,宋雋希的人,出席飯局的都是這次項目的負責人,坐滿了一張20位的大圓桌。陸珈有點奇怪,為什麼葉昂暘不在?畢竟沃亞幾位經理和法律顧問都來了。最近Janice說老大是難得一見,小葉總是壓根沒見到面,不知道去哪兒風流快活了,羨慕羨慕。

    古色古香風格的大包廂里,宋雋希和徐嘉坐在一塊,陸珈本不知道坐哪兒,被徐嘉修帶到了他身邊,她坐下來,抬起頭碰到朱亞莉投來的視線,若有若無的打探。  

    今晚飯桌基本屬於男人的戰場,女性就五個,其中一個比較會說話,是公關經理。這樣的飯局,吃飯不會是重點。雖然,大家談起南北菜餚的區別,也像分析華爾街全球財經資訊一樣婉婉道來,場面場面,面子工程才是重於一切的東西。

    中途,餐桌每角都有身材姣好的服務生幫忙分食物。琵琶聲錚錚彈起,有人問起她和徐嘉修,徐嘉修拿起餐桌的手帕擦了擦手說,慢條斯理地說:“我們以前是同學。”

    “大學同學?”

    “不是,高中。”徐嘉修簡單交代,微微笑著說,“陸珈的大學同學也在這餐桌里,不過不是我。”

    “是我。”朱亞莉接話,舉起杯子說:“徐總,我敬你一杯,祝您和陸珈恩恩愛愛,終成眷屬。”

    這杯酒,徐嘉修喝了。

    朱亞莉又說:“陸珈以前在我們學校可是系花,徐總好福氣。”

    系花?徐嘉修望望旁邊人,眼神溫和無害,不經意地說了一句:“居然還有好多我不知道的事。”  

    陸珈回視徐嘉修,輕咳一聲,解釋起系花的事:“你別聽朱經理瞎說,我都不知道自己以前還是系花呢。”陸珈說得是真心話,她在大學行情還算好,不過哪有系花那麼誇張。

    “哦。”徐嘉修回她,然後大大方方地接受大家對他和她讚美之詞。高中同學終成眷屬,話題突然回到了青春。畢業之後重遇高中同學相愛,被會說話的人立馬誇成了一段情有獨鐘的金玉良緣。聽夠了讚美話,徐嘉修終於想起要謙虛一下,扯起俊雅的笑意地看向另一邊,不咸不淡地說:“宋總和宋太太的愛情才是一段珠聯璧合的佳話呢。”

    “是麼?”今晚話不多的宋雋希往徐嘉修的方向看了眼,真正看向的人卻是徐嘉修旁邊的女人,包廂頭頂是六盞璀璨明亮的玉蘭花吊燈,清雅的光線透過薄薄的花骨朵燈罩匯聚在偌大酒桌中央。宋雋希沉默了片刻,用英文陳述出一個事實。

    氣氛瞬間凝結,因為消息實在太驚人了。

    Divorced?

    宋雋希離婚了?

    ☆、插pter49

    宋雋希坦然表明了自己已離婚的事實,隨即還開起了紳士的玩笑,惹得在場女同胞臉頰緋紅,連百毒不侵的朱亞莉都扯了下嘴。宋雋希笑著說:“我已經恢復了單身,歡迎在座各位女士垂愛。”  

    垂你個大錘子啊!陸珈忍住沒將嘴裡的紅酒噴出來,儘量淡定不引人注意。她想起一位前女同事這樣分析宋雋希,宋總是女人毒酒,不過明知是毒酒還是會有很多女人選擇飲鴆止渴,渴望宋雋希愛上自己。陸珈真覺得徐嘉修那天的話很對:宋雋希不是花心,女人對他來說不缺,也不算什麼。

    女人的身價往往是自己給自己的,可以選擇當物品,也可以瀟灑如女王。陸珈自知當不了什么女王,對喝毒酒的事也沒什麼興趣。不過去年冬天,有人將這杯毒酒擺在她面前,並騙她那咕嚕咕嚕冒著泡的液體不是毒酒,是好喝的可樂,總之喝了它不會有錯,簡直當她是傻子戲弄。此時此刻,陸珈更確定宋雋希是女人毒酒的事實,她餘光瞄到徐嘉修好看的側臉,如果宋雋希是毒酒,徐嘉修應該就是一杯名貴的明前清茶,清雅,甘醇,細細品味其悠悠深奧,妙不可言。

    飯桌眾人的反應,應該都不知道宋雋希已經離婚的消息,這個不奇怪,像宋雋希這樣身價的男人而言,離婚是影響股票價格的大事,大家都沒想到宋雋希會在飯桌直接說了出來。

    一時間,話題像是被終結了,氣氛再次被負責聯絡的女經理艱難帶動起來。悲催的女經理有點怨念徐總了,好好地為什麼要提宋太太,現在做個公共關係經理,也是不容易的好麼?  

