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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越越自己走到餐桌前,這一回功夫,許一珩蒸好了螃蟹和生蚝,汆了蝦,扇貝和豆腐白菜做了湯,旁邊放了薑蓉蒜蓉醬油和醋,很豐盛的樣子。
楊越越坐下來,一桌子菜散發著誘人的香氣,她卻一點胃口都沒有,這麼豐盛,會不會真的是分手飯,從今往後,分道揚鑣。
許一珩被楊越越的冷淡弄得一頭霧水,跟著她走到飯廳,卻牽起她的手,把她帶到沙發上坐下來,撥了撥她的頭髮:“到底怎麼了?”
楊越越被他的動作和話酸了雙眼:“你不是要分手吧?”
許一珩一愣,笑到:“分什麼手啊傻子?”
“網上都在傳,何家出手闊綽,就是因為你和何琬湉的事情定了…”
許一珩還不知道網絡上的事,他“騰”地一下站起來:“網上傳什麼?”
他立馬摸出手機打給公關部經理:“網上都在說我什麼”
劉和聽了這沒頭沒腦的話,停了一下才回:“好像是說你和何小姐要聯姻了。”
許一珩氣結:“我什麼時候要跟何琬湉結婚了?”
“對方說炒作點緋聞,可以帶火項目。”劉和也委屈。
“快讓他們撤了撤了,火都燒到我後院了。”許一珩氣急,不管不顧地掛了電話。
許一珩掛了電話,沖楊越越說:“網上說的事情做得了准嗎?”想了想,又說:“所以你覺得我會和你分手?你連問都不問我,就覺得我會跟你分手?”
楊越越看他跳腳的樣子,自己也委屈:“難道不是嗎?鋪天蓋地都是你跟何琬湉的消息,辦公室里的人總是背著我聊天,你又對我愛理不理,我覺得自己就是一個傻子,上趕著被你玩。”想想就委屈,委屈到掉眼淚。
許一珩被她的淚水融化了一點,嘆口氣,抽了紙巾替她擦著:“沒有對你愛理不理,是真的挺忙的。閒下來的時候,你大多數時間都睡了,就不想吵著你了。過段時間就好了。”
“那何琬湉的事情呢?”
“何琬湉,”何琬湉始終是個坎啊,兜兜轉轉都繞不過去,“何琬湉真不可能。何琬湉那麼驕傲的一個人,被我當著我媽的面拒絕了,還會服從她爸爸的安排跟我在一起?”
“哦,何琬湉不可能,別人就有可能了是吧?”楊越越憑女人的直覺抓住話柄。
許一珩平靜地幫楊越越擦了擦眼淚:“你會擔心我跟別人嗎?”
楊越越認真的思考一下:“不會。別人沒有何琬湉的威脅力強。”
“那可以開飯了嗎?我這幾天加班,肩膀酸得不行,吃完飯能幫我揉一揉嗎?”
楊越越聽了心疼,當然可以。那麼一桌好吃的,要趁熱吃啊趁熱吃。
楊越越吃著碗裡的蝦,看著許一珩輕輕巧巧地剝螃蟹,忽然開始神遊:嗯,所以這一次感情危機可以解除了是嗎。
許一珩舒服地躺在床上,接受楊越越的按摩松骨。
“這裡是斜方肌,你的斜方肌跟石頭一樣僵硬,當然酸疼。”
“這是胸鎖乳/突肌,控制你的脖子轉動,長期盯著電腦,不自覺的就會脖子前傾,這一塊肌肉僵硬也會難受。”
“這是肩頸提肌,我的天,你肩頸區的肌肉,沒有一塊是好的啊……”
楊越越手到之處,許一珩就發出嗷嗷的叫聲。這段時間忙,他停止了跑步鍛鍊,要不是之前身體底子好,真不知道這個人怎麼熬得過去。
楊越越不由得一嘆息。
“怎麼了?”許一珩撥冗從舒服的享受中抬起頭。
“以後能不能,不管多晚,每天晚上都回來住?或者,我去你那邊住?”
許一珩靜了一會。
楊越越仿佛聽得到自己的心跳,不會是,自己太主動,他被嚇到了吧。剛想開口,許一珩搭話了:“我怕回來太晚會吵著你。”
“哼,我怕你不回來背著我找別人陪呢。”
許一珩再次無語,翻過身,抓住還在自己背上用力按壓的小手:“這麼沒有安全感?”
“嗯。”楊越越沮喪地承認了。
“明天給你送一份禮物,你一定會喜歡。”許一珩把她扣在懷裡,順勢揉了揉她的頭髮。
楊越越低頭親他:“許一珩,春天來了。”
☆、山雨欲來風滿樓(8)
孫黎作為律師,這些年一直積極地為自己的職業生涯開疆闢土,主業為醫院打官司,副業承接各種民事糾紛的顧問諮詢,這讓他得到了大量接觸各種內幕消息花邊故事的機會。比如這一次,許氏集團第五大自然人股東易主的事情,他就全程參與了。
許家的“跑路案”還是全城談資的時候,許一珩就對他說,要把自己手中的5%許氏股權贈送給楊越越。孫黎一邊擬文稿一邊嘖嘖感嘆:“愛情,它是個什麼東西…讓人啊,看不清世界……”
許一珩恨不能拿文件夾拍他的腦袋:“快點幫我寫吧,寫完還要去公證,到工商去做股權變更登記,事情多著呢。”
“你爸答應你這樣做了?”
“嗯,他說我成年了,怎麼處分都由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