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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一珩笑了:“小說看多了?戲這麼多。救的是我大哥,要娶也該他娶。我只娶你就好了。”
男人的嘴,騙人的鬼。楊越越心裡甜蜜蜜地想。“如果你媽非要你娶呢?”還不死心。
許一珩翻了個身,把楊越越摟在懷裡:“離家出走,我一身本事,養家餬口還是沒問題的。睡吧,好好休息一下。”楊越越偷偷伸手摸摸他的腹肌,彈了彈。許一珩握住這點火的手:“想怎樣?徹夜不眠?”楊越越老實了,回抱著他,親親他的嘴角,“睡覺睡覺。”說著再也不挑事了。許一珩親親她:“睡吧老婆。明天又是嶄新的一天啊。”
屋內很暖和,許一珩的懷抱很堅實。楊越越一覺睡到自然醒。
不速之客來得有些奇妙。
當楊越越和許一珩再次來到餐廳就餐,兩個衣著華貴的女人已經坐在餐廳里喝著咖啡了。背對著他們的女士年紀稍長,穿著黑色羊絨毛衫,身旁的椅子上掛著她的黃色大衣。她對面的女子年紀比較輕,穿著真絲襯衫配黑色背心裙,淺咖色絲巾系成赫本結,嬌俏又嫵媚。年輕姑娘持著咖啡壺給年長的女士杯里添了咖啡:“阿姨,這是我特意從巴西淘回來的咖啡豆,是帶著蔓越莓香味的,您嘗嘗。”女孩還順手撩了撩耳側的捲髮,看起來乖巧可人。
楊越越看呆了。何宛湉真人這麼突如其來地出現,真是美煞人,呃,不是,是讓人措手不及,猝不及防。楊越越看看何宛湉,那麼冷的天依舊美艷不可方物,回頭看看自己,大毛衣大羽絨,雖然羽絨衣的帽子邊飾有漂亮毛條,那毛毛又長又蓬鬆,走路的時候還會一上一下地跳動,許一珩總是摸著那毛毛笑著說像兔子的耳朵一樣有趣。此刻卻生生被何宛湉襯得如柴火妞一樣。還有她對面的女士,一絲不亂的頭髮,精神的衣裝,處處透露著嚴謹的舉止,不是許一珩的母親大人是誰。楊越越正逕自猶豫。
許一珩牽起楊越越的手,走向母親。
“媽,何宛湉,”許一珩打著招呼,“你們也來了。”
兩位女士聽到聲音抬起頭來。楊越越覺得自己臉應該紅了,熱得很。雖然很尷尬有點怯場還是要微笑:“阿姨,學姐,你們好。”
何宛湉倒是落落大方,衝著他們笑。許一珩的母親看了看他倆十指緊扣的雙手,看了看臉紅的快熟了的楊越越,禮貌地回答:“你好,楊小姐,好久不見了。”接著對兒子埋怨起來:“你們誰都不如甜甜心疼我,你哥天天在公司忙著,每天不到吃完晚飯不見人,你嫂子工作孩子一肩挑,今天還要帶著孩子去上興趣班呢;你更好了,半年我見過你三次面沒?打電話也不好好說話。昨天甜甜說帶我出來散散心,你爸恨不得自己站起來贊成,說早想給我放風啦,卻不知道有什麼節目可以安排,正好甜甜有空,出來泡泡溫泉也挺好。”哎喲,一段話把兒子說得沒心沒肺,襯托出甜甜乖巧可愛。
甜甜小姐甜甜地發話了:“阿姨真是客氣了,我也是正好完成了一個項目,我爸叫我出來散散心。上回我就帶我爸媽來過這兒,他們都挺喜歡的,想著阿姨肯定也會喜歡,就帶阿姨來了。”說完發現他們還站著,趕緊招呼他們坐下。
許一珩回頭看看楊越越,徵詢的眼神。楊越越抿一抿嘴,輕輕點點頭,我是正牌女友我怕誰。許一珩捏了捏她的手,幫她拉開何宛湉身邊的椅子,隨後自己走到母親身邊的椅子,拿起母親的大衣,整理好搭在母親的椅背上。
有服務生過來問話,許一珩答了幾句話,很快他們的早餐上來了。
何宛湉再次拿起咖啡壺,要給二人倒咖啡:“嘗嘗吧?這是我自己帶的豆子,試試看味道怎樣?”許一珩馬上接過去:“我來吧。”說完先給楊越越倒了一杯,還貼心地加好了糖和奶,推到她面前:“小心燙。”許一珩當著他母親的面這麼溫柔,楊越越覺得自己的臉比咖啡更燙。
許太太見兒子這番細心體貼的動作,不僅氣結,兒大不中留啊,兒大不中留。她微不可聞地嘆了口氣看向何宛湉。她的甜甜看著許一珩行雲流水般的動作,心裡想著六年前許一珩給楊越越夾的那塊排骨,歷史的車輪把那陳年往事的泥土又翻出來了,這蔓越莓味的咖啡豆熬出來的咖啡,酸,真酸。
氣氛有點凝滯,只有許一珩鎮定自若地喝著咖啡,其餘三位女士都神思各屬。許太太率先打破了寧靜:“楊小姐現在在哪裡上班?”楊越越老實回答了。
“哦,工作挺好的。是一珩現在駐點的支行旁邊那家醫院?”許太太特意看了兒子一眼。
許一珩清了清喉嚨:“媽,今天的麵包烤的挺好的。你是不知道,昨晚的這裡的飯可難吃了。”
許太太眼風一掃:我還什麼都沒說呢,看你護犢子護得:“我知道,昨晚甜甜就跟我說了,這的飯菜不好吃,我們特意吃了飯再來的。吃過晚飯上到來,正好可以泡溫泉,甜甜安排得可周到了。”
咳咳,她們昨晚就來了?那可不就住在這兒?搞不好還在樓下泡了溫泉。楊越越差點被自己嗆到,她咬著麵包羞羞地想著,還好昨天沒有亂喊亂叫。
“你們昨晚來的?開的夜車?”許一珩有些不贊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