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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這不是阮萌的筆跡嗎?
施雨澤攔住肖之然,再抬頭一看,阮萌把畫打開了,他氣道:“你們怎麼亂動東西,氣死我了!”
她動自己的畫怎麼了,阮萌收起畫來,望見沈牧洵冷漠地站在一旁,對這些金銀珍寶毫不動心。
李若非揚起唇角,笑了下,“你們想要什麼,儘管拿吧。”
他這話一出,施雨澤伸手指著他,“你這就不對的,什麼叫拿吧?這些是國家的,你們拿了,就是盜墓賊。”
“沒錯,搞得像是你的東西,施捨給我們一樣,我不要了。”肖之然不屑地冷哼道。
方令正,也就是老道搖搖頭,“我本想找到道法古籍,沒想到被坑到這裡來……算了算了,至於這些,不用了。”
肖之然看向方令正,表情詫異,這神棍竟然不貪慕虛榮了?
這裡隨便一件玉器,拿到拍賣會上就價值連城。
謝飛舟可不管他們,他執意要那面鏡子,對李若非說道:“這本就是我。”
“胡說什麼呢。”施雨澤聽岔了,以為謝飛舟在說這是他的。
“是他的。”李若非看了眼施雨澤,“什麼都可以拿,沒有人會受詛咒。”
這些物品塵封在地下許久,埋著也不過是埋著,他們想要就拿走吧,何必執著於這些金銀財寶,最珍貴的東西他已經找到了。
話是這麼說,可沒人動手,施雨澤琢磨著李若非的語氣不對,難道他和墓主達成了協議,讓他們隨意拿這間屋子裡的東西?
至於安蕾,她本來就是來玩的,自從看到阮萌那副畫後,她心裡翻江倒海的震驚,這可真是玄,她才不要拿物件出去,要是被鬼纏上怎麼辦?是錢重要還是命重要?還是命吧。
見他們個個對他的陪葬品沒興趣,李若非反倒是笑了。
進來的時候困難重重,沒想到出來的時候一帆風順,沿著石道從地下古墓出來後,李若非在門口念了咒語,那四個守衛從地底下爬了出來,重新站到了原位。
“守好這裡。”李若非淡淡地說道。
四個守衛沒有回應他,只不過垂著頭,看上去乖巧的要命,阮萌懷疑自己眼花,竟然從殭屍身上看出了乖巧。
石門關上,發出一聲悶響,整座地下古墓往下沉,它竟然是一座移動的宮殿。
從地下出來後,天蒙蒙亮,安蕾伸了個懶腰,拍拍沾滿灰塵的衣服,“總算活著出來了,我再也不探險了,還不如去加班呢。”
他們各自離開,阮萌和李若非打車回到家,她看看他的側臉,懷疑他就是故意引他們去的。
回到家後,阮萌避開李若非,悶著頭往樓上房間跑,被他一把握住手腕,他輕輕摩挲著她細膩的肌膚,低聲問道:“說起來,你吸入黴菌後做了什麼夢?”
他竟然還記得這件事,中間明明發生了那麼多事情,她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我還聽說某人夜夜在平康坊眠花宿柳。”
李若非怔愣了下,沒想到她還會吃醋,一分神,她趕緊溜回房間。
阮萌回房間痛快地洗了個澡,敷完面膜,聞著香薰的氣味,一邊吹頭髮一邊想,還是現代社會好,她才不要穿越。
經歷了這麼驚險的一晚,哪怕是神經大條的人也不可能馬上睡著,阮萌整理完之後,真的沒睡著,很多念頭在腦海中盤旋。
她披了件針織衫,打開畫室的門,這次對著畫紙有了靈感,她先是打草稿構圖,勾勒線條,思忖著將女郎蜘蛛的畫畫出來,又覺得憑什麼靈異志怪的故事裡,全是美貌女子化成妖怪,迫害男子,將她們描繪成妖物。
這次她反其道行之,決定畫個俊美男子,他專門勾引女子,她越畫越精神,拿起調色盤調色後上色,直到門外傳來敲門聲,她才回過神,看著畫,神色驚慌。
李若非推門進來,淺色的眼眸盯得她心裡發慌,他若有所思地說道:“怎麼還不睡?”
“我睡不著,你別管我!”阮萌故作傲嬌,見他走過來,她趕緊將畫板翻過去,“我還沒畫好,你不要看。”
欲蓋彌彰,她畫了什麼,該不會是沈牧洵,李若非眼神微冷,他將她禁錮在懷裡,手一揮,畫板自己翻轉了過來。
阮萌驚詫了下,她都忘了他有多非人,心裡咯噔了下。
她難得畫了水墨風格的畫,暖黃色的色調中有一身著紅衣的俊美男子,他騎在馬上,回過頭來,黑髮飛揚,幾片紅色花瓣點綴在畫上,讓畫面看起來靈動,男子的神色溫柔,意境很美。
像是最隱秘的心思被他發現了一樣,這比直白地告訴他,她喜歡他,更令她羞恥,她這麼喜歡他,他一定會很得意的,這樣不好。
阮萌正琢磨個理由把自己的尊嚴挽回來,她剛開口,唇就被他封住了,他邊吻著她,邊脫下衣服,她像只貓一樣炸毛起來,“好好說話,脫什麼衣服。”
“給你看,看了再畫。”他捧起她的臉頰,呢喃著。
阮萌臉上立刻燒了起來,她瘋了是不是,把男朋友裸|體畫下來,眼眸垂了下,望見他蒼白的皮膚,肌理分明的精瘦身體,性感的很,她心動了下,後背像是有電流通過一樣,很沒出息地說道:“也不是不想畫。”