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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他們找到了合適的公式,許一珩和程濱開始編程,解決問題,楊越越開始整理思路寫論文,等到許一珩他們把全部問題都解決,楊越越正好可以成文。許一珩又潤色了一下並提取摘要。
最後一天他們在肯德基通宵,論文最後定稿時,許一珩抬頭看到天邊雲層的縫隙迸出四射的陽光,身旁是志同道合的夥伴,少年的朝氣隨著朝陽冉冉升起。楊越越買了三杯咖啡回來,遞了一杯給他。許一珩微微眯起眼睛看著楊越越疲憊但興致盎然的臉,閃耀著明媚的光,是啊,那時的楊越越,無疑是出眾的。
許一珩並不介意自己在楊越越那裡碰一鼻子灰,孫黎說她現在還沒有男朋友,幾年了都沒有交一個男朋友。這是一個信號,他們之間,還有那麼一點星星之火的信號。想到這裡,許一珩又期待又心酸,愛情曾經被他狠狠地傷害過,想要重新牽起那雙溫暖的手,恐怕並不容易。
周六打完球,許一珩給YYY發了條微信:“打完球了。”
楊越越正掏出手機給肉丸攤老闆娘付錢,看到微信竄出這麼一條消息,皺了皺眉頭,打完就打完了唄,關我什麼事啊。岑維突然駕到,指定要吃火鍋。楊越越只好臨時抱佛腳,到菜市買了肉菜丸子,幸好家裡有玉米和排骨,熬上一鍋玉米排骨湯再出門,回來的時候湯已濃鮮。楊越越付完款,又一條微信進來了。
許一珩:“晚上一起吃個飯?”
楊越越想都沒想:“不了,我今晚有約了。”發送出去又覺得心虛,補了一句:“岑維今天來,我要接待她。”奇怪,心虛什麼,許一珩明明已經是前任,是過去式。
這邊許一珩卻想了起來:岑維,哦,她的好閨蜜。沒想到那麼多年過去了,她倆感情還那麼好。
楊越越提著大包小包回到家,收拾處理好各種食材,岑維就到了。小姐妹一見面,自然要相互冷嘲熱諷一番以示親熱。接著就是敞開肚子吃火鍋。吃到肚子滾圓的時候,已經華燈初上。岑維說好久沒到省城逛街了,已經都快忘了省城的夜啊多麼繁華了,硬拖著楊越越出去逛街。
步行街是一個仿老街改造的商業區,老式大房子,雙層樓,大屋檐,臨街大門面,曲曲折折的巷子,巷子還露天掛著許多紅燈籠,顯得十分有情調。臨街的鋪面有旗袍店、脂粉店、奶茶店、酒吧等特色或網紅店鋪,二樓多是食肆,也是主打特色菜,專為吸引遊客和年輕的朋友來相聚。燈籠、霓虹燈、櫥窗、街頭小吃,旁邊還有小戲台在演地方戲,熱鬧非凡,映襯出一片歌舞昇平。小岑姑娘一上街就遇到熟人,一個臉有點圓的男生,岑維叫他趙芒,好像是小時候的朋友,在通信公司做技術工作。兩人年多不見,敘起舊來還蠻熱絡。岑維給趙芒介紹了楊越越。聊了一會,三人就散了。
這一幕卻落入許一珩的眼內,他正和孫黎程濱等大學損友重聚,在一家酒吧內喝酒,從酒吧的櫥窗看出去,楊越越和一男一女兩個朋友正在聊天,男生很活絡的樣子,給兩個女生買了奶茶,似乎跟楊越越交換了聯繫方式,倆人拿著手機鼓搗了一會。許一珩心裡有點膈應。
見許一珩一直往窗外看,孫黎湊過來也往外瞅:“喲,這不是楊越越麼?怎麼還沒聯繫上?”許一珩正暗自不爽,回頭對上過去的手下敗將幸災樂禍的小眼神,被噎了一下又不甘下風:“早聯繫上了,你不知道我申請去了你們醫院旁邊的支行下點,和你們現在是合作關係了嗎?跟她們科室可熟了。”“哎,那既然這樣,你知不知道她們科的女孩子們都可搶手了,楊越越這樣家庭條件又好、人也不錯的女孩子,阿姨們是卯足了勁要做月老的?聽說已經有十個護長阿姨幫她組相親局了呢,那男的誰啊?該不會也是相親對象吧?”孫黎場上雖然不行,老被自己打壓,場下廢話卻真多。“你廢話多這點勁要是放在辯論賽上,也不至於老被我壓著打了。”許一珩回敬一句。一個小胖子而已嘛,我還就不信能搶得過我了。許一珩呷了一口酒,轉念反思,哎,自己怎麼就老約不出她來?
☆、昨夜星辰昨夜風(5)
日子平靜如流水,還是一日復一日的跟各科室打交道,A科室要收某個巨貴又不可收費的耗材,抱怨財務卡的死不給收,雙方扯了好多天,最終A主任換了另一個便宜耗材;B科室說有個新項目要開展,想申請新項目測算,楊越越天天拿著清單做測算,耗材、折舊、人工費,折騰了幾天,科室終於滿意了;醫保科說有個醫保投訴患者夾帶了物價問題,嗯哼,寫答覆么小意思啦。日子不咸不淡的過去了,那邊許一珩的事情好像一顆石頭拋入水中,漣漪盪了兩天,平靜了。
那個趙芒留了她的微信,找她聊過幾句,都是些在你在幹什麼我在幹什麼之類的話題,楊越越覺得無聊,不怎麼想搭理他,沒多久,對方冷下來了。另一邊,許一珩又搞起小動作來了。臨近中秋,許行長想請醫院財務科的朋友們到周邊水庫吃飯,吃魚,又大又甜的水庫魚。這些年管得嚴,銀行這些活動也不敢敞著手腳開展,但一年一次兩次的活動還是可以的,何況行長之意不在酒。主任想了想,嗯,中秋快到了,也是個該表示表示的時候,手掌一拍,去啊,和許行長一起去,帶上孩子家人,大夥放鬆放鬆玩一玩。一聽可以帶家屬,科室里都歡呼雀躍,唯獨楊越越笑的有些僵硬,她獨身一人,拿什麼面對許行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