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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的好心情頓時象被潑了冷水一樣,她有點小不悅,為他的無理取鬧一樣的霸道。
他的手緊緊的安穩的環住她,確保她不會掉到床下,兩人的身體依偎那麼這麼緊密。
所以,單純的他,以為兩個人的心靈也是緊密的。
“餓不餓?”她軟聲細語的問。
之所以溫柔,她不承認是因為她關心他,只是因為,他是她的金主。
“餓!肚子餓,不過身體更餓!”他咧嘴,笑得即霸道又孩子氣。
她臉紅心跳,為了他話語中毫不避諱的表達。
“以後我就睡在這裡了。”他懶懶的舒展長臂,胸膛一震動,差點把她摔震下去。
她只能小心的攀住他,以免摔個腦震盪。
“不行,床太小,你睡這,我睡哪裡?”她不開心的反問。
偶爾一兩次,她還可以忍受,如果他真的長久住下來,那她不是天天睡到腰酸背痛了?
“你可以睡小明的床。”她提議。
小明的床,比她的床還稍微大一點呢。
“女人,我還沒有住過來,你就敢嫌棄我!”他親熱的與她鼻對鼻,磨蹭了兩下,熱氣霸道的噴到她臉上。
他連鼻尖也好冰。
這次見面,他的身體感覺好象差很多了一樣!
試探性的,她伸腳,碰了碰他的腳。
也好冰!
本能的縮回來。
又小心翼翼的,她伸腳,腳心溫暖的貼在了他冰冷的腳背上。
她不明白自己這是怎麼了,故意找罪受?
感受到了她的溫暖,他很開心。
“去小明床上睡,我幫你開電熱毯?!”她開口提議。
家裡的電熱毯只有一條,她當然是留給弟弟。
“我就要和你一起睡!別想趕我走!”他惡意的拿雙腳環住她的小腿,冰冷的雙手已經掀開她的上衣,伸進她的細腰,看見她被他凍得頓時冷抽、咧呲的樣子,他笑得更開心了。
終於又看見她了,受再多的苦,都值得。
“你好煩!”她推他,氣他又欺負她。
將她抱起,重疊在自己身上,“看,我做你的肉墊,這樣床就夠大了!”
得意的,他揚眉。
她又好氣,又好笑的趴在他身上。
他的胸膛不比四肢,非常的溫暖。
依偎著他的她,有一種幸福的錯覺。
只是,那時候的她,沒有想到,親手鬆開幸福的人,是自己。
第六章
她和他正式同居了。
樊翊亞很懶,根本不會做家務活。
家裡又沒有洗衣機,所以,他的衣服、內褲、襪子,全部都是她手洗的。
每天下班後,蹲在狹小的浴室里,洗著他的內衣褲,這種感覺,和洗弟弟的內衣褲完全不同,甚至頭幾次,洗完後,在晾曬時,她難為情到有點偷偷摸摸的感覺。
當然,識破她的不自在的他,會取笑的很徹底。
象以往一樣,她夜裡拚命啃書。
他等她等到煩了,就直接把她綁上床,長手長腳將她圈在懷裡,她敢反抗,他就吻到她投降為止。
樊翊亞總是霸道得讓人很氣憤。
他們的關係算甜蜜嗎?
每天她打工的地方,會準時站著他。
送她去學校,接她回家,身為男朋友的義務,他一項也沒有落下。
她沒時間做菜,於是,他每天象變戲法一樣,端出一個又一個好看的碟子,裡面盛滿精緻的晚餐。
一些很普通的素材,經過樊翊亞的手,好象妙手生花一樣。
從同學們的口中,她早已經得知,樊翊亞有一副天賦的廚藝,遺傳自“法味天下”的創始人——他的爺爺。
但是樊翊亞從來不為誰下廚過,就連他的父母也是在他參加國際比賽的時候,才能一飽口福。
聽說樊翊亞做的料理,連美食家都驚艷。
可是,他的脾氣,不是能安安分分窩在廚房裡的人。
所以,說不感動,是騙人的。
偏偏他的性格又彆扭,如果她敢說一句“謝謝”,那麼她絕對會被他凶到只敢窩在被窩裡。
只是,幸福甜蜜的同時,她也開始感覺到了不對勁。
“幾點了?”他喜歡問她時間。
“你不是自己有手錶嗎?”突然,她想起,怎麼自從看見他的手錶最後一次出現在浴室以後就不見了?“你的手錶呢?
他僵了一下。
“不小心,丟了。”回答得很不自然。
然後,她開始發現,他“丟”得東西越來越多。
從手錶開始,到外套,再到他一直在手裡把玩的打火機。
從他最後“丟”了皮鞋後,她帶著他去買鞋時,他居然買了一雙運動鞋。
紐巴倫的,打折下來只有三百多。
然後,她接到母親的電話,證實了她並不是多心。
“小沫,你那個有錢凱子男友最近到底是怎麼了?媽欠了一百多萬,他居然只陸續的還了三十萬而已,是不是最近你又哪招惹他了?小沫,你聽媽說,有錢人要巴結,他愛怎麼樣,你都聽他就好……”
媽媽接下的話,她無心再聽下去。
現在的她,對媽媽的賭債已經麻木到連尖叫的力氣也沒有了。
媽媽越賭越大,因為有了樊翊亞這部“自動提款機”,有勢無恐。
她早已不浪費唇舌。
如果樊翊亞再也做不了揮霍成金的“凱子”了,她怎麼辦?
