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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這是真真正正國內唯一一家貴族學院。
裡面就讀的全部都是知名企業老闆的公子或有名望的高幹子弟。
後來,言宸銘才知道,夏雨沫之所以會出現在這一家貴族學院,是這家學校學生的成績實在太慘不忍睹,為了掩飾太平,更是將學生成績作為廣告效益,所以學校破例,減免了夏雨沫所有的學費,並按月提供高昂的生活費,將夏雨沫從一所重點大學“挖”了過來。
未滿18歲的夏雨沫,成為了茱莉亞貴族學院的轉學生,也是唯一的一名貧民學生。
早在學生時期因為優異的成績,連跳幾級,所以,現在的她已經是茱莉亞貴族學院大三的學生。
如果沒有意外,她會和茱莉亞貴族學院裡的所有學生一樣,四年的本科以後,專心的在這個學校考研。
淡笑著,她和言宸銘揮手道別。
禮貌的等言宸銘走遠以後,她才轉身向校園走去。
突然,一輛紅色敞蓬跑車,以一百多碼的速度從她身邊飛馳而過。
冬日,耳邊的風,象刀鉸一樣刺骨的刮過。
緊咬著下唇,一股莫名的憤怒從她的胸口焉然竄起。
她知道,是誰!
樊翊亞!
那個上課只知道睡覺,從來不交作業,被她催得不耐了,才煩躁得怒吼,“你誰啊你?!”
他不認識她,做了二個月的同班同學,一個連班長都不認識的傢伙!
而且誇張到,他每次都反吼她,“你誰啊你?!”
他是真的不認識她,見一次忘一次。
或者應該說,根本不屑記住她。
這樣的富家公子,連眼角看著她都充滿了不屑的鄙視的傢伙!
……
不知道自己無意中又樹了一個敵人的樊翊亞,飛車瀟灑的竄進一個專用停車位,“吱”的一聲急剎車,提著一個書包,邁出了跑車。
將書包瀟灑的單手摔到後背,桀騖不馴的樣子相當迷人。
“是樊翊亞耶,他好帥好帥哦,真的是百看不厭!”
“對啊,你看他,穿著一身的皮糙,卻背著一個運動書包,如果是其他男人,真的穿得有多難看就夠難看,但是,樊翊亞穿起來,真的比明星還明星耶,簡直就是引導cháo流!”
“不行,我暈了~”
樊翊亞所到之處,總是踏滿花痴的口水。
樊翊亞20歲,茱莉亞貴族學院裡最耀眼的那顆星星。
他,之所以出現在這裡,是因為他原本的位置就在這裡。
他,是學校每年捐資首選的對方。
換句話說,他是她的金主,每月高昂生活費的來源,出自於樊家對這個學校慷慨的貢獻。
夏雨沫對樊翊亞印象深刻到惡劣,沒見過比他更不知人間疾苦的紈垮子弟。膚淺、自大、揮霍無度,視女人為衣物,典型的王子病病入膏肓。
但是,這僅僅只是她個人想法,不代表群眾意識。
比如……
一個清秀的女孩子紅著臉,低著頭,結結巴巴的勇敢衝到了樊翊亞面前。
“樊學長,我喜歡你,請和我交往!”女孩紅到幾乎腦充血,手裡拿著一封類似告白信,舉高雙手等著他收下。
氣氛靜默了十秒……
“走五步,左轉,垃圾筒,謝謝。”這就是樊翊亞的回答。
乾脆、絕情!
不論在場有多少人觀望,他從來不會顧及別人的感受。
女孩的雙眼頓時通紅,“樊學長,你怎麼可以這樣?明明你那天和我在一起很開心的啊!”女孩的神情,委屈、無辜到象被玩弄徹底的拋棄了一樣。
周圍,開始竊竊自語。
在別人的指指點點下,樊翊亞僅有的一點耐心被磨光,暴躁的吼出他的“招牌”話,“你誰啊你?!”
女孩在聽到這樣的答案後,掩面,痛哭。
“樊學長,你怎麼可以這樣?……”
同學們圍成里三層,外三層,個個抱著幸災樂禍的心情觀望。
開玩笑,想攀上樊翊亞,還得看大夥樂意不樂意!
“神經病!我又不認識你!”樊翊亞火大,正想推開人群擠出去。
突然,身後“噗嗤”一聲,樊翊亞的死黨葉聖儉在人群里笑得正樂。
“阿亞,你這樣不對哦,人家小姑娘為你做了好幾次提拉米蘇,你每次吃的開心得不的了,現在翻臉就不認人,這樣不行哦!”葉聖儉憋著笑,不敢笑得太誇張。
只有他知道,這傢伙……
果然。
提拉米蘇?媽的,早說嘛!
望著樊翊亞恍然大悟的樣子,葉聖儉憋著笑快要憋出內傷。
明白自己又擺了一個多大的烏龍,為了一塊提拉米蘇,他居然成了負心漢,樊翊亞整個臉全黑了。
吃了啞巴虧,樊翊亞暴躁的推開圍觀的同學們,甚至粗暴到推倒了好幾個同學,也不理不顧的揚長而去。
這傢伙,沒品、沒禮貌!
夏雨沫又為樊翊亞安下了兩條罪。
她要找的男人一定要夠強夠有錢,但是絕對絕對不會是樊翊亞!
