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頁

　　  在注意到楊舟舟和陸近雲一起站在舞台旁邊等候後，幾個人紛紛拿出手機拍了下來。

　　  陸近雲輕著聲在她耳邊說:“好美。”微熱的氣息噴在她精緻的脖頸上，痒痒的。她很想笑，可能是第一次在陸近雲嘴裡聽到這樣誇她，也可能是因為他在人前故意咬耳朵。

　　  在眾人的掌聲中，她挽著他的手一起上台，陸近雲在旁邊說話的時候，她的眼睛掃過下面。

　　  王潔藝坐的位置並不顯眼，可是她還是一眼捕捉到了。王潔藝挺認真地看著在發言陸近雲，沒有太注意她的目光，等要對上的時候，楊舟舟又不經意地挪開眼，隨意地看其他地方。

　　  在更偏的角落看到正裝上一個人全在看她，在與她對上時，向她抬了抬下巴。

　　  楊舟舟的笑容僵硬了兩秒，移開目光有點急促，連著陸近雲遞過來話筒，楊舟舟接過以後都短路了一兩秒。

　　  她傻盯著下面看，沒及時接上話，有人為了緩解氣氛給她鼓掌，然後掌聲四起。楊舟舟在台上尷尬地紅臉，主持人搶著調侃道:“陸總說的太好，都讓女朋友有了壓力。”

　　  台下都笑開了，不少長一輩的全程姨母笑。  

　　  楊舟舟本來就想不起來了，被她們一笑更亂了，主持人的玩笑讓她無地自容。

　　  勉強維持著笑容，楊舟舟發表完演講被陸近雲帶著下去，坐到沈玉嬌旁邊。

　　  沈玉嬌再旁邊就是陸祖越，在兒子帶著楊舟舟迎面走來時，他看熱鬧的笑容也瞬間消失了，板著臉，仿佛根本沒這回事。

　　  當初陸近雲捅出了楊舟舟這個簍子，又不肯結婚，陸祖越為了陸家的面子一直在外面說的是把她當自己的女兒一樣。商場裡長一輩也不關心年輕一輩之間的感情，就是陸祖越怎麼說他們就怎麼認。因為陸家的寬和，楊舟舟少受了很多類似於“不被承認”的非議，所以也會很多長一輩的看好他們。

　　  年輕一輩跟陸近雲走得近的，是怎麼想楊舟舟那差異就很大了，有人也想靠著她，至少她有陸近雲的兒子，也有的就像前天一樣，覺得她和就是傍著陸近雲生了個兒子，沒什麼了不起，看不慣她的。

　　  這個圈子裡，什麼人都有，幸好今天晚上她受到的目光很多都非常友善。

　　  davi跑去跟他的小夥伴一排，陸近雲和楊舟舟都沒管他，反倒是陸祖越起身一起過去了。

　　  平時那麼嚴肅的一個男人，被一群小孩圍著，莫名有些搞笑。楊舟舟笑著指著那邊對陸近雲說:“看來你爸真的很喜歡小孩子。”  

　　  陸近雲掃過一眼，沒說話。

　　  去看楊舟舟的時候，發現她目光在搜尋。

　　  他跟著她的目光一起看過去，不是很爽，也沒管她。

　　  會場很悶，中間很多人都找藉口去外面透氣，楊舟舟也跟著去外面透了口氣，怕陸近雲一起出去太顯眼，沒讓他一起，自己一個人出去了。

　　  一出會場，夏天晚上帶著濕氣的熱風撲面而來，沒有那麼舒服，可空氣是比裡面好很多了。

　　  轉頭王潔藝在跟人說話，她不太想碰上繞著去了另一邊。這個會場裡有不少記者，隨隨便便一張照片出去就是一段故事，她不想再看到更多的流言了。

　　  拿著香檳去了沒人的角落，遠望著城市的高樓霓虹燈，整個城市都好像溫柔了下來。

　　  時過境遷，以前她一個人面對記者和網絡流言的時候，總是忍不住會跟著去自輕自賤，以前望著城市的燈，她總覺得是冷冷的，連一草一木都比她來的好，有很多想說的，又不知從何開口，恨身邊的所有人，把她推進這個環境裡，特別迷茫將來會是怎麼樣，哪怕告訴她也告訴自己過了那段時間就好，可是日子就像走不到頭一樣。從抑鬱症里走出來她幾乎是脫了層皮，所以她會避免再走入那種環境，可偏偏的，她又進來了。這一次她只盼著就算再有什麼，也能一直想著今天，保持現在的心態。  

　　  “這裡風景不錯。”王潔藝雙手輕靠在欄杆上，不知什麼時候站在的她的身邊。

　　  楊舟舟從自己的心思里拉出來，假裝沒有出來就碰到她那一幕:“你也出來了。”

　　  “裡面人太多，聲音太大。”

　　  楊舟舟笑笑，“我也覺得。”

　　  兩個之間突然沒了話，楊舟舟在等她先開口。

　　  陸近雲跟他分手不過三個多月，可能她還沒從感情里□□，會沒想到陸近雲已經又換了人了。這次陸近雲選擇了和楊舟舟在一起，和她以往的公布新女友本質上就是不一樣的。

　　  分過那麼多女朋友，任外面怎麼傳，陸近雲也沒想過孩子媽媽，可就在王潔藝這裡。楊舟舟知道告訴她實情會好點，可她簽了協議的事情沒法跟她說，王潔藝跟她不熟，她不想同情別人自己來冒險。

　　  她不說話，是不想以為她現在和陸近雲一起有多高傲一樣，她沒資格。

　　  至少陸近雲愛過王潔藝，但沒愛過她，她們之間的關係也就一紙契約，一吹就破。

　　  王潔藝長久地沒說話是因為她以為自己已經醞釀好了情緒，可以平靜地告訴楊舟舟她想說的，最後發現是她有點高估自己了。

　　  她需要一點時間。

　　  “外面都說我運氣好，是陸近雲交往過的最長久的女朋友，說我可能是會嫁給他。”王潔藝回憶和陸近雲在一起的一切:“他對我也很好，他本身也足夠優秀，有一段時間我也覺得自己踩了狗屎運了。能碰上這麼好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