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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見面,許一珩把楊越越愛吃的牛肉乾捧到她面前:“那女生就是下雨了沒帶傘,要去食堂,正好我也去,順她一下。你看,我為了離她遠些,自己都淋濕了。”
楊越越還是覺得酸:“我男朋友撐的傘呢,我都沒擋過,讓她給擋了。”許一珩抱上她:“你男朋友的懷抱,沒抱過別人,只抱過你,好不好?”
晚上許一珩覺得不對勁,飯煮的有點爛,菜糊了,粉絲肉丸湯一點味道都沒有,還是他到廚房裡拿了鹽罐過來加鹽才好一些。
洗完碗要親親的時候,楊越越也不熱情,還一直躲著他。“你今天到底怎麼了?誰惹你了?”許一珩刮著楊越越的鼻子。“少管我。”楊越越語氣不善。“越越,聊聊吧,到底怎麼了,是工作上遇到不順心了,還是發生別的什麼事了?。”許一珩正色道。楊越越也知道自己吃飛醋吃得不占理,聽到他那麼嚴肅的語氣,自己也不是矯情的人,乾脆和盤托出:“你把我車鑰匙給你們行里人看過?”許一珩委屈道:“哪有啊?我哪有那麼無聊,把我女朋友的東西展示出去,我最多沒人的時候看著竊喜一下。”“那小花妹妹怎麼知道我的鑰匙跟你的一樣?”許一珩皺起頭想了想:“可能是上次出去辦事,到了地方她說東西落車上了,我把車鑰匙給她,第一次拿錯了,拿了你的鑰匙,她又回來換,這不就知道了。”許一珩長臂一撈,抱過楊越越親起來:“讓你不公開,看吃醋了吧?”楊越越被親得支支吾吾:“我就不公開,就吃醋,氣死你!”許一珩樂了:“那你接著吃,下次吃醋一定要告訴我,讓我開心開心。”惡趣味,才不滿足你。隔了會,許一珩才輕輕地說:“你放心,行里人都知道,我對女朋友專一的很,每天都要粘在一起的。”楊越越沉浸在許一珩的吻中,像坐了熱氣球一樣,飄飄搖搖,一米一米的向著陽光飛啊飛,飛啊飛…
☆、琴瑟在御莫不靜好(5)
大約把話說清楚是每一對情侶戀愛中都要過的坎,說不清楚的都分了,說清楚了的,都把酸化成甜了,很神奇。自從吃醋事件之後,楊越越更有女朋友的自覺了。
楊越越有一個習慣,無聊的時候喜歡看一些文字信息,比如點菜前看飯店的菜單,等人的時候看路邊的小GG,走在街上瞄兩眼街旁掛的橫幅以及—許一珩的朋友圈。
好在許一珩不介意,他們常常湊在一起看朋友圈,討論朋友們發的美食、旅行圖片,許一珩的朋友圈人很雜,屏蔽的也很多,剩下的都是一些有趣的人發的有趣的消息,有時會刷到他留學時候的朋友,有的用英文發圈,但絕大數用中文發圈,楊越越只當《故事會》看。
楊越越指著一條關於中國留學生在美國生活的貼子問許一珩:“那時候累不累?”許一珩沉吟片刻,挑著一些小事說:“那時候,我大哥先把我的錢斷了,只讓我用學校的生活費和學費過日子,我那時壓根不知道書費從哪裡來,後來是在舊書攤買了幾本書。”
“那些書呢?”
“現在在我房間裡呢,想看嗎?”許一珩的眼睛閃耀著色眯眯的光。
“才不想,色狼!”
“年紀輕輕的,腦子裡都想些什麼?明明我在跟你討論學術問題。”許一珩帶著隱晦的笑。
“累的時候怎麼辦?”
想你唄。許一珩沒有說,揉了揉她的頭髮:“那時剛去到那邊,和在國內環境完全不一樣,又沒有錢。幸好之前訂好了房子,還算有個容身之地。後來熟了以後,慢慢幫導師做事情、□□工,也掙了一些錢。最厲害的是,跟一些世伯做基金,那個爽啊,幾倍槓桿的玩,真的是金錢的遊戲,跟過山車似的。”許一珩說起來,有一絲玩味。幸好那時還有世伯看在他爸爸的份上,帶著他在華爾街實習,帶他基金代理等,回報頗豐,讓他順利度過了美國求學的日子,還積累了金融業的經驗值。
“那後來為什麼不做了?”
“後來?後來就回來了唄。”
說這話時,倆人在一個玻璃花房咖啡廳里休息,玻璃花房恆溫恆濕,裡面種著玫瑰、月季反季開著,嬌嫩的花兒隨風點頭,揚起一陣花香,楊越越傾身抱了抱許一珩,嗯,小伙子也不容易。楊越越今天用絲巾在頭髮上打了個兔耳結,顯得活潑可愛,她的髮絲落在許一珩的脖子間,撩得他心痒痒的。
楊越越捏著許一珩的鼻子:“說,在美國熬不下去的時候,有沒有遇到什麼紅顏知己跟你一起渡過難關?”
許一珩握著她的手:“紅顏知己看到我落魄成那樣子,都黃了。”想了想又說:“倒是有一個對我挺好的,固定時間就會找我,問候我…”他故意停了下來看著楊越越,楊越越的手用力捏了一下:“繼續啊……”許一珩拉開她的手握在手心裡:“房東大嬸每次都擔心我會逃她的租金。畢竟她的房租比較高,我看起來又那麼窮,感覺就是一個沒有信用的人。”“那她後來看到你賺那麼多錢,會不會想給你介紹女朋友?”“大嬸好忙的好不好,除了追我要錢,別的壓根就沒沒打過交道。”許一珩哭笑不得。楊越越想想自己好像太作了點,主動投誠:“你也可以問我有沒有藍顏嘛……”許一珩笑了笑,牽起楊越越:“走吧,送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