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蛟蛟被他擁在懷裡被他吻得有些站不住,何方感覺到她緊緊攥著自己的胳膊,他停下來用額頭抵著蛟蛟的額頭,聲音裡帶著點啞,低聲問:“我們回家嗎?”
蛟蛟臉頰有點紅,她的睫毛輕輕地動了一下,轉眼兩人已經回到何方的家裡。
何方接到唐黛電話走的時候很匆忙,家裡的燈都亮著,突然回到一室明亮的客廳他愣了一下才笑著問問懷裡的人:“吃麵嗎?”
蛟蛟搖頭。
他揚眉輕笑了一聲:“我訂了個樹莓的蛋糕,吃嗎?”
蛟蛟還是搖頭。
小姑娘的手緊緊攥著他肩上的衣料,揚著頭瞪著一雙嫵媚又乾淨的眸子看著她,此時她的眸子是粉紅色的,像是一直無辜的小兔子,小兔子嘴唇也紅紅的,被他吻得有一點腫。
何方舔了一下嘴唇:“什麼都不吃?”
蛟蛟點頭。
他伸手托起她的下頜,在她耳邊低聲說:“那…繼續?”
看到她兩頰微紅輕輕咬了一下自己的嘴唇,何方笑著俯身低頭。
窗外寂靜的濃濃夜幕不知道。
寂靜夜幕的璀璨星空不知道。
未央的萬家燈火不知道。
未明的灼灼天光不知道。
只有蛟蛟知道她有多激動、多緊張、多期待、多愉快,這些所有的激動、緊張、期待和愉快都變成了唇齒相依。
何方一邊吻著蛟蛟一邊用手輕輕推了一下她的肩,她倒在沙發上頭髮像海藻一樣柔柔地散在沙發里,他拄著沙發俯身去吻她的眉心,她的眼眸,她輕.顫的睫毛,她小巧的鼻尖,還有她讓人瘋.狂的不捨得鬆口的嘴唇。
大妖手心裡都是汗,看著何方額頭上和鼻尖的汗水,她用手指撫了一下他的鼻樑,何方眉心微攏,抓住她的小手深邃的眸子目光如炬,他啞著嗓子問她:“可以嗎?”
漫漫長夜。
從沙發到臥室,從臥室到浴室,從浴室到床上。
天光大亮的時候何方才擁著蛟蛟入眠,夢還是那個自我陶醉的把自己夢成大人物的扯淡夢,但枕邊人是他愛了萬年放在心尖上的人。
再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窗外的陽光明晃晃地照在臥室的地毯上,何方勾了勾手臂睜開眼看了眼懷裡的人,蛟蛟還在熟睡,睫毛可能是被昨天的淚水打濕過,幾根一撮那樣粘在一起,像個乖孩子一樣蜷縮在他的懷裡。
何方想起昨天他幫她抹掉眼角的淚水時輕聲安慰她:“別哭啊女朋友,我停不下來了。”
她緊緊攥著床單瓮聲瓮氣地學著他在倉庫時說的話:“我是因為開心才掉眼淚的。”
看到蛟蛟嘴巴乾乾的樣子,他起身準備去倒杯水給她,已經儘量地放輕動作了,蛟蛟還是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睛,帶著點沒睡醒的迷糊,好像試圖拉一下何方的手但是沒碰到,不滿地嘟囔著:“你去哪?”
何方笑著俯身揉了揉她的頭髮:“我去給你倒杯水來。”
蛟蛟卷在被子裡往何方那邊拱了拱,然後慢悠悠地坐起來拉住他:“你別去了,我自己倒吧。”說著抬起手指勾了一下。
蛟蛟說她要自己倒的時候何方就想到了他們去海洋館那次他躺在酒店裡發了高燒,蛟蛟指揮著一杯水飛到他眼前來了個急剎車,水杯里的水一滴都沒灑。
所以在蛟蛟說完這句話之後,他就順著蛟蛟拉他的力道坐在床邊,瞪著眼睛看著門外等著水杯自己飛進來。
然而…過了十幾秒,屋子裡一點動靜都沒有。
別說水杯飛進來了,甚至連客廳里都沒響起半分倒水的聲音。
何方低頭看了看同樣有點疑惑的蛟蛟,小姑娘不死心地靠著何方又勾了勾手指,十幾秒後屋子裡還是一點動靜都沒有。
蛟蛟猛地起身,面色冷漠雙手握拳看起來很用力的樣子,她這個樣子何方可太熟了,炸海洋館和地震那次她都是這個前奏,一會兒瞳孔一紅頭髮就該飛舞起來了,然後就該出現比自然災害還恐怖的事情了。
他傾身過去把蛟蛟拉進自己的懷裡緊緊抱住她,輕輕拍著她的背:“別激動,杯子都在柜子里可能出不來,我去把它們拿出來你再試試。”
何方的緊張顯然是白費了,過了幾分鐘不止眼睛沒紅,蛟蛟連根頭髮絲兒都沒動…
整個屋子裡唯一動著的就是被開著的窗子傳來的清風吹得鼓鼓的窗紗了。
蛟蛟滿眼茫然地從何方懷裡抬起頭:“我好像,沒有妖力了…”
何方一愣:“什麼意思?”
蛟蛟想了想,抬起手指咬了一下,一小滴鮮紅色的血液從她指尖滲出來的時候她和何方都懵了,這是…突然變成人了?
最迷惑的是蛟蛟,她剛才咬破手指時的那種陌生的刺痛,以及經歷了昨晚的一切現在才突然反應過來的一直酸軟的腰肢和沒力氣的腿,這都不是大妖該有的感覺,她哪怕歷經天雷的時候都沒有這麼敏銳的痛覺,現在這些感覺讓她覺得陌生。
指尖越來越圓的那滴鮮紅色的帶著點血腥氣的血珠也讓她覺得陌生。
何方回過神來翻身下床從柜子里拿出醫藥箱,從裡面翻出酒精棉幫她擦掉了手上的血,又拿出個創可貼把蛟蛟的手指細心地包好,他有點擔憂地問:“會不會是我昨天太…咳,對不起,我有點沒克制住,現在只是妖力用不了了嗎?有沒有哪裡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