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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和誰擦肩而過》續篇之《謝謝你和我愛你》
小說簡介:
毛毛蟲蛻變成蝴蝶的過程,是九死一生的磨難。
蟲化成蛹的無法防備,任何天敵來襲都能置之於死地,即使沒有外物干擾幼蝶若沒有足夠的能力破繭而出,結果不是死就是變成殘蝶,被自然淘汰,
只有極少數的蝴蝶能夠成功展開美麗的翅膀於天(蟹)地間翩翩起舞。
而這些集幸運和力量於一身的蝴蝶,飛向芬芳的花園,飛向廣沃的土地,窮盡一生的時間,飛向芬芳的花園,那就是找尋終身的伴侶。
謝謝你和我愛你(番外)《如果不是你》+《曾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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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毛毛蟲蛻變成蝴蝶的過程,是九死一生的磨難。蟲化成蛹的無法防備,任何天敵來襲都能置之於死地,即使沒有外物干擾幼蝶若沒有足夠的能力破繭而出,結果不是死就是變成殘蝶,被自然淘汰,只有極少數的蝴蝶能夠成功展開美麗的翅膀於天地間翩翩起舞。
而這些集幸運和力量於一身的蝴蝶,飛向芬芳的花園,飛向廣沃的土地,窮盡一生的時間,只為一個目標,那就是找尋終身的伴侶。
陳啟華接到消息時,事情已經過去了將近一個星期。他先是震驚萬分,冷靜下來後匆匆趕到醫院推開病房的門一看,頭上纏著繃帶的雷德凱正躺在床上,一個相貌有些熟悉的漂亮男子坐在床邊,正細心地給他餵東西吃。
陳啟華這麽大的年紀還一路小跑,不僅氣喘得很急胸口也鼓動得厲害,他用力咽了下口水,往病床走過去。
他的出現在病房裡的人都不約而同的朝他看過來,陳啟華只顧朝床邊走去,一走近就指著躺在床上的人破口大罵:“你好歹也曾經是一名律師,怎麽會做這種沒腦子的事情!”
坐在床邊的男子微微蹙起眉,放下手中的碗站了起來,仔細看的話,會發現他的臉上隱約透露絲許疲憊和憔悴。他先是看一眼躺在病床上的雷德凱,看見他眼裡仍然只有清亮的光芒,便又看向陳啟華,猶豫間,正要開口,雷德凱便已經先一步用沙啞的聲音問道:“你認識我嗎?”
好吧,即使來之前陳啟華在腦海中猜測過面對他的責備時,雷德凱可能會有種種的反應,卻唯獨沒有預料到會出現眼前的這種局面,於是他愣住了。
陳啟華會到現在才知道雷德凱出事的消息,是沒有人在事發時通知他。他不久前接下一宗比較麻煩的官司,忙得昏天暗地,也沒顧上其他,直到警方來事務所里調查雷德凱的事情時,他奇怪地讓人一問,才問出個大概出來,也把他震得七魂飛了三魄,便立刻丟下手頭的事情趕到了醫院,可當見了人,事情越發的讓他覺得難以控制了。
雷德凱吃完藥後不久就沈沈睡下了,不想打擾他休息,已經向彼此做過自我介紹的禮揚和陳啟華一起走出病房外。
“醫生說是撞擊造成的腦震盪。”禮揚背靠在牆上,說這句話時,眼眶泛紅。“需要一段時間調養才能逐漸恢復記憶。”
說完後禮揚就用手捂住嘴,似在壓抑什麽,過了半晌才鬆開手顯得比較平靜地繼續說下去:“警方來過好幾次,可凱現在無法提供什麽證詞,又還需要住院,所以只能取保候審。”
陳啟華點點頭,問:“檢察院以什麽罪名起訴他?”
“故意傷害罪。”
“還好那三個人都沒死,要不然他的故意殺人罪是鐵板釘釘的事了。”陳啟華這時也不由鬆了一口氣。
“取保候審的保證金,小雷和那三個人的在醫院裡的一切費用都是你付的?你哪來的錢?”
