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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陸近雲彎腰換鞋的時候,腰上突然纏上來一雙手,怔了幾秒要去掰開,楊舟舟抱的死緊,不讓他掰開。
和他拼盡了力氣,也沒守住這個擁抱。
脫離他的身體後,楊舟舟身體往後退兩步差點摔倒,又被他拉了一把。
不死心的,她又找個機會正面抱住他,墊著腳去吻他。
突如其來的柔軟讓他瞳孔極速收縮,楊舟舟學著他的樣子,著急地伸舌頭探進去,就是為了掌握主動權。
他的唇齒很好撬開,和他的擁抱幾乎是兩回事,輕鬆地就像在迎接她。
在她快要驕傲的時候,陸近雲抓住她的頭髮,強迫她分開,抑制住起伏的胸口,他問楊舟舟:“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就這一次,你必須跟我交代全部。”
“什麼全部?”
楊舟舟被問的雲裡霧裡。
“哦。我那天穿得很少是在等你。”
他要的是這個嗎?
難道很生氣是有什麼誤會了?
“你還要裝?”陸近雲儘量再給她一次機會,如果她還要這樣,他就不會再當一個傻子了。
“我……”楊舟舟這次認真地思考了一下,“我的孩子也是你的啊。”
難道他懷疑的是她的孩子嗎?對啊,她是沒做過檢驗來的。
“我發誓。”她信誓旦旦地說。
陸近雲不會告訴她,之前他讓人帶著楊舟舟去產房就是為了檢測孩子的DNA,是他的,千真萬確就是他的,否則他不會做冤大頭的。
可他不是在說這件事情,她明明都知道的,偏偏不說。他想起自己在賽車場,被那些人用看傻子的目光看著。本來他想,楊舟舟願意承認,他或許還可以勉強接受。
門被重重地甩上,楊舟舟呆站在原地,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
她要交代什麼?
陸近雲挺狠的,為了不見她連孩子都可以麻煩,每次都讓人帶著冰箱裡的母乳和孩子一起接過去,就是不想見她。
每次被人攔著楊舟舟都特別難過。
三月份的記者會上,八卦的記者問到楊舟舟時地問題一律被跳過。整個記者會,他只在一個問題上停頓了一下。
記者問:您會考慮和孩子媽媽結婚嗎?
大家都幾乎沒有期待他能回答的問題,他卻在幾秒後開口:“不會考慮,我們永遠是好朋友。”
這件事情和單獨和孩子見面的事情在陸近雲和那個台灣女公布戀情以後被媒體報導為楊舟舟只是個提供母乳的女人。
這時候輿論的風向竟然開始改變,有人可憐她,想攀高枝被有錢人殘忍對待。這種可憐,才是致命的。
每次看到這種評論,她的心都抖著疼。
別人在罵她的時候,理直氣壯的,那她也可以理直氣壯地覺得自己也沒做錯什麼,別人可憐她,她才覺得自己很可憐,竟然淪落到被人可憐的地步了。
有的時候窩在被窩裡會想,以前的那些同學現在正在怎麼討論她?她們會不會也覺得她很可憐?
跟被人可憐比起來,還是被人討厭的感覺比較好。
失眠的症狀開始於陸近雲和那個女人頻頻被拍到和那個女人牽手,大型的生日派對上熱情擁吻,更是開著自己的直升飛機給女友從天而降的驚喜,後面長長的橫條上飄著“生日快樂”。
在這場被記者到處報導的生日會後兩個月,楊舟舟在美國舊金山過了一個最落寞的生日。只有孟清在隔天想起來給她打個電話很抱歉地說因為工作而不能來了。
六月份陸近雲因為工作原因,需要搬居紐約
楊舟舟在回國或者帶著孩子跟著他一起去紐約之間選擇了紐約。
離開舊金山之前,她想她要去另一座城市繼續傷心了。
當時陸近雲正和一個當紅藝人談戀愛,楊舟舟跟著他搬過去落地的照片被狗仔拍到,安了家沒幾天就被罵的體無完膚。
到了紐約,她沒敢去找過他,搬過去已經消耗了她最後的一點尊嚴,他無動於衷,她真的沒辦法了。
每次都晚上躲在被窩裡看那些評論看上好幾個小時,然後哭上好幾個小時,失眠一天接著一天。
孟清去紐約看她時,楊舟舟已經陷入了輕度抑鬱。她的言語很奇怪,很容易哭,不知道什麼事情就弄她傷心了,就偷偷掉眼淚。拉著她去看精神醫生,醫生檢查了一下她的身體,心臟過速,最快可以到140幾下,差點把低血糖的她嚇暈過去。
“楊舟舟你振作一點。”孟清說。
“我也想。”楊舟舟早就發現了這種徵兆了,可是她拔不出來,每次看到那些難聽的語言,她都在跟自我的意識做反抗,很沒用的一些反抗。
她的行為都會被放大解讀。
有的時候兒子放在她那邊比較久,那些人就會猜測楊舟舟時嫉妒,不讓兒子和陸近雲女友接觸。兒子放那久了,又有人說她不負責任。
陸近雲一和女明星有點衝突,只要稍微冷淡一點,他們都會怪到楊舟舟頭上,認為她在利用兒子的便利破壞他們的感情。
帶著兒子在同一個宴會上碰到沒打招呼會被說冷漠,打了招呼會被說假殷勤。
楊舟舟被全網暴力的時候,陸近雲眼裡只有他那位明星女友。三天三夜遊輪派對,千萬級別的煙花表演,百萬鑽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