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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喝多了，就什麼都不用多慮了。

　　  “就是喝了，”池珝搖晃幾下酒杯，扯了扯嘴角，漫不經心地說：“老子也不會做禽/獸。”

　　  這事涉及小仙女。

　　  路澤還算比較正經，湊過來。

　　  充當狗頭軍師。

　　  “珝哥，真的你聽我的，女孩子都喜歡浪漫的告白，你可以準備小仙女喜歡的禮物，然後送她的時候趁著她感動，再說喜歡她。這樣保准事半功倍。”

　　  池珝聽了，有點讚同地點了點頭。

　　  他低頭喝了口酒，香醇微甜，正好。

　　  王慶豎起大拇指：“這主意也不錯。”

　　  ·

　　  幾個少爺留在家吃飯。

　　  孫媽燒了好幾道拿手菜，孫少斌和路澤的話最多，喝酒閒侃。

　　  直到晚上十點多。

　　  孫少斌已經醉得快走不動路。

　　  路澤也晃晃悠悠的。  

　　  王慶清醒著，因為酒精過敏，沒敢碰。

　　  他們幾個經常來玩，都是熟人。

　　  孫媽翻著電話薄，給幾位少爺的家裡打電話，沒多久，家裡的司機就前來接他們回去休息。

　　  池珝靠在沙發，手指撫著太陽穴，似乎有點難受。

　　  “少爺你就跟他們喝酒，你每次喝了都不舒服。”

　　  孫媽邊擔心嘮叨著，一邊收拾餐桌。

　　  林小喬怕他難受得厲害，就去泡醒酒茶。

　　  回來的時候，孫媽已經收拾乾淨了餐桌，正在廚房洗碗。

　　  偌大的客廳。

　　  除了廚房洗碗的隱隱水聲，就只剩池珝仰靠在沙發，狗子向天趴在他腳邊的地毯上。

　　  林小喬把醒酒茶湊到他的唇邊，輕輕開口：“池珝，醒醒，喝了會舒服點。”

　　  池珝緩緩睜開眼睛。

　　  英俊的眉眼氤氳了微微的醉意。

　　  他喝了些，然後像個孩子一樣，靠在了她的身側。

　　  親昵的舉動，讓林小喬的耳根，很快燒了起來。  

　　  但她怕他難受。

　　  沒有躲，還伸手主動按著他的太陽穴。

　　  安靜了片刻。

　　  池珝忽然問：“合約到期之後，你就會離開這裡嗎？毫無眷戀的那種？”

　　  他雖然醉了，但說話的語氣存著幾分清醒。

　　  林小喬愣了愣。

　　  她還從來沒想過這個問題。

　　  總覺得一年的時間，還很長。

　　  可現在想想，似乎也沒有那麼長。

　　  不知不覺間，時間就慢慢過去了一天又一天。

　　  池珝頭靠在她的身側。林小喬能夠嗅到他身上淡淡的香味，消除掉了菸草，只有跟主人同一風格的冷然馨香，很好聞，很禁慾，聞著也很踏實。

　　  池珝總能給她安全感。

　　  時間久了，就連味道也一樣。

　　  林小喬想了想，誠實說：“走的時候，我想要瓶洗衣露。”

　　  “……嗯？”買那玩意兒做什麼。  

　　  “池珝少爺，我花錢買。”她格外真摯。

　　  提到錢。

　　  池珝忍不住嗤笑：“我缺你那兩個錢？”

　　  林小喬怕他沒明白，解釋說：“味道可以記住一個人。買回去，就是想以後想老闆的時候，可以用它洗衣服，只要聞到這個味道，就好像老闆還在身邊似的。”

　　  “……”

　　  池珝忍不住眸光黑亮，凝視著她。

　　  不再笑了。

　　  兩人坐在沙發對視著。

　　  林小喬後知後覺，自己的話說出來感覺莫名曖昧，有點……尷尬。

　　  “你別誤會……我也不是氣味怪癖狂，就是……氣味真的也有記憶。”

　　  她像被一簇火燒著。

　　  很快，臉紅耳赤。

　　  林小喬小聲解釋著，視線悄悄移到別處。  

　　  她覺得現在的自己太奇怪了。

　　  這種悸動，只要近距離面對池珝的時候，就會莫名其妙冒出來。

　　  “……”

　　  沉默了幾秒。

　　  池珝則伸手。

　　  修長的手指穿過她的髮絲，托住了她的後腦勺，強勢讓她轉過來，看著自己。

　　  林小喬更不知所措了。

　　  後腦袋是男人溫熱的手指觸感，面前是他黑沉的眸光與薄唇。

　　  她不可抑止的。

　　  再次想起前陣子，為他吮唇角傷口的血痕的畫面。

　　  頓時臉更燙了。

　　  幾乎就要自燃。

　　  池珝湊近，越來越過分親密的距離。

　　  林小喬顫顫睫毛，懵懂的瞬間。

　　  他的唇邊擦過她的鼻尖，像是親吻，又仿佛不是。

　　  簡短的碰觸。

　　  林小喬心跳加速。

　　  忽然覺得，這種心動像極了喜歡這個人。  

　　  總是有那麼一兩個瞬間，她能察覺到自己對池珝的渴望接近。

　　  不單單是身為僱主與陪伴者之間的責任和義務。

　　  她想了解他，想知道他的過去。

　　  想驅散他心底的陰鬱。

　　  甚至，還夾雜著依賴，與迷戀。

　　  所有複雜的感情，全部糅合在了一處。

　　  “少爺。”孫媽從廚房出來，本想問問池珝少爺還難受不難受了。

　　  沒想到，一出來就看到沙發距離很近的兩個人。

　　  安靜，又曖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