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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就是楊越越緊鑼密鼓地開始準備旅行。許一珩加班的時候,楊越越捧著筆記本電腦在旁邊看遊記看攻略:“你知道俄羅斯吃什麼嗎?高熱量的肉、奶油和糖哦!”
許一珩看看她興奮的小模樣,逗她:“那回來的時候我們會不會變成兩顆球啊?”
楊越越滿不在乎:“那我們就不能互相嫌棄啦,因為大家都是球。”她伸出兩根手指在許一珩面前晃:“兩顆雪球!”許一珩張開嘴;作勢要咬這兩根手指,被楊越越躲開。
許一珩趴在床上接受楊越越“馬殺雞”的時候,一旁的手機不是在放柴可夫斯基的《天鵝湖》就是前蘇聯的歌曲,許一珩覺得自己都要古典了。
“哎,你知道嗎,貝加爾湖邊的小鎮可以做狗拉雪橇呢,可有趣啦。”
“你都準備好了嗎?”
“嗯,我把行程住宿都定好了。下周再弄我們倆的簽證和機票吧。”
許一珩有些愧疚地說:“這些事情應該是我來做的,女孩子一般只負責玩玩玩就好了。這段時間實在太忙,都不能陪你好好準備。”
楊越越卻是個通情達理的人:“我又不是沒腦子,這些事情對我來說小菜一碟啦。到時你負責付錢就行了。”
“咦,我的錢不都在你那裡了嗎?”
“股份不兌現不分紅,哪裡來的錢?”
許一珩翻身摟住楊越越:“我不管,我是窮光蛋,你要對我負責。”
“好好地說著話呢,你幹嘛…”
楊越越剩下的話被許一珩吞了下去,親了不知多久,許一珩放開她,邊換氣邊說:“對你負責啊。”
晚風掀起窗簾,抖出波浪的模樣。楊越越和許一珩在愛情的海洋里翻滾,嗯,還是很甜的。
臨到元旦,許一珩卻要出差一段時間。楊越越有些不爽:“你都是大老闆了,不能讓別人代替你去嗎?”
許一珩摸摸她的頭:“就是因為是大老闆啊,這次要親自去啊。那邊展會有很多大老闆,我接手第一年,要跟他們一一見一面,認識認識,過過招。”
楊越越嘟著嘴:“那你還能過元旦嗎?”
“答應過你的當然會實現。我會在28號回來,等我回來我們就可以飛北京了。”許一珩安慰地親一下她額頭。
楊越越嘆口氣,幫他收拾出差要穿的衣服。
“你的這些大衣都很嬌氣,去到酒店以後要記得掛起來,還要燙一下,不會就拿到洗衣房去。”說完自己都覺得自己嘴多,許一珩常常出差,這些細節怎麼會不知道,可是就是不知道這當口要說什麼,不說又覺得捨不得。
許一珩含著笑應著,好像好享受她絮絮叨叨的囑咐:“好啦,這個不急,我們珍惜一下臨別時光。”
許一珩坐在沙發上,彎腰抱著蹲在地上的楊越越,嘴唇輕點她額頭:“自己一個人在家,要注意安全。晚上記得鎖門。這段時間我回來得晚,每天都是我來鎖門,你自己一個人住,可別忘了。”
楊越越挽著他的手:“嗯,我知道。你自己在外面,少喝點酒。”
“我知道。”許一珩吻在她頸側,溫熱的氣息噴出來。
許一珩出差在外依然聯繫不斷,一直電話報備每日發生的事情,但是這一次行程似乎不太順利,到了27號的通話,許一珩告訴楊越越,他不能及時趕回去了:“真抱歉,你要一個人帶上我們的裝備,自己到北京去了,我們在北京匯合吧。”
“小許總要付小費啊,你的東西可沉可沉了。”楊越越不高興了。
“我付我付,是我對不起你。也是沒辦法,還有一點尾巴沒有處理乾淨。”許一珩真的歉意滿滿。
“那你真的會在北京的機場跟我匯合嗎?不會又食言吧,你要是食言,我可就自己一個人去啦。”楊越越帶著點孩子氣。
“當然當然,這一次我一定不會失約。”已經落地北京的許一珩估算了一下時間,確實來不及飛回去接楊越越再飛回來了,只好委屈她自己帶著行李到北京來,還好他可以安排秘書和司機把她送到車站,到這邊機場的時候,許一珩親自接上楊越越,就可以實現無縫對接了。計劃得挺好的,除了中途展會的時候出了點小插曲,許一珩對這趟行程還是滿意的。
經過將近20個小時的轉機,許一珩帶著楊越越來到了伊爾庫茨克。這裡已經大雪傾城,從飛機舷窗看下來,山脈一片白茫茫,偶爾看得到一道一道白雪間青的線,那是一排排整齊的松柏頂著白雪挺立著。
大地真是奇妙!
楊越越舉著相機不停地往外咔嚓咔嚓地拍照。這樣白茫茫一塵不染的樣子,她很少見到,飛機越飛越低,還能看到厚厚的積雪壓著屋頂,像動畫片裡的翻糖小屋。後來楊越越在市區閒逛的時候,真真切切地看到了這樣的小屋,斜屋頂,木結構,窗棱的雕花很精緻但是很老舊,帶著腐朽的氣息,楊越越甚至懷疑這樣的房子在這冰天雪地里能不能住人。然而,此時她初遇的這一片景色,就像童話世界一樣,甜美動人。
飛機落地了,經過緩慢的安檢,穿過簡陋的機場,許一珩牽著楊越越在機場大門坐上了一輛計程車,直奔利斯特維揚卡小鎮。原來還在考慮語言不通的問題,許一珩似乎毫無壓力。計程車里,楊越越疑惑地看著許一珩,許一珩被看得不自然了,有些此地無銀地說:“我提前通過淘寶租了這輛車,行程早已經給司機了,他負責我們這幾天的交通嚮導。”楊越越“哦”了一聲,心裡奇怪,他並沒有參與太多行程規劃,怎麼會想到提前把行程給司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