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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話怎麼那麼多？”他蹙眉問。

　　  “玩玩。”谷陽毫不在意一笑，手裡還拿著圖紙, 攤在案板上寫寫畫畫。

　　  言嘉許這時一揚手, 谷陽眼疾手快，往後退了一兩步, “幹什麼就要動手？你想干我不成？”

　　  “什麼便宜都想占, 我看你活膩歪了。”他嗤笑一聲。

　　  谷陽幽幽看了眼比男人們都矮了一頭的小姑娘, 感覺小胖胖搖搖晃晃地趴在籃球場的鐵網外喊“哥哥加油”然後被某個狗東西單手拎起來，夾在手臂和身體之間就帶回家了還在昨天，時間過的可真快。

　　  看她考中學，考大學，然後成為某人的女朋友。

　　  谷陽說：“那怎麼著？我得喊一句小嫂子？”

　　  沈星梨：“……”正當她羞憤得想扔掉一切長幼有序伸手去打穀陽一頓的時候，就聽見身後一個涼涼的聲音，帶有一絲玩味：“這我倒沒意見。”

　　  “得，見過小嫂子。”  

　　  沈星梨：“……”

　　  她記得以前谷陽和宋宇他們一起，是最照顧她也是最正經的啊。

　　  言嘉許這邊開了門帶人進來，引起裡面正在忙的工作人員的注意，七八個年輕的男孩兒，年紀也都在25歲左右，有一兩個生面孔，其餘人沈星梨基本上認識，或者一起跟言嘉許一起吃過飯，打過球，或者見過一兩次。

　　  大家的工作氛圍很好，笑著看沈星梨，目光不免調笑打量一番，起先她還是害羞的，但後又覺和言嘉許在一起不能總是拿捏著，未免太顯得小家子氣了，就大大方方的打招呼，該喊人喊人，該笑笑。

　　  言嘉許垂眸看了一下她被頭髮遮住的側臉，粉色的，小巧的，圓嘟嘟的。很奇怪，她明明很輕很瘦，可臉蛋看上去卻那麼圓潤可愛。

　　  不自覺地嘴角提起一個弧度。

　　  大家瞧著她可愛，小小的個頭，被言嘉許這個身高接近一米九的男人牽著，活像老父親牽著自家小孩兒逛大觀園。

　　  太逗了。

　　  起了逗弄的心思，跟著谷陽喊道：“喲，小嫂子啊這是。”  

　　  幾人從自己的位置抬起頭，溫柔又和善地笑起來。眼睛裡晶亮地看著言嘉許，希冀他能有個什麼反應。

　　  男生們一起工作，就喜歡這麼搞。

　　  沈星梨聽了簡直上頭，他倒是一派悠然自得，很享受的模樣，道：“再多叫幾聲，反正她也不會給你壓歲錢。”

　　  “啊呸！”眾人企圖用吐沫星子淹死他。

　　  早知道說什麼去他這裡來玩兒啊，還要進個實驗室。

　　  沈星梨故意轉移話題，“只有你們加班麼？好辛苦。”

　　  “對啊，技術部加班。產品早點上線。”

　　  “上線才能有營收。”

　　  “有了營收咱們老大才有老婆本。”

　　  “……”

　　  我去，沒完沒了了，哪兒都能拐上去。

　　  不過他們技術部加班是常態，看他們加班倒是很開心。  

　　  言嘉許和高子川在一旁討論事兒，沈星梨好奇地四處看看，腳步都輕了，生怕破壞這裡的東西，谷陽說：“沒事兒，別碰我們的電腦就可以了。”

　　  “哦。”

　　  她坐在會議桌旁，隔著一米遠，看看那頭的人。

　　  目光剛掃過去，那人條件反射回頭，給了她同樣一個眼神。

　　  溫柔地不得了。

　　  沈星梨彎彎眼睛，想笑，言嘉許食指放在唇上，給她做了一個“噓”的動作，沈星梨吐了吐舌頭，便不再說話了。

　　  “嘔。”高子川注意到兩個人的小互動，言嘉許這個暴脾氣的狗東西，竟然那麼會來事兒，不僅把人帶來公司，還帶進實驗室，讓陪在旁邊，隔著一張桌子還要眉目傳情，他說：“垃圾桶呢，我得吐一會兒。”

　　  “……”

　　  不過大家鬧了一會兒，也就各自做自己的事情。

　　  沈星梨想起來，剛剛有個女孩子喊她，絕對不是幻聽，便問谷陽：“剛才是誰喊我呀？”谷陽一笑，“哦，是她呀。”  

　　  是她呀？

　　  到底是誰？

　　  說著，沈星梨就感覺到一個人走到自己的背後，腳步很輕，微微發出一些骨節轉動的聲音，沈星梨一扭頭，差點兒嚇了一跳，是個機器人。

　　  嗯，第一眼看上去是驚艷。

　　  她個子不高，身高跟沈星梨差不多，或許高一點。

　　  谷陽說，這個機器人依然叫鬼眼。

　　  沈星梨記得，兩年多以前，他們都還在上學，去臨市參加科技展覽，就帶了一個機器人過去。後來言嘉許告訴她，叫鬼眼。

　　  現在應該是之前的改良版。

　　  鬼眼有一套聲音系統，他們給她添加了兩種語言體系，一個中文，一個英文。

　　  剛剛鬼眼站在谷陽身後，聽見他喊了一聲，便模仿一聲。聲音還是模仿的一個十多歲的女孩兒的聲音，軟軟糯糯的。

　　  言嘉許不知何時走到她身後，“她是女孩子。”

　　  沈星梨知道鬼眼最主要的工作應該就是人臉識別，叫這個名字也貼切，可為什麼設置了小姑娘的聲音呢？跟這個冷酷的名字並不搭。

　　  言嘉許看出她的疑問，道：“因為，我們喜歡女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