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濕潤柔軟的舌頭滑進她的口中,急促地掠奪侵占她的領地,舌苔剮蹭摩擦之間稍有快感,每次不小心牙齒磕到他的舌頭楊舟舟都會特別不好意思想要求停下來輕推一下他。
陸近雲慢慢帶她找到感覺,得到她的回應,牙齒磕碰的情況減少,楊舟舟學習著他回應著,輕輕吮過他的舌尖。
體溫灼人,楊舟舟混亂著回應著一切,意識里微微側頭就可以看到,他的耳環在黑夜裡映著床頭暖色調的燈光,下顎線條緊繃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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閉著眼睛,睫毛一跳一跳,她感覺身上酸痛,動了動腿,有種特別的痛感從小腹躥上來。腦袋重的像被人往裡面灌了水銀,都不想多思考,直到她摸到身邊滾燙的軟軟肉的一個……好像是人。
她睜眼,起身的時候被子從裸露的肩頭滑落,意識到旁邊的人是誰以後倒吸一口涼氣,心跳如雷。
逃還是……說清楚?
本來都分手了,又有了一種約定的精神,要做朋友,現在又做了不該做的。
她不知道該怎麼面對醒過來的陸近雲,不要臉的是醒來發現是他驚訝過後竟然還有點小竊喜,雖然從在日料店就把事情忘得乾乾淨淨的,醒來以後除了知道發生過什麼,過程全忘了……
不過注意到陸近雲的神色以後,她開心不起來了。
緊緊地皺著眉頭,好像很難受,也不知道是醉酒的難受還是和她一起。
輕輕地用手碰了碰他的臉,指尖上的溫度給她帶來了一種滿足感,又縮回被窩裡,往他那邊靠了靠,特別暖和……
逐漸又覺得不對,這已經不只是暖和了,而是燙,他的皮膚特別燙。
楊舟舟有點害怕,壯著膽推了推他,他輕聲“呻/吟”了一下。
手試上她的額頭,已經遠遠超過了正常的溫度。
陸近雲被楊舟舟的動作弄醒,看著她迷茫了一會兒,昨天的事情回到腦袋裡的那一刻,自己都特別驚訝,一會兒以後緩過勁來。
發現他醒來,楊舟舟不敢再動手動腳,收手對他說:“你好像發燒了。”
陸近雲啞著聲說:“酒精過敏。”
酒精過敏他還喝酒?
楊舟舟不能理解,同時也自責,畢竟酒是她讓他喝的:“要不然我帶你去醫院。”
她腦子很亂,醒來後兩個人都平靜地出乎意料。
根本不像一夜情。
陸近雲翻出車鑰匙給她:“你去樓下停車場,車裡有退燒藥。”
楊舟舟答應,想下床突然捂著被子進退兩難地看著他,陸近雲無奈地轉過頭去休息。
穿好衣服從樓上下去,在電梯裡那一刻恍惚,不知道在幹嘛。下去以後又尷尬地發現自己根本不知道他車停在哪裡,打電話問他,找到車,找藥又找了很久。
翻藥的時候翻到放在一起的東西,臉上一紅,又想到了什麼。
昨晚上用了沒有?
她除了依稀看見他耳環挺閃的,偶爾落在她臉上冰冰涼涼的,還有現在的身體記憶以外就什麼也不記得了。
心煩意亂地關上車門,拿著藥回去倒了水給他喝。
陸近雲吃完藥睡下沒有趕楊舟舟走,楊舟舟也只能理所當然地留下來照顧他,困了自己趴在旁邊的凳子上睡覺,偶爾去試試他的溫度。
沒有太強烈的意識,又抱著僥倖的心態,沒再太關注那件事。
楊舟舟一直不敢離開,照顧他,到他退到穩定的溫度才偷偷摸摸地出去,打車回學校。
陸近雲發燒又加上一夜瘋狂,睡到第二天凌晨才恢復精神。
醒來確認了房間裡沒人,自己去洗澡,出來看著床上斑斑點點的紅,點了根煙,一連幾根以後拿出手機給蔣方庭打電話。
楊舟舟回到學校宿舍里到半夜也沒合眼,一直想著跟做夢一樣發生的事情,握著手機,期盼陸近雲能給她打電話。
等了一晚上手機也沒亮。
第二天上課的時候突然發來一條轉帳記錄,和蔣方庭的簡訊。
「帳戶是我的,錢是他讓我轉給你的,他覺得很對不起你,錢要是不夠可以再加。
楊舟舟指尖發冷,鼻頭涌動著一股酸意。
老師在上面講課,旁邊都是同學,她不得不憋住眼淚。
給陸近雲編輯了特別多次罵他的話,說他沒良心,明明兩個人聊天那麼愉快,結果翻臉那麼快,自己恨死他了……
又全刪了。
特別無力,想想那些都是她願意付出的,陸近雲接不接受都是她該受的。
最後心中的一團怒火平息,帶著脾氣,給蔣方庭回了兩個字「夠了。」
不聯繫就不聯繫,關係斷了就斷了,既然陸近雲那麼對她,她也早就知道他是個怎麼樣的人,玩遊戲就要接受規則,跟住孟清樓上那位一樣,好好過自己的日子
圈子不一樣,又不代表她玩不起。
就是覺得還對他抱有期待實在太蠢了。
對方不找上來,她也不會去找對方這點骨氣她還是有的。
接下來的日子每天都沒有那麼多的期待,突然有點不習慣,又逼著自己去習慣。
從她和陸近雲分開後的事情她就沒有告訴過孟清,一開始是不敢,覺得說好了沒有感覺不在一起又突然藕斷絲連的太噁心。這事以後她就更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