她發現自己不敢想這個問題。
……
今天,一到了學校,她就發現,很多同學背後對她指指點點。
校長室里,一封開除學籍通知書,推到了她面前。
她鄂然。
作風不檢點。
通知書上,開除原因一欄,令人氣憤。
“我可以退學,但請你們解釋清楚何謂‘作風不檢點’?”她鎮定,極其冷淡的問。
她要個說法!
“我們也不多說了,你自己看吧!”校長一臉鄙夷的將一紙合同推到她面前,“象你這樣出外援助交際的學生,怎麼能成為我們貴族學校的招牌?”
她頓時,臉色雪白。
是她當時簽得初夜賣身契約。
將那張契約抓得很緊,緊到手指泛白。
她這輩子都沒覺得這麼丟人過。
象在大廳廣眾被人狠狠甩了一個巴掌。
挺直腰杆,她不咸不淡的回答,“我明白了,我自動請退。”
站了起來,即使完成不了大學學業,她也絕不受這樣的侮辱。
“等等。”校長叫住了她,“有人……叫我警告你……不要妄想把不屬於你的東西留在身邊……現在只是一個開始而已……”
她一震。
真的,問題出在這裡。
……
她不知道自己怎麼回的家,只曉得一推開家門時,樊翊亞將一張報紙隨手藏在了身後。
她的眼力很好,好到能準確的看到,他藏起來的那張報紙上甚至畫滿了圈圈。
樊翊亞在找工作。
“你不是說,你在市區還有棟高級公寓?我不想住這裡了,我們收拾一下,搬進去。”她面無表情的說。
“……”,他沉默一下以後,點頭,“好。”
她,冷笑。
他還想瞞她到什麼時候?
他是不是又計劃著,當掉其他東西,去滿足她的要求?
他還有可以典當的東西嗎?
現在的他,根本負擔不起她和她的家庭。
他已經沒有利用價值。
她想趕他走!
“我累了,想睡覺。”她疲憊的將自己摔在單人床上。
為什麼,開不了口?
“現在才下午!”他挑眉。
“下午就不可以睡懶覺嗎?”她用被子蒙住自己的頭。
她不喜歡改變,不喜歡胸口意料的震動,不喜歡不明不白的心慌,更不喜歡,自己此刻眸底閃爍的淚光。
“可以,我陪你!”他慡朗的大笑,體重已經制壓了過來。
“別鬧,我很困。”頭頜細細頂著他精壯的胸膛,她拒絕他的靠近。
灰姑娘,原來和王子根本不可能。
因為,家世是他們之間永遠越不過的坎。
原來《灰姑娘》故事的結尾,並不是他們從此幸福的生活在了一起。
而是王子被趕出了皇宮,從此成為了“灰小子”。
接著呢?“灰姑娘”和“灰小子”,天天為了柴米油鹽而爭吵?
“還沒‘伺候’我,你就敢自己偷偷睡覺?!”他鬧她,不讓她睡。
從玩鬧,變成纏綿。
她的衣服再次被他褪盡。
纏綿的“震盪”以後,他的身體癱壓在她身上,彼此的鼻翼間充斥著動情的粘蜜氣息。
氣息才平緩一點點,他就動手清理,來自自己身體,此時卻胡亂粘在她白皙的肌膚上的愛。液。
只是用紙巾一邊擦拭著她觸手溫潤的肌膚,身體又起了反應。
“沫沫,你後天18歲生日了,想怎樣過?”他撐著上半身,問她。
她的眼依然緊閉著,睫毛微微顫抖。
他有點好笑,都“做”了無數次了,她還是不敢看他的身體。
扯起她的手,按向自己依然“驕傲”的昂然。
她一震,象被火烙一樣,差點跳開。
即使只是微微一按,她也感覺到了,他的下面象絲稠一樣光滑,象鐵柱一樣碩大。
他的胸膛不斷震動,好勉強才能克制住不大笑出聲。
他喜歡逗弄她!
“後天滿18歲了,我可不會象今天一樣這樣善待你哦,最好你快熟悉一下它,後天它就會正式對付你了!”他不放過她,繼續不顧她的反抗,硬扯她的手。
看著她拼紅了臉,拼命掙扎的樣子,他覺得可愛極了。
“這麼害怕,後天我們怎麼做?別以為我會心軟哦。”他繼續逗弄她。
其實,等了這麼久都等了,他不在乎再等她一兩年。
性,不是最重要的。
他願意等到,他們有了相同的欲望時,彼此再結合。
只是,他想不到,她會點頭。
“好,後天我們一起過生日。我……我把自己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