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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一珩走後不久,楊越越的手機進了一條簡訊:“到你們辦公樓後面來。”
辦公樓後面有條小路,向左可以通向食堂,向右就是醫院的圍牆,中間有一塊空地,是個死角,平時少有人去。楊越越跑過去,許一珩就站在樹下等她。許一珩抓住楊越越的手,輕輕親了一下她的唇:“花好看嗎?”
楊越越玩著許一珩的手指:“你是故意的!”
“我也要安全感啊。你又不願公開,我得先把這坑占了,得絕了老阿姨幫你相親的路!”
“你才是廁所你才是廁所!”
“我是廁所,你就是占著茅坑不拉屎!”許一珩親了親楊越越的耳垂。
楊越越打了個激靈輕輕推開他:“一會人來看見了。”
許一珩笑了笑:“你們這兒沒人來。”說完變魔術似的拿出一盒牛奶遞給她:“拿著喝吧。”
“哪來的?”
“剛剛走出來的時候,想起來還沒有親你,特意在門口買了又轉回來的。”
楊越越拿了牛奶,親親許一珩的臉頰,蹦蹦跳跳地回了辦公室。像一隻大兔子,許一珩心裡想。
楊越越回到辦公室,喝著牛奶,看著辦公桌上的玫瑰,心裡還是很愉悅的。蜜桃雪山呢,柔柔軟軟的奶油白,無比可愛,寓意“鍾情”,玫瑰真好。
下午許一珩得了空就刷新朋友圈,一直看不到想看的新消息,有些忿忿。晚上和楊越越吃飯時,他看似不經意地問一句:“下午的花拍了照片沒?”楊越越以為他只是老農民照例查看自家菜地里的大白菜今天長得怎樣,真心實意地回答:“拍了一些,你要看嗎?”許一珩搖搖頭,拍了就好,一會等她離了手機,就可以實現自己的計劃了。
許一珩洗完碗,坐在沙發上抱過楊越越開始啃,像餐後甜點一樣。許一珩想起下午辦公室里楊越越像熟番茄一樣紅的臉,在她臉頰兩側各流連了一會,又去親她的小嘴。下嘴唇,上嘴唇,舌頭,一點一點地品嘗著。真甜,又軟又甜,當初自己一定是腦子被驢踢了,才那麼決絕地分手,哎,不想了,腸子都悔青了。抱著楊越越的手臂收得更緊一些,把她拉得更近了。楊越越覺得這人今天特磨人,不過還好啦,反正親的挺舒服的,閉上眼睛回吻著他。許一珩親著親著,手忍不住伸進楊越越的衣服里,摸著她光滑的背,摸著她的內衣扣,順著內衣扣還想往前移,楊越越突然清醒過來,拍開他的手,許一珩臉還潮紅著,微微喘著氣,眼神迷離地看向楊越越。楊越越瞪著他,倆人不明不白地在一起也有段時間了,也就吃吃飯拉拉手親親嘴,許一珩一束花就想得寸進尺,太便宜他了吧。
許一珩只當楊越越還沒做好準備,拍拍她的頭,又淺淺地親一下她,拉開門離開了。許一珩離開後,楊越越才坐下來玩手機。不對,自己什麼時候發過這條朋友圈:一張玫瑰花的配圖,文字敘述是:“謝謝你,蜜桃雪山”。楊越越立馬炸了,一個電話撥給許一珩:“你憑什麼亂動我的手機?”許一珩早料到會這樣:“我在幫你解決問題,再說了,你以前還特意發條QQ空間說謝謝馝渤海呢,這次為什麼不發?”混淆是非,“我什麼時候遇到問題了?”楊越越生氣極了,忽略他的反問。許一珩說:“你想啊,你不在朋友圈裡這樣表示你有男朋友了,你身邊那些好事佬怎麼肯放過幫你做媒的機會?還有那些追過你的人或者正在追你的人,要什麼時候才放棄?你可別告訴我,你跟我在一起了還想著要去跟別人看電影,這麼沒有契約精神的事情,想來你也做不到。我這樣,一舉多得,是不是很厲害?”哦,原來是為了趙芒的事。楊越越氣的直想摔電話,現在到底是誰在找安全感?我還沒和你清算完你一走了之的事呢,你現在跟我清算一個只見過三次面的男人?!“哎,你說我要是現在跳出來回覆你,“謝謝你我愛你”是不是就是“官宣”了?”許一珩更不要臉了,“你可別,說好了等你回分行再公布的!”楊越越急了。“好啦,不逗你,我還沒到家呢,一會回到給你電話,想想明天吃什麼,我給你買。”許一珩十足好男友形象。吃龍肉好不好?無賴!
☆、琴瑟在御莫不靜好(2)
那天的朋友圈確實炸開了鍋,首先被炸出來的,當仁不讓是岑維。岑維知道兩人複合的事也沒說什麼,好姐妹就是這樣,只要你過得幸福就好,要是你受傷了,我的肩膀借你哭。但是岑維要求許一珩請客,因為她間接促進了二人和好,要不是小胖子趙芒的出現讓許一珩有了危機感,他才不會進攻的那麼快呢。許一珩想了想,答應了。和楊越越在一起的這段時間,雖然融洽也甜蜜,但更像他一個人的獨角戲,楊越越像被他推著走,先是推一把走一步,要是不推,原地踏步,現在算是推到了困局,連個名份都沒掙上。岑維跟她關係最好,說不定能從岑維嘴裡問出點什麼。
岑維存了心要宰許一珩,便提出要吃日料。許一珩訂的位置,吃的懷石料理,食材新鮮,格調高雅,唯一的遺憾就是吃不飽。吃不飽沒關係,本來吃日料就不好聊天,許一珩準備了燒烤攤做二場,約了程濱孫黎等人,做足了萬全準備,要把楊越越在猶豫什麼搞清楚,不然自己也不知道要沒名沒份到什麼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