第二章
穿皮糙,不是為了眩,更不是為了引導cháo流,只是因為他怕冷。
其實,樊翊亞是一個非常簡單、直接的男人,有什麼事,從不憋在心裡,喜歡大聲的吼出來,當然,這樣的特製,落在“別人”眼裡就成了幼稚的代名詞。
認不出那個女人,是因為,真的認不出來而已。
所有女人在他面前全部長得差不多,修得細細的眉毛,無論是人工還是自然,一率的花痴一樣的大眼睛,所有女人嘴巴更都是喜歡塗著一層油膩膩、噁心死人的東西。
女人,這個和那個,有什麼不同,實在太難辨別!
當然,記憶也有例外。
比如,他指腹為婚的未婚妻趙雅兒。
如果有那麼一個女人,從小到大,每個人長輩都指著她,不停的念叨,這人是你未來的老婆。聽多了,就算是腦殘,也絕對記得住對方的樣貌了。
就衝著他記得住趙雅兒的樣貌,就衝著她還沒少鼻子少眼的,他對這門親事沒什麼意見,父母高興就好,反正女人都一樣,只要上街不領錯老婆就行。
當然,他對趙雅兒沒意見,是在她正常的時候,而不是“發病”的時候。
比如……
“阿亞!”一張苦瓜臉托住下巴,死氣沉沉的擱在他的課桌上。
“說!”他懶懶的靠在椅背上。
“我失戀了。”泫然欲泣的一張小臉。
好無聊的話題,他的眼皮開始在打架。
真是神了,在家就是睡不著,在學校里才能找到昏昏欲睡美妙的感覺,這也就是他沒怎麼翹課,依然“耐心”讀書的原因。
“那個體育部的肌肉男沒泡上?”他心不在焉的問。
“阿亞,你專心點好不好?”趙雅兒嚴重不滿的嚷嚷,一起長大,他們兩個人早已經熟到一個眼神就能讀懂對方。
專心?專心也要看事情,讓他對著未來老婆的情史專心?
不會還需要他出謀劃策吧?免了!
“我不專心了?!”女人最小心眼,特別是叫趙雅兒的女人!
千萬不能得罪,一得罪會瘋個三天三夜給你看。
“你還說!那個體育部的學長都是去年的事了!”後面她都經歷好幾段“坎坷”的愛情了。
“那這次又是誰啊?”好煩!
但是趙雅兒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反正非常漠視他的煩躁,拉著他又是一大段求之不得暗戀痛苦的演說。
最後,還激動的問,“阿亞,你能明白嗎?!阿亞,你能理解嗎?!”那種見到某一個人,心跳就加速的感覺。
他能理解,能明白,所以想直接把她扔下樓埋了的心都有了。
女人就是吵,好煩。
顯然,從來沒有對哪個女人在意過的阿亞絕對不理解,趙雅兒還正想說什麼時,見到一個身形高挑的女孩進入教室,工工整整的在位置上坐好,她就變得古古怪怪,“阿亞,你說她漂亮還是我漂亮?”
滿臉的挫折。
“我怎麼知道!女人還不就那樣!”順著她的手指,樊翊亞隨便瞄了一眼,就沒好氣的說。
問題真古怪,原本就長得沒什麼區別的東西,怎麼去判斷哪個漂亮點?!
這個答案,稍稍安慰了,趙雅兒嚴重受傷的幼小心靈。
還是阿亞比較好,昨天她問葉聖儉那個傢伙這個問題時,那傢伙居然回答,“你說藍色妖姬和巨魔芋怎麼相提並論?”
頓時吐血!
在男人眼裡,夏雨沫就是藍色妖姬,她就是又高又臭的巨魔芋?!
這個打擊實在太大,比知道,她暗戀已久的言宸銘居然在追他們班的班長打擊更大。
好吧,她承認,她長得其實不算漂亮,雙頰也長了些可愛的小雀斑,膚色也只是健康的麥芽色而已。不象夏雨沫,精緻的臉孔,白皙透紅,吹彈可破的肌膚一看就知道,是天然不用藉助保養品的,一雙獨特的單眼皮配一副總是有點冷冷淡淡的表情,流轉的魅力確實驚心動魄。
夏雨沫不愛笑,有一種冷傲卻自然樸實的美。
她知道,學校里很多男生想對她出手,一朵盛開的百合,誰不想摘下?
但是,誰也不會輕易出手,因為這個圈子太小,高高在上的身份怕被人恥笑。因為,階級之分,在他們上流社會中,是遠比吃喝拉撒更重要的一件事情。
夏雨沫雖美,但是,和他們的“格調”差的太遠。
玩火?誰不想玩,但是,誰都怕玩出火來。
兔子不吃窩邊糙的道理,是因為,窩邊糙沒有想像的這麼容易咽下口。
其實,這個學校所有人,骨子裡都深藏著一種與生具有的驕傲優越感,玩樂,外面有的是對象,但是真心只對一個階級的人付出。
“阿亞!”乘樊翊亞還沒睡著前,她突發其想,趕緊推推他,“你去追夏雨沫好不好?”
灰姑娘的故事,誰不愛?夏雨沫肯定會被樊翊亞手到擒來!
那麼,她就不會失戀了!還可以乘虛而入!
還沒理清夏雨沫是誰,樊翊亞已經本能的一口回絕,“神經病!”
但是趙雅兒是誰啊,她可是為數不多,深知樊翊亞弱點的人之一哦,“阿亞,我知道,象我們這種人,註定婚姻沒有做主的權利。但是,你從小和我一起長大,你真的忍心我在還沒有體會真愛之前,就樣悲壯的和你雙雙走入婚姻的墳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