“不。”禮揚輕輕搖了搖頭,“文清離開之前把存摺給了我,雖然裡面有一些錢,可只是杯水車薪。”
雷德凱住院的第二天,文清來到醫院,那時他還在昏迷,文清也沒有等他醒過,久久看了他一陣,便把存摺和鑰匙交給禮揚,轉身離開了。
文清告訴禮揚,存摺里的錢是他和雷德凱一起存的,應該夠支付他住院的一切費用了,鑰匙是他們曾經住在一起的那間小房子的大門鑰匙,有需要什麽就去拿。雖然禮揚去過一次,但文清怕他記不清,便把寫有詳細地址的字條也留給了他。
他離開前,禮揚忍不住問他為什麽要走,他轉身笑笑說,禮揚和雷德凱之間,沒有文清的立足之地。
文清雖笑著,笑容裡帶著一絲落寞。看著他一步一步走離,當時的禮揚並不覺得有絲毫欣喜,那一刻,他仿佛能體會文清心中不能言語的苦楚。
自回憶起慢慢回過神,禮揚看向安靜直視自己的陳啟華,繼續往下說:“後來,我把凱轉到我名下的那家公司,賣了。”
那是文清離開後的第二天的事情,才隔不到一天,存摺上的錢就被全部取出花掉將近一半,那時候他就預感到了接下來的日子錢對於雷德凱的重要性。可依他當時的情況,一個不久前生活還不能自理的精神病患者,怎麽可能一下子就擁有一大筆錢來支付高昂的手術費和住院費,而且接下來打官司,更是需要花費一筆不小的開支,苦思良久之下,他起了賣掉公司的念頭。
禮揚畢竟是曾在商界摸爬打滾過的,經營一家公司不在話下,賣掉一家公司更是舉手投足的事情,不出三天,就把這家經營還算不錯的公司賣出去了,只不過賣得突然,又急需用錢,價錢便被買家壓得很低。
也許有人問,為什麽禮揚自己不去經營,總比用這種殺雞取卵的方式強。原因只有一個,那便是現在的禮揚根本無力也無心去經營一家公司,他目前只想全心全意陪在受傷住院的雷德凱身邊,照顧他守護他。
聽了他的話,陳啟華陷入長時間的沈默中,最後他長嘆一聲:“那家公司,可是小雷的心血呀。”
禮揚聞言,再次紅了眼眶,卻拼命忍住,最後他咬牙堅毅地看得前方,一字一句地說:“我知道,所以總有一天,我一定會把這家公司買回來。”
陳啟華看著眼前瘦弱清俊目光卻無比堅強的男子,眼中逐漸露出讚賞的光芒,然後他又問禮揚有沒有請律師,禮揚回答他,因為雷德凱這幾天病情反覆,他抽不出時間來處理這件事,所以一直沒請律師。
陳啟華便告訴他,這件案子就由他負責受理,委託費用的問題陳啟華沒有提。禮揚這時只知道他是雷德凱在律師事務所時的前輩,並不知道陳啟華在律師界的大名,一直到後來法院結審,雷德凱只被判處管制一年七個月和交納一定罰金時,他才深刻領悟到陳啟華這個滿頭銀髮的老人的本事。最讓他深受感動的是,這位長輩為了雷德凱的事情奔波數日,到最後居然不肯收下分毫律師費用。
也是這那一刻起,禮揚對於陳啟華的尊敬,不低於雷德凱。
與此同時,禮揚一直在照顧雷德凱,無微不致,連護士都讚嘆他的細緻和體貼。住院的第二個月,雷德凱身上的繃帶能拆的都拆了,也能坐起來背靠在床頭躺著了。
今天的太陽早早就爬上了天空半遮關掩於雲層里,嬌羞地she出明媚的光芒,病房的窗外,枝繁葉茂鳥聲婉轉,雷德凱眼望著窗外,靜靜聆聽這道天籟,連禮揚什麽時候進來的都不知道。
把從醫院食堂端上來的早餐放在柜子上,雷德凱望著窗外,禮揚看著他。
雷德凱頭上有一道疤,當初為了能更好的處理傷口,醫生把這道傷痕四周的頭髮全剃掉了,現在不僅光突突的露出一塊,還讓那道醜陋的傷口暴露在人前,禮揚每次看見,心都會揪疼。
禮揚忍不住去摸,也讓雷德凱發現了他的存在,轉過頭來看見他,雷德凱微微一笑:“禮揚,你什麽時候回來的?”
“才回來不久。”禮揚也朝他露出笑容,“你剛剛在看什麽?”
雷德凱伸出手,指向窗外的某個地方,“那邊的樹上有隻小鳥,吱吱喳喳地叫得好歡暢。”
禮揚朝他指的方向看去,果真看到了一隻灰不溜丟的不知名小鳥,也許是察覺到他們的注視,小鳥似乎是朝他們望過來一眼,展開翅膀撲哧一聲飛走了。
病房中的兩人見狀不由相視一望,一愣,又很快笑出聲來。
“我買了雞肉餛飩,快趁熱吃吧,涼了就不好吃了。”禮揚說著打開保溫壺的蓋子,往乾淨的碗裡倒出一些,拿著湯匙攪拌幾下試試溫度再吹一吹,盛出一個餛飩,遞到雷德凱面前。
雷德凱沒吃,而是先問他,你吃了嗎?
“你先吃。”
禮揚的笑一如既往,乾淨且純粹,清澈的眼睛中充滿堅定和認真,燦爛的陽光下,他一身白衣如雪,襯得本就白皙的皮膚猶如在隱隱發光,好似誤闖人間的仙子,輕輕地驚擾就會讓他眨眼消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