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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以把重點放在前面。”
“嗯,也是,我得先回去查查,娶一位大小姐應該準備多少彩禮。”許寒知認真的思忖了片刻,說:“如果實在不夠,就只好把拉菲從我媽手裡搶過來了。”
“……”沈言秋無言以對,連忙轉移了話題:“你今天來醫院,看望了哪位女性朋友?”她故意加重了‘哪位’二字。
許寒知揉了揉她腦後的頭髮,鬆開手慢條斯理地道:“如果傅北清聽到你這樣形容他,大概會讓他女朋友把你給取關。”
“傅北清……和慕清是同一個人嗎?”
“是的,他女朋友叫顧南歌,你和她應該認識吧?”許寒知剛才看顧南歌微博主頁時,發現她和言秋是互相關注的,而且還時常在互動。
“嗯,前不久剛認識的。”沈言秋解釋道:“我以前在一位攝影師的微博見到過她的照片,那組照片我特別喜歡,所以印象很深刻。上個月我去大理旅遊的時候,在古鎮的街道碰到她在幫別人拍照,姿勢和角度全都有問題,就上去幫了下忙,然後就認識了。”
許寒知應了聲,邊開車邊隨意的和她聊著:“挺巧的,顧南歌是我高中學妹。”
“嗯,這個我知道。”沈言秋沒有解釋自己是怎麼知道的,也沒有給他問的機會,又道:“那傅北清呢?你和他不同校不同級,是怎麼認識的?”
“他啊……”許寒知笑了兩聲:“他是我師弟。”
沈言秋疑惑的‘嗯’了聲。
“我們的鋼琴老師是同一個人。”
沈言秋點了點頭,上次在他家看到那架鋼琴時,她就已經猜到了。
“嗯?不對吧。”她反應過來後,瞥了他一眼,糾正道:“傅北清比你大一歲,應該是你的師兄。”
許寒知慢悠悠的道:“凡事都得講個先來後到,我當年去考級的時候,他連五線譜都還不認識。”他擺出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淡定從容的對她說:“讓我喊傅北清師兄,恐怕他自己都會不好意思。”
沈言秋默。她本來還想問“你們誰彈得比較厲害”,現在看來這種問題直接可以省了,許寒知大神的答案永遠只有一個。
“那下次有機會彈給我聽。”沈言秋為了給足他面子,還是說了這麼一句話。
“行啊,隨便點。”
“……”
好吧,下次這種話也可以直接省了。
沈言秋最近有好幾套片子都沒修,一到家她就進屋修圖去了,把許寒知和拉菲關在了門外。晚上六點她出來匆匆吃了個飯,又進屋了,許寒知見她在忙,便帶著拉菲回了601。
第二天,楊思柔準時到了許寒知家,沈言秋讓她去房裡換裝化妝。
“這樣可以嗎?”半個小時後,楊思柔踩著高跟鞋出來了。
沈言秋從頭到腳審視了一遍,指出幾個不滿意的地方:“耳釘和項鍊不太搭,口紅的顏色艷了一點。”
“那我進去重新弄。”
“我來幫你。”沈言秋本來準備把助理和化妝師都叫來,但沒想到陳子青自告奮勇,請了半天的假過來幫她忙,她一來,連帶著何斯年也跟來了。
陳子青把楊思柔的項鍊取下來,幫她換了個淡一點的口紅顏色。
“現在行了嗎?”
“耳釘也取下來。”
“好。”
沈言秋仔細地檢查了好幾遍,終於滿意的點頭了:“OK,出去吧。”
“離牆稍微遠一點,側著身子站。”
“臉朝我這邊,頭仰起來一點。”
“子青幫她補下口紅,不要太艷。”
“……”
何斯年望著前方三位女生忙碌的背影,推了推旁邊的許寒知,“你說我們這是在幹嘛呢?”
他們今天什麼忙都沒幫上,光坐著看熱鬧了。
許寒知盯著電腦屏幕,雙手飛快地敲打著鍵盤,頭也不抬的道:“我很忙。”
“哦,我好閒。”
又過了一會兒,他把盤子推到了許寒知手邊,“要不要磕點瓜子?”
許寒知依舊回了三個字:“我很忙。”
何斯年好奇地湊了過去,“你忙什麼……臥槽?”他吞了吞口水,驚訝道:“你怎麼把要給方行知的編程都銷毀了啊?”
第44章 人遐室邇
“嗯,用不到了。”
“用不到了???”何斯年壓低了聲音:“你不會把合同給撕了吧?”
許寒知隨意的答道:“早就撕了。”
“你……你……”何斯年指著他‘你’了半天,還是沒說出一句話來。
他能說什麼?
你知不知道撕了合同要賠錢?廢話。
你知不知道撕了合同方行知要賠錢?廢話。
你知不知道撕了合同這個項目就完蛋了?更是廢話。
“聊什麼呢?”楊思柔坐到他們旁邊,給自己倒了杯水。
“你拍完了?”
“還沒,言秋說要換個場景,讓我先休息下。”楊思柔往他電腦上瞄了眼,“你在幹嘛呢?”
許寒知平淡的說了句:“沒什麼。”然後合上了電腦。
何斯年把她拉到一邊,將事情大致講了遍,聽完後楊思柔也是一臉的糾結。
方行知間接導致言秋住院,並且在兩人關係稍微緩和後,又騙言秋說自己是許寒知的女朋友,耽誤了他們三年。
這種事情放在任何人身上,生氣都是正常的,如今許寒知撕了合同,按照她的性子,應該要激動的誇讚幾句,但是這次的項目她也參與了,她知道許寒知的突然退出,對方行知來說意味著什麼。
“你要不要再考慮一下?”她開口勸道:“這個項目對你、對他都是有益的,毀了合同,你和他都會面臨賠款,兩敗俱傷,何必呢。”
“不用考慮了,賠款我已經打到他的帳戶上了。”許寒知微抿了下唇,道:“沒有兩敗俱傷,他會比我慘。”
楊思柔嘆了口氣,沒有多說什麼,起身進屋繼續拍照去了。
許寒知轉頭叮囑何斯年:“不要和言秋說。”
“哦哦。”
“也不要和陳子青說。”她知道就等於言秋知道了。
“那……那萬一方行知自己跟她講了呢?”
“呵呵,他敢麼?”
後來,何斯年琢磨了好半天這三個字的意思,以他對許寒知的理解,翻譯過來應該是,方行知要是敢,我就把他滅了。
嗯,大神的操作。
……
沈言秋周末要去郊區幫人拍片,陳子青不想一個人待在家裡,便跟去圍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