    扯起話題的徐嘉修依舊若無其事,只是用眼神向宋雋希表達了自己歉意,然後撥動餐桌轉盤,取了特大份的龍蝦肉,放到了她的餐盤裡,那麼偏心眼的事,徐嘉修做起來,氣度從容又不減貴胄。

    好大……陸珈突然有一種徐嘉修帶她來吃飯,是為了讓她多吃點好回本的感覺。對啊,今晚這頓飯很奢侈,比如每人一盅極品鮑魚,每份都上千了。

    空運而來的澳洲龍蝦味道也就是這樣,陸珈吃著大龍蝦肉,想起了小龍蝦。龍蝦應該配紅酒的,陸珈端起桌前的波爾多紅酒,今晚的紅酒最貴,都是徐嘉修出錢,她要多喝幾口。

    徐嘉修又看向女朋友,陸珈拿起餐帕優雅地擦了擦嘴,粲然一笑。用眼神告訴他,很好吃,謝謝他給她取來的龍蝦肉。

    徐嘉修不再說什麼,閒閒地靠著椅背,時不時交談兩句,很有東道主的姿態。

    包廂里擺放著青銅器做的滴水時間鍾,漂亮神氣的獅子頭裡水聲涓涓,一頓飯花了兩個多小時,飯局結束後的安排活動,直接在洲山酒店提供的休閒娛樂里。

    陸珈以前參加這樣的飯局,最煩就是K歌,關於她五音不全這個事實,朋友們都無法置信,明明說話聲音挺脆亮的怎麼唱歌會是……之前還有個同事把說得更誇張:“陸珈,我發現你的歌聲跟你的樣子嚴重不符啊!”這是誇她呢,還是嘲笑她呢。  

    誰說長得不錯就要唱歌好聽了,她跑調是隨了老陸,她親媽在世的時候,還帶她到音樂老師那裡矯正過,沒用,天生的。

    K房外面,徐嘉修對她說:“我招待一會,等會我們就回去。”

    陸珈點點頭,沒問題,只要別讓她唱歌。

    不過在徐嘉修帶她進去,已經有人狗腿地問他:“徐總,您和女朋友一塊唱一首吧。”

    陸珈在後面拽上徐嘉修的衣服,不行的!

    徐嘉修笑著回答:“等會吧。”

    陸珈鬆了一口氣,就在這時,又有人說:“陸小姐,徐總累了要休息,你先來一首吧。”說話人是今晚負責聯絡和氣氛的女經理。現在這個人人搶麥的的年頭,好像請人唱歌是給你面子一樣。陸珈正想理由拒絕,朱亞莉走過來了。

    陸珈知道朱亞莉會說什麼,朱亞莉這人不會背後放冷箭,因為她會直接當面說出來。朱亞莉說:“陸珈唱歌跑調,別為難她了。”

    真是一點面子都不給。陸珈扯笑:“對,我唱歌跑調……”  

    徐嘉修不可置信:“不是很會唱麼?”

    什……麼……陸珈看向自己男朋友,能不能別這樣陷害她,你家女朋友真不會唱歌。宋雋希從下屬那裡拿過麥克風,對公關經理說:“先給我點一首吧……”

    宋雋希唱的是一首——陸珈看了眼偌大屏幕,是林志炫的《蒙娜麗莎的眼淚》,她想不到宋雋希還會唱中文歌。

    徐嘉修準備走人了,站了起來。朱亞莉過來先開口了:“徐總,我明天就回北京了,想帶陸珈到我酒店房間坐一坐,可以嗎?”

    正好。徐嘉修同意。

    宋雋希唱到一半,陸珈離開。徐嘉修帶頭鼓起了掌,輕拍手掌,一下又一下,大家立馬全都開始鼓掌,熱烈無比。宋雋希不想唱了,放下麥克風:“徐總要來一首麼?”

    徐嘉修望望外面,說:“我本打算和陸珈合唱一首,可惜她和大學同學出去敘舊了。”

    宋雋希將麥克風紳士地遞給其他人:“你們唱吧。”  

    ——

    陸珈跟著朱亞莉回到她的酒店房間,洲山酒店裡的普通標間,標準符合五星要求,乾淨整潔空間大。房間裡放著一個黑色拉杆箱,還是朱亞莉用了三年的那個,那只在秀水街花五百塊買來的假貨。

    “隨便坐。”朱亞莉對她說,然後燒起了水。

    酒店外面是個大露台,放著兩把藤椅和小圓桌,陸珈在藤椅坐下來,看著東洲市繁華夜景,萬頃燈海璀璨迷人,夜風徐徐,閃閃燈光。

    朱亞莉端著兩杯水過來,陸珈靠著躺椅回頭說:“我家鄉很美吧。”

    “每個人都覺得自己家鄉最美。”朱亞莉坐下來,“雖然我家鄉窮鄉僻壤,我也覺得它美。”

    陸珈抿抿嘴,接過朱亞莉遞過來的水,說了聲謝謝,開門見山地說:“你找我下來想說什麼。”

    “沒什麼,只是想問個事。”朱亞莉看過來,眼神犀利,“陸珈,你和宋總到底有沒有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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