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鄢玉見狀,嘴角微微一撇,毫不猶豫地摸出手機,調出攝像狀態,全神貫注地對準他倆。
一邊的小護士看到:“……”
景致被束縛住的第一反應就是甩過去一個耳光。商逸躲閃不及,有半個抽臉上。她犯癮後的力氣成倍增長,一邊跟來打傘的保鏢忍不住一驚,要合力把景致拽開,結果反被商逸更緊地摟住:“叫他們都走開。”
保鏢遲疑著開口:“商少爺,是不是需要拿些繩子過來?”
商逸抬起頭看他一眼,聲音嘈雜雨聲中依然清晰:“聽不懂的話?”
☆、第二十六章
連同鄢玉在內的所有人都被清場,景致被商逸拖回房間內,接著兩人就是一場持久的僵持。
商逸要給景致擦頭髮,但景致絲毫不領情。他把她壓在沙發里,殺人一樣把毛巾蒙頭蓋上去,被景致豁地拽開仍在地上。商逸眼色一沉,景致卻不理會他,她渾身濕噠噠,病服貼在身上很不舒服,肩膀也隱隱作痛,不曉得傷口是否又裂開,泛上來的毒癮還不肯消停,雖然被大雨淋了一場稍稍清醒一點,卻還是處於理智邊緣,只下意思認為商逸讓她在不舒服的基礎上還有更不舒服,因此抱住雙肩更深地蜷縮在沙發裡頭,不肯讓他摸到半片衣角。
商逸大量她一會兒,最後還是走過去,一粒一粒剝她的衣服。景致尖叫一聲,使勁去推打他,商逸兩條手臂被抓的跟景致的肩傷一樣猙獰,卻任然半分不為所動,剝完了上衣又去剝下衣,這次景致終於出聲,把平日裡只在腹中暗誹過的話全部擺在檯面上,外加上祖孫十八代問候完畢以後,眼裡都是怨毒的說:“滾開!”
商逸恍若不聞,把她抱到身上,把褲子剝下去,又去剝底褲,隨口說:“你清醒點兒。”
景致神智混亂,毅力和妥協輪番占據上風:“給我海洛因!”
“沒有海洛因。”
“給我K粉!”
“沒有K粉。”
“給我海洛因和K粉!”
“沒有海洛因和K粉,”商逸有點好笑,說:“給你碗魚丸板面要不要?”
景致不肯配合,底褲就遲遲不下來,片刻後商逸耐心告罄,兩手一拽,布帛撕裂的聲音響起來,兩片布料輕飄飄的落在地上。商逸順便在她屁股上擰了一把,笑著開口:“再鬧就打你屁股信不信?
”
景致有點兒回神,疼的眼淚汪汪地看他一眼。商逸冷著臉回看她,過了一會兒景致憤怒地別過頭去,商逸輕笑一聲,又捏著她的下巴掰回來,在她嘴唇上毫不客氣的一記碾壓。
一直到景致憋不住了去推他,商逸才鬆開,把她抱起來去了浴室,光溜溜地扔進浴缸里。景致“啊”了一聲,雙手雙腳往外爬,商逸在身後緊緊拽住她,押回去,一邊注意著避開傷口給她沖熱水一邊模模糊糊吻她後頸:“好了,乖一點,別胡鬧。”
景致掙扎不開,狠狠去摳他的手,大聲說:“你走開!我恨你!”
商逸把她的手拍開,冷著一張臉,語調降下去:“景致景小姐,你有點良心行不行?要是我走開,你以為誰還會這麼管你?”
景致橫眉怒目,一巴掌招呼過去:“誰要你管?!你以為我稀罕?!”
“你以為我想管你?要不是你自己屢教不聽非去見那些亂七八糟的人,現在難道用得著吃這些苦頭?現在痛不欲生又賴在我頭上,我冤不冤?”商逸把她的手掌攔下來,直接壓在浴缸邊上,在她耳垂不輕不重地一咬,景致連話都沒說出口,腰肢已經無聲無息的軟下去。
商逸滿意地把她重新抱住:“斗得過我嗎?早說了給我乖乖聽話。”
景致怒氣沖沖地瞪著他,過來一會兒又癟了嘴,一眨不眨望著天花板。商逸逗著喊她幾聲,她一律裝作沒聽見。後來被他不懷好意地摸到一些地方,景致皺著眉低喘一聲,看他一眼,還是扭過去。
商逸自己倒是有些上火,捏著她的下巴猶豫著要不要咬上去,最好還是忍住,拿浴巾裹著她放到床上,順便摸了摸額頭,沒有發現發燒的跡象。
商逸坐在床邊等了一會兒,景致一直不理他。他意味深長看了她一眼,轉身就往門外走。正要拉開門把的時候突然聽到身後呻吟一聲,回頭便看到景致坐起來捂住自己的頭,渾身篩子一樣地顫抖。
她痛得四手亂抓,揮手打碎了一旁的玻璃杯,摸索著要抓住東西的時候卻一個重心不穩,跌下床去,正好跪在那一片玻璃片上。
商逸臉色一變,大步過去把她撈回床上。景致身上又熱又冷異常難受,眼神渙散地望了他一會兒,忽然一把抓住他的袖子,話因為呻吟而說不完整:“……痛!好痛!”
商逸低下頭,吻了吻她的唇:“不痛不痛,忍一忍,一會兒就過去了。”
他說完才覺得這對話甚是熟悉。仔細回憶後才終於想起,上一回聽到景致喊痛還是在一年前,他剛把她拖到床上的那個晚上。那天景致的狀況只比今天好一點點,在進入的一瞬間也是睜大眼,也是一把抓住了他的袖子,也是話因為疼痛而斷斷續續,還夾雜著一聲嗚咽:“……痛!好痛!”
那天兩人的氣氛甚至比今天還有劍拔弩張。商逸那天哄她的話說了一籮筐,也仍然沒有什麼效果。
夾雜的眼淚簌簌地掉下來,就直接燙在他心口上一樣。
夾雜肩傷未愈,力氣也在剛才消耗的差不多,此刻疼痛湧上來,眼神里流露出的就只剩下脆弱。商逸避開傷口把她抱住,一遍遍輕聲喚她的名字,語氣比花香還溫柔:“阿致,阿致。”
景致疼得不自主痙攣,眼淚大顆大顆掉下來:“……我不要活了!你讓我去死好了!”
“說什麼傻話。”商逸把她當小孩子一樣拍著她的背,一面輕輕搖晃,“過一會兒就好了。我保證,就一小會兒。”
等到終於消停下來,已經又過了半個多小時。景致睡著的時候眉心微蹙,依然緊緊抓住他袖口,商逸等了一會兒仍然拽不出來,只好把風衣脫下來任她抓著。做完這些事就要走,又轉眼看到她伸出被外的腳,正要塞回去時看到腳指甲略長了幾分,動作又停了停。
等到把十個腳指甲都剪完,又花了十多分鐘。商逸收了指甲刀,居高臨下地站在床前,嘴唇微抿地盯了景致一會兒,眼裡那點兒深色怎麼看怎麼都有點想要一把掐死她的意思。
又過了五分鐘,商逸總算推開門出去。鄢玉正捏著根煙等在外面,看他兩條手臂又是抓痕又是咬痕,嘖了一聲,從衣兜里摸出一盒芙蓉王:“商王爺,來一根?”
商逸斜眼瞧他:“吃喝嫖賭抽你哪樣不沾?你還是不是和醫生?”
“我活著只為了享樂,做醫生也只不過是我的愛好。我抽不抽菸你管得著嗎?”鄢玉把那支煙在手指間翻來覆去把玩,也不點燃,鄙視地看過去,“你還知道我是個醫生啊?病人犯癮是醫生的事你懂嗎?你越俎代庖填什麼亂?”
商逸鄙視地回看過去:“就你?你給幾個人戒過毒癮?你有我這種以前什麼毒都沾過的人有經驗嗎?是後生就別總這麼得瑟,什麼都好好學著點,尤其你還是個靠經驗吃飯的醫生,你懂嗎?”
鄢玉:“……”
“芙蓉王算什麼,吃喝嫖賭抽什麼的,二十歲以前那都是我玩剩下的。”商逸站起來,拍拍他的肩膀,“你也就是跟景致一個級別,平時我那是懶得跟你倆計較。跟我這賺點錢就得了,優越感得我來賺,知道嗎?”
“……”鄢玉把煙一擰,隨手扔到兩米以外的垃圾桶里,單手叉著腰說:“你心情不好去找杜衡杜總助發泄,別來找我好嗎?”
商逸音調上揚地“哦”了一聲,眉一挑:“我心情不好嗎?我怎麼不知道?”
“心愛的未婚妻不管為了什麼跑了,做未婚夫的肯定都不好受。尤其在你還是老牛吃嫩糙的時候,這時候你覺得面子裡子都過不去,偏偏還得面上還不能要死要活,還得裝作什麼無所謂,那種感覺我理解的。”鄢玉誠懇地說:“心火鬱結不得排解是不是?我開幾盒瀉藥給你吧?要麼就春藥?八五折優惠。”
“不必,謝謝。我也沒你說的那些感覺,謝謝。我心情雖然不是非常好,但至少也不壞,謝謝。
”商逸面上又恢復了八風不動的微笑,沉穩開口:“倒是你說什麼理解我,你拿什麼理解的?被你那初戀女友連甩三次的經驗嗎?”
一向斯文冷靜的鄢醫生臉上表情終於裂開了一條fèng:“……你怎麼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